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云珏正要起身时,一拧身,楚凡那扶着她的手便赶快放松。
这时云珏全身的重量就全部都在楚凡抓着她衣衫的那只手上。
感受到了,楚凡便下意识的多用了些力,却没料到将她那一处的布料直接就扯了下来。
不得已,这才再伸左手,将她再次托住。
此时,那一处正在腰部一侧,连里面的衣料也抓掉了一块,露出来的不但晃人眼,更是被楚凡抓出几道血红的印子,夏天的衣服,可是又薄又少。
云珏嘴里不停的低声哀叫着,双手拉着那破的地方,眼睛盯着,如同狗咬自已尾巴一样,也不知疯了一样转出了多少个圈子。
可用手捂也不对,偏身走也不对,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
再从门缝里偷偷的再看一眼门外,便恨声道:“我的娘呀,您老人家跑来干什么、凑的这是什么热闹呀!”
云珏狠跺了两下脚,以示发些。
偏偏她自回到宗里后,镯子里就没有再放衣服,此时连换都没得换。
但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她便有了主意,红着脸,将门轻轻的开了一点点,对外叫道:“娘,进来一下嘛!”
柳画眉揺揺头,以手抚额,心说真被这俩个家伙给弄糊涂了,女儿衣服破了,你让她怎么出来呀,自已竟然连地上的布料都收了,却硬是没想到这个?
风风火火的赶快进去,还没等说她什么,云珏已急火火的叫道:“有没有带衣服,快快快,给我一件?”
柳画眉没好气的道:“没有,一件也没有!”
“娘……哎呀!”云珏又惨叫起来。
看女儿都快急疯了一样,柳画眉才从戒指里拿出一件衣服给她。
却又长了些,怎么穿也是要拖在地上的,也不管了,先换了再说。
这下收拾停当,柳画眉才皱眉道:“女儿呀,我说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你不懂女儿家是要……”
云珏却立刻便打断了她的话,急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啦,开始是比剑来着,他力量大,我没站稳,就这样啦!
哼,谁知道你不声不响的偷偷站在那里偷窥,把人家吓个半死,嘻嘻,他也吓坏了吧?“
说着话,哪里管她老粮,早就又去那门缝处,偷偷的看楚凡。
果见他神色紧张,贼眉鼠眼的不时偷偷看向这边,便觉得满意极了。
柳画眉听她这一说,也放了大半个心,心说只要不是你们不顾影响,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不管不顾的任性妄为的话,倒也没事。
也不理她倒怪是起自已来了,便没好气的说道:“我这不是他让打听的事情有了消息嘛,娘是来告诉他这个的,谁知道……唉!“
不管你什么理由,发生这一幕要是给别人看到了,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柳画眉马上就想到了。
特别是一想到丈夫最近的行事,她不由的就皱起了秀眉。
云珏却不知母亲的想法,以为她还在为这事生气,只好低声求饶:“好了嘛,娘,女儿知道错啦,以后不会了,放心吧!“
也不管柳画眉如何想,她一下子打开了房门,跳到楚凡面前便恶狠狠的盯住了他,却又不说话。
楚凡心里突的一下,就看到她已站在了自已面前,眼光凶恶,咬牙切齿。
这小子又瞟见柳画眉皱着眉头站在门里,脸色不善,似是很生气的样子,心里也就紧张了起来,手足无措的呆在那里。
他并没有在意云珏的目光,而是小心着柳画眉的态度。
云珏却开心极了,浑然忘了刚才的狼狈样,哼哼道:“终于不装了吧,哼哼,快说,这阵子为什么老是作出那幅鬼样子?“
脑海中马上便想到他定然会和以前一样,又要犯起疯病来,但那也比他彬彬有礼的样子要好很多啊?
云珏又紧张、又期待的盼着这一幕快快出现。
但楚凡并没有如她所愿,不过也不再发呆了。
他是见柳画眉的神态竟不像是他想的那样为刚才的事,而好像是……其它的?
好在柳画眉也只是稍稍的多想了一下,便将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事情上来了。
她莲步轻移,来到院中,对俩人说道:“还不把剑捡起来,是让我给你们拿吗?”
“哦!”
“呀!”
俩人惊觉,齐齐抢上前去。
要不是楚凡步法已成习惯,这一下又要挤的一塌糊涂。
见他闪开了,云珏得意的哼了声,却也将他的剑也捨了起来,并不给他,而是将他的剑拿去放在了石几上,自已的收好,坐在石凳上,看向母亲。
柳画眉款款走来,面色平静的也坐了下来。
知道刚才的事到现在已影响到自已前来所要作的一件事情了,就是在言语中试试这孩子对女儿的心意,刚才的事其实已告诉了她答案,她觉得虽没有那么好,却也没有那么糟。
便正色道:“都坐下说罢,我来这里呢,是想告诉你,楚凡,你托我打听的事情已有消息了。”
楚凡刚坐下,又失态,急问:“多谢多谢,尚请夫人告之!”
柳画眉也是有些不悦,才只听了一声阿姨,这就又成夫人了?
但也不以为意。
云珏的心却又揪了起来,她实在是怕了楚凡张口闭口的之乎者也,一脸正气,眼见的这苗头又露了出来,心下不喜,神色也黯淡下来了。
柳画眉与楚凡都没有发觉云珏的不悦。
柳画眉点了点头,便对楚凡说道:“你打听的人在东昌宗,听说现在和他同时进去的少年都在考查阶段,我的人不方便见到他们,但也找人将消息传进去了,能不能到他那里可就不知道了。”
她想想又道:“那个宗门的位置在西北方向,离这也很远,以你现在的修为,只怕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有可能到达,且很难见上一面。
那是个比较封闭的宗门,我的意见是,你知道他的下落即可,眼下还是以提升自已的修为为要。
至少也要等能够作到御剑飞行了,再去会他比较合适。
那时,想必他也安定下来了,也自由一些,你看呢?”
她实在也有些怕这少年一听到这消息,便不顾一切的要去相见,那女儿定然又要跟着跑出去,这可实在让她觉得头痛,是以多说了这么一句,心想回去也真要与女儿好好谈谈了。
楚凡听完,半天没有作声。
他终于放下心来,小丁进来了。
楚凡暗暗想道:“东昌宗,他怎么会在那里?难道说,当时是严大哥托许佩灵才能这样的,那么,父母想来也多半是没事了。
要不然,小丁不会进来的。”
楚凡能想到事情一定是这样,否则,严大哥将来怎么面对他,这一点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