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已学会的《风刃术》,随手一挥,一道风刃便甩了出去,肉眼难见,他便神识紧跟,一边看着,一边与风刃边上的自然之风比较着;
“为何这风刃不能如这自然之风一般,虽然弱,却连绵不断?“
他沉思,不多时,又是一道风刃甩出,他辨不出那风刃斩断顺风草的声音,但看的见,他想到,风刃能断那顺风草,自然风却能让那草生长,他看着被他斩断的几根顺风草,脑中又多出一些东西来;
“风可生,风可死,生与死,都因风……“
他不再发出风刃,继续感悟,闭上眼,一遍又一遍的将这些感受在心头铭记、比较,风还在吹,从他身边吹过,也有吹到他身上的,他神识追了一阵,便不用再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他忘记了自已,心头,只剩下了风!
直到天快明时,药谷的弟子们开始一天的劳作了,引起的动静才将他从这种状态中惊醒过来,他睁开眼晴,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只好晚上再来,这一番感悟,他觉的自已的确是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他很喜欢这些东西;
正要站起,他心头猛的一震,喃喃道;
“黑夜,白昼……“
他看着天边的一抹鱼肚白,还有周围的黑暗,那风吹的动静也小的快听不见了,只余下那不变的感受,他不用神识,也能看到和听到那些药谷弟子的动静;
“动……与静……“
可无法再让他进行下去了,已有一个弟子向他这一边过来了,他只好打断感悟,起身站起;
“呀……“
那弟子吓的一屁股便摔倒在了地上,犹自目瞪口呆,及至仔细辨认,见也是一个弟子时,心头才认为这家伙是跑来这里修练的;
一骨碌爬起来,忍不住抱怨道;
“哎,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大清早的吓死个人,这里又没多少灵气,搞什么啊!“
楚凡忙忙道歉,那弟子见他态度谦卑,再加之天色亮的很快,这会儿也认出他就是那王谷主连院子都送给了的特殊人物,先自矮了半截,再加上楚少乃是长平名人,种种传说早已深种心底,知是个惹不起的,也是好话忙说,没讲上两句,竟是关心起他来,悄悄的跟他说,药谷中适合修练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那个禁地!
楚凡眼晴一亮,忙问为何,这弟子悄声道;
“听说那惑心草对修练有奇效,我是不懂啦,但听老人们讲,那玩意儿全是宝,新草,草根,枯草,都有用,就是弄成草粉,还可作成香,仍是价值连城呢!“
楚凡再想要问,那弟子已不敢再说了,连说有事,告辞而去;
楚凡怔在当场,想了一会儿,便将此事放在了心上,心说定要弄清楚这惑心草有何神通,竟这般贵重,他打算先去《灵药大全》中找找看,若不行,再问长老吧!
回到院中,清风与明月还没起来,他便进到屋内,跑去那蒲团上盘膝坐了,开始继续之前的悟道;
“……风即是我,我即是风……如何才能作到这一步呢?”
悟了半个时辰后,清风起来了,明月也开始醒转,楚凡睁开了眼,他有些明白了;
“我这才感受了半晚上的风,这是微风,而风刃,单以形态来讲,是罡风,罡风不常见,但狂风,暴风等,总还是能寻到的,须将这些风也去悟一悟,看看是否能再明悟一些,眼下,再悟悟别的吧!”
他便总结起早上那一刻心头闪过的,对黑夜与白天,对动与静的感悟来,心里痒痒的,却终是只有一丝,连个头绪都摸不到,只好停下来了,喃喃道;
“不可贪多啊,就风了……最多,我再悟一样,眼下,先看看今天作些什么吧!”
便又起身,去桌边坐了,将那《灵药大全》放好,想着昨晚上朱长老说的,开始重新调整每日要侧重和放松的;
“《开天功》这是根本,灵气再少,还是得修啊,这就像风,风刃如刀,微风如水,都得细心品味,方可称全,微风极弱,却可催生,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有些开心,因为他明白了之前听过好多次的,那许多关心他的人都对他讲过的,说是修练不可太急,要感悟,他一直不明白,现在,他懂了,灵气虽少,岂不正如微风,疏理经脉,自有妙处,又怎能目光短浅的只注意转化了多少真气;
明白了日常修练的真意,便去了心头一块利益得失的功利之念,他感受到了一种升华般的心念通透之感,不停的点头称妙,便将这一块划为了重点;
再下来,便是悟道;
“白天除非是人迹罕见之所,否则,易受惊扰,但又要修练,这……”
想来想去,还是将悟道划为不定期,且重点还是以环境为要,而不是以时间为定;
经朱长老一番讲道,他轻松了,这两件最急最重要的事一定,余下的,便给他划在了护已之类,这里面,当然以逃为主了,他得意的想到;
“反正这里全是比我牛的,就像在长平那次,硬拼是不明行智的,藏匿与逃遁才是王道,且我这土遁神鬼莫测,步法玄妙无比,只要再求上两次,让朱长老给我弄把飞剑来,那么,这能闪,能飞,再入地,也就差不多了,就这三样!”
于是,遁法,步法,御风术又列了上去,最后,才是剑法,拳法之类,且按这个理论,这些东西,熟不熟悉都不重要,还有那药草知识,对炼丹的好奇,以及学习阵法的想法等,都给他丢在了最后,可有可无;
一拍手,他笑道;
“如此,倒也轻松了!”
按此计划,原来白天里近好几个时辰的学习药草知识便可省下一大堆的时间,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他不会再为这些取舍的事弄的心头烦燥,这,才是他最开心的;
“嗯,那现在……便修上一修?”
他点点头,对自已的提问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便准备去蒲团上打坐了,可这时,有客来访了,他神识一扫,便有些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