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学的是不同于炼气流的功法,而是走的神魔流。
传说有大能开天劈地之后,便自真灵中化生出许多的先天神魔,有人形、兽形、草形、树形,不一而足。
这些先天生灵的特点便是仿效星辰,专一与虚空、也就是所谓的天道抗衡。
炼气流到了化神境以上,便追求的是借用天地之力。
这就相当于一个谦卑的少年不停的敲姑娘的门,希望得点好处,结论,就是姑娘总是明白他的动静,区别只是理与不理而已。
但先天生灵却是以对抗小姑娘来形容的,在没有作出那个抢人的动作之前,却是不会为小姑娘所知道。
所以傅山连自已都不知道,他是可以自由行走在千山、而不为其他炼气流的化神境以上所得知的。
当然也有个前提,便是不能如二夫人苏红那样动用自身的某些本领,也就是能撼动天地法则的那一类本事。
炼气流化神境以上的一动,人家就知道了,而炼体流不出手,却是如个尘埃一般,是没人发觉的。
而心力,是炼体流最为倚重的一项能耐,也是不易引动天道查觉的一种能耐,因其层次较高。
方雄与安姑娘便是这样悄无声息的栽在了傅山和他手下的手中。
傅山闲不住了,所以听说静月湖这边热闹,便有些好奇。
他么的不是说是长青殿与长平宗干架么,怎么又是北方成立北盟,静月湖这一带又是动乱的,这是在搞什么鬼?
所以傅老爷艺高人胆大,便带着两位夫人还有几名手下前来查看。
没用两天便弄明白了,这是长平宗新收了个小弟,冰雪峰,而且要用冰雪峰的名义先搞定静月湖。
而且北盟之后的事情也听到了,这就是说,长平宗已经搞定了北方宗门,后顾无忧。
答案显而易见。
玄极门已出来作了说明,之前就说过,有些明眼人认为这不止是玄极门的表态,还在暗示一个信息,大战要开始了,无关人等赶快躲好。
傅山心里不爽。
眼下这局势他认为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长青殿这伙子蠢驴真是连怎么死的都只怕是不知道。
“这不行!”他低声咆哮。
他心里其实也是很纠结、很难受的。
修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知道了一些,也就是他真正的敌人其实是天地、是自已、是不应该去管这千山里面的事的。
但是……他更清楚,要想堂堂正正的活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别人认可他,却是必须要这样做。
两位夫人与手下哈皮连忙请示,听他一说也就立即明白了过来。
是啊,只要静月湖一收服,长平宗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把长青殿这些打趴下。
说不定只摆开形势威胁一阵,连个兵都不用出的,就像恐吓北盟一样。
“老爷,那您的意思是……”夫人及小弟连忙再请示。
于是,以方雄之事为始,这种事情慢慢就会多起来了。
而安姑娘为何没有如方雄那样凄惨呢,还在于炼体流与炼气流的不同上面。
对炼体流来说,一具元婴修士的尸体,那可是大大的有用,却不像炼气流只重视一个元婴元神而已。
傀儡有木有听说过?
傅山得到的功法里,就有这方面的教科书。
傅山是准备做大事的人,那眼光自然不会只盯着一个静月湖。
所以在弄明白了静月湖这场动乱的根源之后,他下达了命令。
让大夫人潘秀和手下大将鲁华两人为首,带几个人去北方,目的,便是要打破长平宗与北盟之间的勾结状态。
三夫人俞珍珍带罗云负责静月湖这里的事,务必要让冰雪峰与静月湖的争斗不要停下来。
最后是袁峰和狄霸,前往东部,袁峰帮助长青殿重捨信心,而狄霸则去打听青云宗的事情。
因为像当时临凡城那本《青云剑法》也是被傅山买去的,知道有这么个没落的大宗,宗门虽没落了,但这功法秘籍却并不没落。
他指定的这些人,都是通玄境以上的大将,通玄境,等同于炼气流的化神境。
傅山眉头不展,他看的还是比较准的。
明面上千山里现在第一大宗为长平宗,而第一人为何向天。
但实际上呢,何向天的师尊是谁、现在在哪里?
另外,据他看来在千山捞好处最多的应该是玄极门才对,那么,玄极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宗门?
此外还有传说中的一些古老宗门,比如兰定宗、青云宗,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在这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傅山觉得还是先隐藏起来多观察一些才好。
所以,在把静月湖与北方这两处的事情安排好了之后,他继续自已的行程,先去了解千山里另一个神秘的宗门。
飘渺阁。
另外,据说苏红也是往这方向去的,看能不能联系上。
楚凡再次回到黑水镇,正是东昌宗、天翼门结伴去兰定宗的时候。
他现在心上有事,也不去管这些事情。
正好这些镇子里大战结束,便有好事的百姓出来查看,也没人去注意他。
到了白山镇,便不做它想,快速进入来时的路,次日上午,便自玄极门向东,出现在东部的南北大道上。
此时楚公子便学乖了太多,正是那夹起尾巴做人一说。
这次也不扮乞丐,也不当侠客,就是个平平常常的北方少年。
对这些关卡守卫的询问也是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是去临凡城看父母。
地址么就是刘家饭馆,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由的设关卡的这些人不信。
楚大少爷心有感触,看来有时候当一下孙子,其实也有许多的便利,倒是要比强硬无比轻松太多。
但也有个问题,那就是这样做在大白天的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一到晚上,就最好别这样弄了。
别说关卡处,便是任何一个位置,那黑暗中也是人影绰绰,最低也是筑基以上的暗桩。
亏得楚公子神念变态,这要真是个寻常少年,只怕早给人家拿下去审问了。
或许也是装孙子装上了滋味,转念一想,越发不想去跟人斗法。
于是一到夜里便寻家客栈住下,洗个脚,喝壶热茶,然后上床盘膝,利用晚上这时间,把自已所学的一些东西复习总结起来。
一夜过去,东方发白,收功醒来,倒觉得收获良多。
这再买匹马儿,悠哉乐哉的向南而行,惬意无比。
但这种轻松舒爽的好日子到了天女镇之后便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