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最佳的年纪应该是经脉初成的时候,也就是十岁到十五岁。
当然一般宗门更喜欢的是七岁到十岁的孩子,十岁之前可以认字,锻炼体格,等正式开始炼气开丹田的时候,足称事半功倍。
但宗门不收并不代表自个儿就不能修,这就是散修。
功法和资源都可以通过钱财来得到,虽然高深的不太可能,但一般的初级功法却并不是太难。
张三和手下兄弟们就是这样炼起来的。
之前临凡城一战让兄弟几个憋了好久没生意,这修练也停了好久,看这事儿终于结束又想开工的时候,便发现这世道又乱起来了。
不过像他们这样的强盗也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一般都不劫掠附近的平民。
劫平民所得的那点还不够塞牙缝,反不如与百姓拉好关系,至少能保证困境时有口饭吃。
目标一是商队,要的是财物,另一个是落单的宗门弟子,要的是修仙资源。
所以看到眼下这大乱一起,张三知道机会来了。
“哥儿几个,都机灵点,把所有的家当都取出来,准备好了,这一次,咱要大干一场。”
张三先进行了一场动员会。
既然年岁较大,这见识也就要稍高一点,他知道单凭自已修出来的本事却是低微不少,还很容易给人看出底细。
但若依靠符箓、法宝和其它如毒药,陷井一类的辅助手段,这战力可就要提升数倍都不止。
临凡城里就算了,狼多肉少,高手又多,于是利用静月湖这一带的动乱,张三几个连家都不回了。
这天晚上,他们寻到了一处地方,是一片小树林。
选中的理由是这片小树林背靠一道山缝,阵阵阴风从那山缝中刮出来,向着树林外而去。
这样的地势适合放毒药、迷药一类,再准备好几支破婴箭,这战力便是一个筑基初期的到来也会放倒。
而一个筑基修士的家当,足以让他们撑上几个月了。
这一次守株待兔的行动计划就是张三设计的。
这个地方靠近静月湖的山门,正是典型的事非之地。
而这片悬壁下的小树林无论是藏匿还是逃跑,都是最理想的地方,别处大多是空旷之地,于逃跑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哥,行不行啊,别空等一晚上?”手下兄弟陈阿狗小声问道。
张三喝道:“少说话,守好你的位置就是了。”
说完,便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阵盘,是个一级隔绝修为气息的阵法。
肉痛的取出一枚灵石按上,那阵盘闪过一道波动,便将灵石能量吸收。
发出一圈玄妙的波纹,给七人存身之地撑起了一个碗状气罩,筑基中期以下是发现不了的。
没办法,买不到收敛气息的功法,就只好花钱买这种来用了。
张三是凝气八层,手下兄弟也大都在五层到七层之间,这与静月湖的同辈弟子相比是经略低一等的。
如大多数宗门一样,静月湖内门弟子的标准也是要到筑基,而凝气境的便分做四等,分别是甲,乙,丙,丁。
丁等为刚入宗,丙等划分弟子与杂役,乙等便算是正式的外门弟子,而甲等,便是内门弟子的预备队。
埋伏设好,张三便一跃而出。
飞剑他也没有,这御风术什么的都是学会了的,却是舍不得买飞剑,不过也没关系,一些飞行类的法器也能实现这个目的。
这便去到静月湖山门外一里地左右,他知道这一带的探子最多,便小心靠近。
凝气八层,这神念也不过十余丈远,但也是够了。
凭此,他很快便发现了正在一处山坡顶上盘坐修练的一个青年。
一抬手,再不迟疑,一柄飞镖便挟着风声“呜!”的便向那人激射而去。
这青年却是个凝气九层,也是早就发现他的,却是没想到这家伙说打就打,连个招呼都不带的。
顿时大怒,法诀一掐,一柄飞剑“刷!“一下便自身边的储物袋里飞了出来,向张三扎来。
至于他的那柄飞镖,人家早就查觉那上面毫无真气波动,只是个凡铁,一个弹身便避了开来。
张三扭头就跑。
那青年神念一扫,便发现四周就他们两个,冷哼一声,脚下再起一柄飞剑,以比张三快一倍的速度便追杀了过来。
张三一伸手,储物袋里一柄长剑便提在手中。
回手一剑,在神念的锁定下,那飞剑“当!“的一声便给准确磕飞。
趁这空当,神念一动,便自袋中招出一根羽毛,见风就涨,腾地跳上,继续飞逃。
那青年心中一动,贪心顿起。
抬手一指,被磕走的飞剑划个弧线,又奔张三的背心而去。
同时他的速度也再次提升,但张三有了那羽毛,这速度已提升了太多,虽然还在不断的靠近中,一时半会儿却也追不上。
一追一逃,很快便到了那片小树林外围,张三毫不犹豫,一闪即没。
冬月的树林虽没了太多的枝叶,却喜雾气较浓,厚厚的一层漂浮在树林中央,让张三的身形若隐若现。
青年心存戒备,但神念扫去,见仍是张三一人,只不过现在已落下地来,正躲在一株大树之后,一动不动。
见无古怪,且这树林仅前方一道绝高峭壁,两边却是山坡,并不是那种葫芦般的绝地,青年心中大定。
不惧反喜,暗道林木密集,这番看你往何处逃。
张三见他果然中计,心中冷笑一声,便向隔绝阵法处慢慢靠近,那青年来的愈发的快。
“出来吧,别躲了,你逃不了,好好答我的话,说不定本公子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这青年傲然开口。
张三笑道:“你也不过高我一级,能耐我何,左右是在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尊驾,便给你道个歉,就此罢手,如何?“
青年不再文雅,破口大骂:“放你马的屁,纳命来吧!“
再次掐诀,飞剑一闪,便向张三依靠的那树飞了过去。
此地靠近东部,大树早已被人伐光,最粗之干也不过一尺左右,以这凝气九层的力量,只一击,便可将这树杆一轰而碎。
“轰!“
果然,吱呀呀的一阵乱响,尘灰弥漫,那树已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砸的四周狼藉一片。
那树距地面一米位置已断为两截。
但张三也不见了。
这青年兀自不觉中计,还在神念乱探时,只觉胸中气闷,顿时真气运转不畅,心中一惊,已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