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听来了传言中,他现在已知道青云宗可是比长平宗还要古老悠久的修真宗门。
此时的传闻正应了那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其实连他自已也不是很清楚,去那里看望吴天三兄弟的心思只有两成,另外八成还在于心中的一个念想。
那就是能不能从这古老的宗门处得到一些好处,能将自已的本事提升许多。
原本还想做些准备的,也就是知道这样的宗门内定是不少一些高手,说不定便需要用到。
但转念一想,真要有徐明心这种的,那些准备有个毛用。
真正有用的,还是心思。
楚凡思虑明白,便毫不犹豫的往青云宗而去。
一路上倒也不少山中的猎户与隐士,走走停停,一路打听下来,仅用了两天时间,便已看到了问来的那座雄伟山峰,落宝山。
天是青黑色,地是银白色,天地颜色原本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但这落宝山一带却完全不同,更加阴沉的狂风一刻不停,搅动云雾,让该处显得如同鬼域一般。
不同于吴天三兄弟的地面行走,楚少爷多是御剑凌空而行,这便少了许多来自地面上的麻烦,同样也能清楚的分辨出天地大势的特点。
所处位置的不同,眼中看到的也就不同。
不像吴天三人还需雷贺派人去接引方知青云宗的山门所在,楚凡于空中早已看到百里外的一些殿堂楼阁,知是到了。
他的神念仅十余里,与视力相比还是差的很远。
落宝山乃是青云宗最为出名的宝地,设为宗内禁地,是以吴天三兄弟只能看出那是云雾弥漫的山脉。
但在楚凡看来,落宝山充满了神秘。
那山也无甚特别之处,就是大,大的不得了,周围的群山与之比起来就像一个大馒头周围放了一圈儿的小汤圆。
青云宗的本部就在几颗小汤圆的顶上。
“且来看看你都能落些什么宝贝!”楚凡心中暗想。
但他目前能想到的宝贝,也不过是由自已的贪念而来,也就是灵石矿。
发现他到来的不但有雷贺,也有青云宗另外的一些长老。
其实按楚少爷心中打定的主意,也就是并没有去隐瞒行迹,青云宗元婴以上的修士只要是神识外放的,基本上都发现他了。
楚凡大大方方的去到了塌了个干净、只剩一堆石块的山门处。
“可是要来求仙学道的?”一个声音笑呵呵的问了出来。
楚凡早就看到这两人了,当下也是笑咪咪的回道:“正是,还要劳烦二位引见。”
他其实是耍了一个小心眼的,也就是他早就看到了这两个要回去青云宗的人,是以多等了一阵,看人家走到山门处之后才急跑而去,假作偶遇。
这两人一个高些,骨胳强壮,便是比较瘦,看上去颧骨凸起,眼眶深陷,偏又身材高大,竟有一种诡异之相,负着好大一捆柴禾。
另一个就正常多了,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肩上扛着一个,手中提着一个,都是装的满满的布袋。
楚凡神念透入,知他是采得一些草药,还有一些野菜之类。
问楚凡话的是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听楚凡如此说话,便又笑道:“那正好了,你跟我们一起进宗吧。
月前刚进宗三个弟子,不想再来一个,看来宗门开始兴旺起来了啊!”
楚凡还未来的及伸嘴,边上那大汉便嗤笑道:“球,也不知能捱几天,看他这细皮嫩肉的,比那三个小子差远啦!”
摆明是看不起他。“
楚少爷心中腻歪,心说你马的吴天三个最多不过刚开出个丹田,能和本少爷比么?
肉眼凡胎,你懂个球!
但他丝毫不恼,脸上保持着诚挚的笑容,“大叔、大叔!”的不住嘴的叫着,没走多远,便和两人打成了一片。
就连那粗旷汉子也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觉得这小子固然有些奸滑之相,但这小嘴儿里吐出来的话,却是又要胜过吴天他们几分。
再聊几句,楚凡便知道青云宗的大致情况了。
“果不其然,与我所猜并无二致!”他心中想道。
也就是这两人显然是一般宗门常有的杂役一类,也因此,他本还想着说出与吴天三兄弟的关系的,也就住了嘴。
和这等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两人将楚凡引给了一名青云宗的执事弟子,也就是专门负责弟子招收的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便去忙自已的事了。
这青年倒也气宇轩昂,只是神情冷漠,不苟言笑,说起来倒让楚凡想起了当时在长平国龙虎门遇到的那个便宜师父董诚。
楚凡只一眼,便看出这家伙也有个筑基中期左右的修为,说起来也是不错了,倒也存下了一份小心。
他知道,考验开始了。
“叫什么名字啊?”
“楚凡!“
“多大了?“
“十六!“
“以前修过吗?“
“修过一点儿!“
“家是哪里的啊?“
“凡俗长平国的!“
“在家里是干嘛的?“
“读书!“
“……为什么不读啦?“
“读不进去。“
“想学修仙?“
“是!“
楚凡心中鬼嚎,这他马的和那董诚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样,只是,楚凡可是今非昔比,却是怎么也不会动怒的。
他知道,真正的角色还未出现呢,眼下这只是个过场而已。
岂料正在他心中乱想之时,那青年猛的便历声喝道:“你在哪里修的这身本事?“
楚凡暗嗤一声,恭敬答道:“长平宗!“
“哼,你是奉了谁的命令,来此又是想干什么,说!”青年声色俱历。
楚凡无奈,这态度上也就没那么恭敬了。
“我说了,想来这里修道,何须受别人指使!”
那青年冷笑道:“你如今已有凝气七层的修为,又说是长平宗的人,我来问你,你若不是奸细,真的愿意废去一身所学,从头开始?”
楚凡心中一突,暗道他娘的之前竟忘了这茬,顿时便迟疑了片刻。
他毫不怀疑,若他真要说出个是来,保不定这青年马上就会动手,然后再把他好好戏弄一番,果真经的起考验了,倒也说不定能收他。
而到了那时,他固然有把握能把这青年打翻在地唱征服,但打了小的,老的出来他可也就玩完了。
心中暗骂一声:“老子固然是要从头开始,却不是从你这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