伍知元笑骂道;
“你烦?我是看你悠闲的烦吧,也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真的想开啦?”
赵知情目光深邃,幽幽说道;
“那还能怎么样,我真是看开了,反正还早,既然修也是白修,还不如逍遥快活呢!”
伍知元叹道;
“我还说再怎么你也是他师尊,总该帮帮他的……好罢,就算不帮他,也帮帮我们宗里啊,你看这千山里,除了那玄极门还摸不透以外,余下的都是些什么呀,可惜何老大不听我的,否则,把他们各宗的功法都弄过来细细的参详一番,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一条捷径呢,哎,现在,也就只能由我来小小的折腾一下了,偏你这徒儿又不争气!”
赵知情心里冷笑一声,暗骂道:“真是马不知脸长,当你长平宗天下无敌了!”
脸上却笑道;
“我是没那个闲心喽,哈哈,朝游北峰暮南山,偷得浮生半日闲,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我修了一辈子了,累啦,便趁这大限来临之前,好好的活一把,可以啦!”
伍知元无奈的看着他道;
“还别说,你这心态我还真有些佩服,哎,可惜我作不到啊,不过,你也不能太逍遥了,我算算,这几年,我便准备让他去试试,老大不管事,到时候万一需要你出手时,可不许推脱,那几个,我怕到时候又跟我叽歪!”
赵知情笑道;
“行啊,就看到时候我有没有空了!”
伍知元也不再说了,俩人便又说些修道之事,一日,便这样又过去了!
再说云东海回来后,躲在云雾峰宗主殿内密室里怨恨怒骂了一番,也平息了,反思这事的后续,他想到:“如今这指令倒是拿到了,可还有感到有些问题,他们的反抗会达成什么样的一个样子呢?”
他不由的又想起了之前几次白长老与朱长老的反击来,揺揺头,还是信心不大,虽说这已是很高的宗门命令了,但是,大长老不在,他无法不犹豫;
长平宗的互相制约制度还是很历害的,一方面,宗主管着全宗的日常事务,并可上达太上长老,另一面又有专职的副宗主予以监督,最后,还有宗门的大长老,不但具体管着每个长老的事务,还可以直接与太上长老上报,而这个太上长老,可是宗门的老祖宗,只不过,一般的小事都不会去打扰而已;
所以,长平宗说起来是云东海为一宗之主,实际上真到了关键时刻,还在何太上的手中,而大长老这一职,就是他的代言人;
因此,云东海就不得不担心了,原本他并不想搞什么集权,自从得了宗主之位后,他倒是很满意这种日子,事情有长老们操心着,他只须应个景儿,和夫人的感情也在升温,俩人都努力的修练,也对能证大道期盼起来;
但两个多月前,伍知元忽然叫他去了,问了下宗内的情况,但不满意起来,指责说他这个宗主并没有尽到什么责任,要求他尽快的将宗门的权力集中起来,形成有效的一个统领;
他还以为是李同搞了什么小报告之类,但一想没有理由啊,便去问李同,结果李同比他还悲催,直接说也接到了伍太上的同样指令,让他配合宗主,作成这件事;
所以没办法,一方面先暗中联络了一些长老,有了一些基础,正好又遇上孙仲林出使的事情,不得已,便发动了起来,随着这些事一步步闹腾下来,果然有了一些起色,但事到如今,他却很是怀疑,就算是伍太上,也是否能抗过大长老;
因为大长老掌控着长平宗真正的宗门力量!
那是历年来积累下来的,具有很强战力的一支队伍,专为宗门大战准备的真正攻守力量,基本上千山每个稍大点的宗门都有这样的队伍;
里面最低修为都必须达到筑基以上,正是历年来修为再难上进,又没有得到宗门职务,却还不愿离宗的弟子组成的,人数有多少,只有大长老知道,但云东海猜测,应有数万,蚁多咬死象,不可轻视啊!
他想来想去,却不得不按伍太上的意思要推行下去,所以,郁闷了一阵子以后,便准备要动了;
“还是叫李同来商量一下吧,先从哪里开始呢……”
想到这里,便打发人前去相邀;
李同微感诧异,这才多长时间,又要商议?
匆匆的过来,就听云东海故作神秘的说他已见过伍太上了,还有他师尊,已通过了,叫他过来是商量如何在大长老不在的情况下,先推行一部分,不然,怕有变故;
李同斟酌一番后,对他说道;
“这已有了太上的许可,你还担心什么呢,这些条款里有许多都是要过大长老手的,你不等他,岂不是又白白送给他们一些理由,我看,是不是再……”
云东海冷下了脸,微怒道;
“你以为我不想再安宁些时日啊,但上面不想等啊,哎,看看吧,先捡好作的找出几条来,再开一次会议吧!”
李同沉默了,想想道;
“那行,我回去再看看,你准备什么时候开这个会?”
云东海道;
“明天午时吧,你定下来以后,明天早上过来再合计一下,然后通知!”
李同点头,告辞而去;
云东海在他离去后,又想了一番,却总觉的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心,又说不来是什么,他越来越觉得,好像这大长老才是宗主,而他,就像个小丑、傀儡!
再说李同回到自已山峰上以后,又沉思了一阵,便让心腹过来,交待一番后,让他去了,自已便又将那议案认真的查看起来;
而在这期间,白长老他们也议了好久了,最后,一致认为目前不宜再多作激烈的对抗,对宗门无益,这次的事件,可说是宗门的一场灾难,其根源,只怕还在这次当值的伍太上身上,这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一切,都等大长老回来再说吧!
再就是金锋与冷蝉了,冷蝉只觉烦燥不已,似乎是对自已的退让感到羞愧,又或是其它的什么,以至于他对金锋也没有个好脸色了,金锋无奈,略略劝说两句,也就尽量的少与他秘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