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大厅中的人,却差不多可以划为百姓一类。
长平国的规矩是陈平定的,这里的规矩是玄极堂定的,而这城主府中,却是白长老定的。
还有,长平宗里,规矩是周望……何向天定的!
“那我算是什么……”
他费力的清理着这些思绪,有点明白,也有些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他眯着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然后……上床修练!
刘明回来了。
他禀报白长老说,这人原来还有两个同伴,出去后分成了三个方向。
借助于程远山相助,终于知道他们在北门外区域与天翼门的人接触之后,便向北去了,看那速度,现在也追不上了。
因为确实是没有明确的指令,白长老只好点点头,有些遗憾,但事情也总算是弄明白了,对季云的心智也更为服气。
一夜无话。
清晨,在一阵忙碌之后,城主府中的相关之人也如这临凡城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已作好了准备,只等时辰一到,便要再度参加今日的第二场拍卖会。
白长老自有人看到之始,便知道他很不开心,却不知是为什么。
而云珏自从兴冲冲的跑去和楚凡说了一番话之后,也是神色怪异,似乎不时的能看到她咬牙切齿的可爱模样。
还有那楚凡,竟对他又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这一点在徐王二老这里感受犹为明显。
楚凡更严肃了。
云珏是跑去想弄清楚自已的担心,采取的是撒娇耍赖的办法。
要在平时,哪怕在昨天,楚凡也多半会以一种略带调笑的神态将之安慰。
但刚才,却几乎是瞬间翻脸,吓得云珏落荒而逃,这……又不正常了!
徐老清楚的记得,以前,楚凡翻脸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但这次,却是指责,这可是他头一次看到。
他心中暗暗称奇,心中已留了意,倒要看看他还能搞出些什么!
他很快便会看到的。
白长老招见了季云与李春,在谈完正事之后,将季云留了下来。
季云知道,这是师祖又遇到头痛的问题了。
结果一听,却是为周太上托他给楚凡买那储物材料,但长青殿却在昨天的拍卖会中明显是刻意针对。
看来,以长平宗在临凡城所能调集的财力,与另几家合起来还是不及的。
季云劝道;
“师祖,徒孙以为,凡事尽力即可,想来周太上也是一时性起,欲要亲手为他打造,但也并非是必得之心,不然,随便给他一个,岂不简单,所以,无须强求!”
白长老沉呤片刻,总算是弄明白了。
没错啊,够楚凡使用的储物器具数不胜数,以周望的地位与实力也是弹指之间的小事,为何如此,不就是要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还有什么能比的上花费心血的亲手打造,使之具备特别的意义!
于是长叹一声,微微点头。
季云话虽如此,但周太长何等人物,能让动心的事,作为下属又如何不去尽力完成,这不是巴结,而是尊敬。
若是连太上长老的这么一个小心愿也完成不了,这事儿……
所以说,站的高度不同,想出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
让季云继续安排,白长老终于稍缓烦闷,带队出发。
云珏生气了,躲在房中不出来。
刘明与常洪无奈的求助于徐老,看来,解玲还需系玲人,要将这丫头弄出来,还得是楚凡。
而要由着她不去,独自呆在城主府中的话,却怕会有不妙的事发生。
云珏想了好多,发脾气,闹出走,掉眼泪,玩深沉,但最后她在总结之后还是发现,楚凡有些不对,没弄清楚这些之前,任何举动都毫无意义。
所以,使个小性子,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收到刘明的请求之后,徐老心中一动,不等楚凡自行发现,便将这事儿跟他讲了,然后仔细的观察起来。
楚凡一楞,点点头,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快步便向云珏房中而去。
徐老赶紧调整修为,不但要密切注意事态发展,还不能让楚凡发现,他可知道这小子也是神识敏锐的。
楚凡看着低头坐在房中的云珏,面无表情,声音清淡;
“好啦,你今年多大了,还不懂事,弄这些有意思吗,知道了以后就不要胡说八道,现在,立刻给我起来,打扮好,你三爷爷他们都在等你!”
说完,转身便出去继续整理自已的东西去了。
云珏膛目结舌,心中飞速转过的万千招数竟是一个也用不上,这时才缓过神来细想他刚才的话语。
这才知道刚才是为她所讲的话不悦,而且也不希望她以后再为这样的事闹腾,但这只是极小的事情,不影响什么;
“哼,混蛋,不说就不说……”
这又想起让她打扮的话来,立即便如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飞快的去了。
现在,换徐老与刘明目瞪口呆了。
看着她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忙完一系列极为繁琐的打扮之事,然后昴首挺胸的去到大厅,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
云珏总算知道了一条规矩,不可在楚凡面前玩那醋意大发的游戏,否则定是自讨苦吃,她已确信,最好连确认这种事都不要作,除非她想离开他。
但也有些不甘,以前也这样啊,没见他这么凶的。
在玄极堂的拍卖场门口,没有人知道白长老驻足停留了片刻是为什么,只有他自已知道。
他最终还是没有将惑心草拿出去,若是有这东西的价值,再加上这里能够调集的资金,拿下那截星空木毫无问题。
但惑心草非特殊情况不得流出宗外,这也是宗门铁律,他自已的,包括身边这些徐老、刘明他们的,法宝大多却是无法出售的,看来,只能随缘了。
但这一天的拍卖品中,并没有星空木出现,反倒是钱多想要的挪移符给他轻松的拍了去,容易的连他都有些意外。
看来昨日他那势在必得的决心与气势,还是让许多人知道事不可为,打消了阻扰的念头,以致于他并没有花费太多,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