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二老拱手称谢,白长老大步而去;
看着白长老走了过来,几位长老心有所感,不免失落了起来,果然,等到他站定,开口说道;
“各位,抱歉了,只怕比试已无法进行下去,敝宗弟子已无力为继,再者,今日这些比试,已足以证实老夫所言,还望各位理解,好了,诸位,请!”
直接赶人了。
但人家话说的在理。
无论是证明这位楚凡的非凡,还是允诺大家的查探,到了现在,该看的都看了,再弄下去,那不是车轮战,不是想耗死耗废人家,还是什么?
所以,各自叹息一声,拱手与白长老告辞,领着各自那极为不甘的弟子出城主府而去。
城主府内,此刻灯火通明,大厅周围明里暗里布满了长平宗的元婴修士。
按这个防御,别说刚才那十几个长老联手,就是再来几十个,都别想讨到好去。
不用说,在楚凡天才的一面已成功的展现在世人面前之后,白长老已将对他的保护提升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让楚凡很不爽!
本来回来换好衣衫之后,他正兴冲冲的准备要再去好好的斗上几场,总要抓住这个机会斗个尽兴才好,哪怕真气完全耗光,他也不在乎。
但既然白长老晓之大义,他也委屈的听从了。
可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有些忍不住了,虽然还没有发作出来,但那脸色已有些难看。
他到现在,已知道在修士的神识探查之下,自已不但完全没有半点隐私,而且还出现了由于因无法忽视这么多人注意而导致的思想无法集中。
要知道,他可是急切的想着既使不让打了,也要赶快总结一番才是,但现在,怎么总结啊!
另外,白长老还颇具大义的对他讲说,他现在对于宗门的重要,并指明他想必能够猜到人家会对他不利,所以希望他能顾全大局,结论便是若无大事,最好不要外出。
他知道白长老说的没错,这样安排也是无奈之举,或许他也感觉到了这里面还有其它一些白长老的打算。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知道人家这样作是对的。
可那又怎样!
他想过让徐王二老帮他将周围隔绝,也想过要求白长老,让这些同门不要骚扰他,可这些话他又说不出口。
至于由他自已弄出那防护来,他也不甘,短时间内说个事情弄一弄没关系,可要一直这样弄着,他觉着头痛。
云珏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一会儿想着劝楚凡,说这都是为你好,还计较什么呢,当然她并不清楚楚凡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又想着劝劝三爷爷,想说这家伙脾气不好,你就别跟他对着来了,有这么多人保护,应该够了吧,哪里还用再加这么多的人手。
但当着楚凡的面,她也觉得无法开口。
就连徐王二老,还有刘明与常洪,都觉得楚凡有些莫名奇妙。
这么多人保护你一个,难道不是应该觉的荣幸才对吗,怎么反而一脸的不高兴,仿佛谁欠了他诺大的一笔钱财一样?
但他们同样没有出声,关于这家伙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白长老有些不耐,这一天忙到现在,大家都是很疲惫了,但既然知道这小子是个火药桶一般的性子,他便没有草率行事。
这两条是一定要紧持的,至于他不高兴的原因,自已还并不是很清楚,那么,便委曲求全,弄清楚再来迁就他吧!
白长老知道他是因为自已要求他不要外出和增加了护卫让他变脸,但真实原因还真是不清楚,所以,他这会儿正在想着怎么能让他将不爽的原因讲出来;
“行了,夜已深了,你们都早点休息吧,另外,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所以这几天都小心一些,珏儿,你明白么?”
白长老对着众人说完,看向了云珏。
但云珏显然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还以为是单说她自已,撅起嘴应了。
她看了楚凡一眼,有些恋恋不舍的起身,向自已房中去了。
刘明与常洪对白长老施个礼,也随之而去。
还有刘胜,看到这动静也对白长老点头示意,离坐而去。
刘龙倒却是不够资格坐来这里的,只能缩在府中,别人没对他讲,刘胜可是正色说过的,也是一般的话,没事儿就别乱跑了。
季云却是奉白长老的命令,外出办事去了,所以这样一说,楚凡便有些坐不住了,实在没办法,也只好捏着鼻子受了。
谁知这会儿他便听到白长老对他和声说道;
“楚师弟,你且等一下,我还有话说!”
这便又让他诧异起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话里给足了他面子,当下只好暂时坐下,听他怎么说!
白长老沉呤片刻,开口道;
“你对我这样的安排,可是有什么其它的意见,不妨说来听听?”
楚凡立即便觉得有些难以招架。
没错,心里不爽使脸色,这都可以作,但人家摆在台面上来了,这不满的话可是没理说的。
白长老斜眇了他一眼,看出他为难的样子,点点头道;
“老夫此举,也是无奈,左右现在没有外人,师弟有什么为难之处,难道不可以和我说说吗?”
楚凡无法再沉默下去,只好拱手道;
“长老不必如此称呼,楚凡还知道轻重,刚才……刚才只是想到些为难之事,这才有些……”
白长老轻笑一声,再道;
“为难之事,可否与我说说,看看我能否帮你一帮?”
楚凡给他再一逼,也就不在乎了,反正这会儿就这俩人在这,说便说罢。
便随手一挥,并不在乎另几个怎么看,便将这场即将开始的谈话隔了起来,开口道;
“我也知道长老这样安排自有道理,就是不让我在外面乱跑也是情理之中,但这战斗刚完,我却需要好好的参悟一番,这么多的高手围在边上,我静不下来啊!“
终于讲了出来,他也松了口气,但还是闷闷不乐的坐在那里,不悦之色未退;
徐王二老对看一眼,心说原来他是为这个烦恼,却是自已有些失职了,但也有些无奈之色,看来楚凡对他俩的本事还是有些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