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低头了,云东海点点头,继续道;
“看来,我提的这个,大家也是赞同的,这就后面再说具体如何操作吧。今天呢,最后我们再议一个议题,那就是,刚才所议的,看来都是有必要的,也可以说,是急需的;
但我们真的只是在这里议议而已吗,昨日,卢长老也谈了,这其实是不合宗门规矩的,所以,大家说,怎么办,如果大家都认为这些事情只要说一说就行了,那我也没话说,我只尽到我作为一个宗主,把能想到的讲出来,希望宗门能因此受益,也就心安了;
毕竟,宗门有规矩,我也不能违背,但我实在不愿看到,就因为这些规矩,就存在着这些长期损害宗门利益的漏洞,你们说,你们就愿这样下去么?”
他虽然没有声色俱历,但也刻意的在语气中加上了一些特别的意味,这让众人全部都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压抑,卢林有心想要说,那你就按修改宗门章程的流程来作就好了啊,但这话在云东海营造出来的气氛下,根本无法讲出来;
朱一刀却嗅到了云东海的下一步动作,那便是,再不开口,卢林又要给扣上漠然以待的帽子了,看到卢林还没明白过来,他抢先说道;
“宗主提出了这些问题,大家也议过了,看来的确是有必要改善的,那么,我们是不是按相关要求向太上长老们提出来,尽快成文,也好行动起来?”
云东海刻意的看了看他,再看看卢林,笑笑,却不说话;
李同便开口了;
“当然要提出来了,但是,也要整理好了才能提啊,卢长老,你别不出声啊,这该是属于你的职责范围吧,你倒是给个意见啊?”
卢林无奈,只好道;
“那便请大家将这些事具体议定,待我整理后,再上报宗主察看,经过大家同意后,然后再由你、大长老和宗主同时交太上长老们决定,就这些流程,所以,现在第一步,便请大家再议,要具体细节都涉及到,我这便记录!”
云东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笑道;
“我今天很高兴,因为通过今天的议事,我看到了大家对宗门还是有感情的嘛,还是都希望宗门兴旺的嘛,这很好,但今天呢,也说了这么久了,想必大家也都累了,那就到这里吧,明日,我们再按卢长老说的,讨论具体的细节,好了,散了吧!“
说完,又是转身就先离开了,大家神色各异,纷纷离座,这次,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冷蝉也是默默无言的缓步离开,朱一刀对俩人使个眼色,也离开了;
事已至此,三人也觉得再无必要遮遮掩掩了,一起去了朱长老的灵药峰,他们不得不针对近日的异变多作商议,其实,他们也得到了消息,二长老李同,与欧阳长老,董长老,近日更是时常聚在一起;
另一方,金长老与冷长老也少了顾忌,唯有云东海,表面上一直是单独的待在他的云雾峰大殿里,似乎并没有与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
灵药峰上,三人坐下后,屏蔽了周围,卢林叹道;
“我还真没想到他果然是要作这个事情,可我就不明白了,他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为宗门么,我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呢?“
朱一刀笑道;
“你呀,你仔细想想看,这近二十年来,他作了些什么,什么都没有,反到是他的修为有了很大的进步,所以,事情明摆着,前期没作好准备,自身的修为也是个短处,他要弥补这两块,现在都作的差不多了,这便要真正的上位了;
其实他这样作也说不上不对,毕竟,原来许宗主在的时候,大家都服,所以有个什么事,也很快都会得到解决,但现在,真要拿宗门制度说事,那制度是死的,还不是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想想他又道;
“我只是到现在还没弄明白,李同他们为什么会支持他,而且还是不遗余力的力挺,你刚才怀疑他不是完全为了宗门,这我同意,其实无非还是个权力的问题,也不奇怪,怪的就是他要这么大的权力干什么呢,难道……?“
他揺揺头,又推翻了自已刚有的一个想法,卢林和白云东就一直看着他,找不着他的思路,白长老迟疑的问道;
“他该不会是要对付冷蝉罢……不会吧?“
朱一刀再揺头;
“冷长老只是与他在竟争宗主时起了隔阂,本质上,冷长老可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而且目前,我觉得云宗主也只是打压一下他,好像并没有一棍子打死的意思,一点儿都没有,再说了,他当年当这宗主,大家不是都很意外么,冷长老那点不满,其实也没什么,他自已也知道,所以也就是闹闹,并不是太在意宗主之位的!”
三人又都没话了,沉默着,过了一会儿,卢林道;
“那我们现在就只能按他的来,明日就开始以他的意思,将今天提的这些事情都改了,这还有两个长老不在,他怎么应对呢?”
朱一刀叹道;
“等到他们回来,刘长老本就是看他而动的人,大长老那时孤掌难鸣,又有什么办法,我本来还想今日找个机会拖延一下,但,他说的这些事……哎,没办法!”
卢林听到他这话,便想了起来,犹豫着说道;
“他今日提的这个增加考核的话题,我怎么感到他有些……好像是专门针对那小子一样,哎,你们说,是不是啊?”
白长老也察觉到了,连忙道;
“对对对,我也有这种感觉,之前还不明显,给你这一说,我到是觉得还真是这样,不然,其它几样的确是与宗门有关,但这个,有点太牵强了!”
卢林拍拍腿,声音大了一些;
“对嘛,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有这想法呢,哎,老朱,你觉着呢?”
朱一刀抬起头,想了想,说道;
“这个楚凡,是他女儿带进来的,按说要出了什么问题,首先便会着落在他的身上,以他的举止来看,他一般是不会冒这个险的,但他偏偏就这样作了,你们说的对,可为什么呢,难道……对了,是功法,这少年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在这还没显露出来的功法上面,这样说来,我倒是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