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东知道留不住她,也是触动了某根心弦,长叹一声,点头道;
“好吧,有什么事你还是来跟三爷爷说一说啊,另外我与那楚小子真没什么,你不要去骂他啊!”
云珏笑道;
“知道啦,我走啦!”
在白云东的注视下,云珏腾身而起,向出口飞去,刘明与常洪连忙跟上,那峰下的修士自去跟何雷复命。
离开这里之后,云珏一直往家里飞去,倒让刘明与常洪颇感意外,他们却不知道云珏又打起了逃跑的主意,此时正一门心思的要去计划。
她并不十分生气,之前还打定主意出来后便要去见楚凡,但一想到要去他那里,竟是异常困难后,顿时便索然无味了。
况且见了又会如何,不是给他死皮赖脸的纠缠一番,便是老生常谈的说教,最后再来个修练、修练什么的,还有约定,还是算了吧!
但她也在心里闪过一丝担心,人家这般勤奋,自已却一拖再拖,真要等到约定的时候,自已还能不能跟上他的脚步吗?
她仔细的计较了一番,认为是自已在这宗内受影响太多的原因。
那么,便去找母亲,玉女门是个女性宗门,在那里一定能开开心心的交到些朋友。
而母亲若无意外,最终还是会回到那里的,原因便是上次来过的阿姨一定与母亲的出走有关。
她还仔细的回忆起当时在临凡城内见那李长老时的情形。
若是母亲不在,她不会问的那么详细,所以,她断定有五成的可能母亲已回到了那里。
这念头一起,便按耐不住。
况且也没什么也收捨的,外出的一切行头都没变过,现在只有两件事情,一是跟楚凡留个信,二是如何避开刘叔叔与常叔叔。
她寻思着,楚凡与那迎宾堂的胖子关系比较好,到时候可以在那里留话,这个简单,但刘明他们这里就有些难办了,该怎么作才能避开他们呢,她慢慢的安静下来,在脑中思考着;
而楚凡这时正百般无聊的在太上长老区域里乱窜着,他速度并不快,一会儿去到山脚下,看看河水发呆,一会儿又飞到自已能飞到的极高处,闭目感受天地的空旷。
他慢慢的经历着,觉得果然与在洞府中死命修行很是不同。
但这舒爽的心情倒底该怎么总结,他却并没有很好的语言来组织,就像在心中有一团迷雾,能感觉到一些什么,却又无法说清。
他避开了师尊的洞府,虽然他知道以师尊的本事,他这些行踪无可遁形,但既然师尊并没有现身,他也就不在意了。
过了周望的洞府,便是太上长老区域的出口,通往长平宗内的主要通道。
在左前方,迎面有一座并不怎么高大的山峰,他也见过,知道那是这区域中的杂务堂,专门负责打理太上长老们的俗事的,而过去有什么他却不知道。
还有右前方,他只记得当时有北面防区的弟子从那边出来过,但那里,他同样没有去过。
“如此,便去看看……”
他随意一想,便向右前方飞了过去,一边行着,一边看向周围的景色。
这里的山脉并不连贯,许多都是独峰。
他有些好奇,向下探了一下之后便惊讶的发现,谁多的山峰都是人为隔断的,心中便想起了有时二老给他描述的师尊他们这种人的能力来。
心中有了一些明悟,暗道这定是人家加工过的。
再前行一阵,便看到周望那座山的后面,有一座异常高耸的巨峰,山顶上竟能隐隐看到一些殿堂,他不由的奇道。
“这是个什么地方,建这么高?”
他心中暗暗想到,难道压人一头,师尊便没有意见么,那样的话师尊的心态可也太好了;
他原来并没有这样的认识,还是在临凡城时,季云给他介绍的。
说是有一些潜规则,就有眼前这种,地位低的人或势力,是不宜在一些明显的事物上压住比他们强的。
但他也立即便明白过来了,暗想说不定那就是何向天的居所。
这却是他猜的有些不太准确。
那处殿堂是长平宗的宗祠所在,也就是长平宗的灵魂之地,根本之源,而何向天也是在洞府中修练,却是在那山峰的中腰。
就是他们的师尊,当年也只是住在比他稍高一些的地方,当然周望也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这些。
也许是这座山过于恢宏,以及有些肃穆,他心中突生敬畏,便又让开了一些距离,却是偏左了好多。
这样一来,左边的一座座山峰便慢慢的在他眼中清晰起来。
他知道在这种地方,神识可是不能乱扫的,便按住好奇,先捡一个近的飞了过去。
“停住!”
“什么人?”
连续的喝声传入脑中,他知道,这是山上的守卫,便遁着声音的来源高声叫道;
“我师尊周太上,来此拜访!”
山峰上飞出两道身影,却是两个老头儿,看了他一眼,倒也知道他,点头道;
“何事拜见?”
楚凡无语,只好再说道;
“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对这里并不熟悉,所以……”
那两人点头道;
“无妨,只是真人正在静修,却不宜见你,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可去别处看看!”
楚凡叹道;
“这里是……”
其中一个红脸老者平静答道;
“这里是元阳真人的静修之地,不可打扰,快快离去吧!”
楚凡点点头,略施一礼,便离开了,但也在脑中泛起了念头。
“常听人说我长平宗内有六大真人,除了师尊与何太上之外,别的我还真是不了解,嗯嗯,今日正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将他驱走的那座山峰,才想起自已竟是忘了问下这元阳真人的姓名。
但转眼便想到这些怕是人家不会跟他说的,只能去问师尊或是二老了。
前方的天地竟是异常的广阔,完全不同于他平时在宗内见到的景象,淡淡的云雾四处飘荡,也像是自由之极,如轻纱、如绸带,或浓或淡,从他身边一滑而过。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看向了那一座座奇峰,以及那深不见底的云雾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