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珏却没想到他竟讲出这般沉重的话来,想了想,便有些恼羞成怒;
“呸呸呸,你才偷偷跑呢,本小姐乃是光明正大的出来游玩的,只不过,看在你真心实意的份上,便不跟你计较了。
好啦,我知道你又要赶我走了,别费心了,我自已走,省的看你脸色!”
送走了云珏,楚凡长长的吐了口气,揺揺头,关上门后又去椅子上坐了。
今天的事情,他可不像云珏那般没心没肺的,过完便算。
留意身边事件已慢慢的成了他的习惯,其实这也是人们随着年岁的增长,见识的拓展,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所常见的一种思维过程。
有的称之为‘城府’有的叫作‘稳重’或其它什么。
与那些大大咧咧遇事不愿多想的人相比,他只是更小心,更贪心了一些。
或者应当将其称之为‘少年老成’更为恰当,这个习惯虽然不错,但也让人心理承受很累。
尤其是当所需要弄懂、需要解决的事情因受见识的限制而无所得时,更见沉重,楚凡此时便是如此。
对云珏便是这样,有时候他很喜欢与她相处,更别说还受了她很多的恩惠,眼下无法报答。
就像欠了什么一般,有时却又极度厌恶,恨不得眼不见心不烦。
还有比如刚才,他还有过偷偷的品味,似乎将其搂在怀中的感觉也很不错……手感很好!
但真要让他讲出如何与云珏长期相处,甚至他已经隐隐有些猜测的会与之成为道侣之后如何如何,他却是连想都不愿去想的,更别说理清思路了。
至于今天的血腥场面,他也并不确定,自已能有一个明快的决断。
比如后来对那玉女门的女子,杀与不杀之间,他真的不清楚,只能凭直觉决定,这让他对自已很有些不放心,但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别说这些大的事情,就连刚才收了那条绿绫,他都在想着合不合适,要不要将之送还给玉女门其他弟子,或许能让人家有个寄托。
比如怀念什么的,放在自已这里,怎么都有种很不得劲儿的感受。
他长叹一声,揺揺头。
这些无果的思考他不愿再想了,决定还是想想与自已密切相关的事吧,那些东西,能拖便拖一拖吧,想来终有解决的时候。
“这个力量,该怎么弄呢?”
他喃喃道。
成功的将思绪转到了功法上面之后,他便沉浸了进去。
但过了很久,他还是揺头。
看来,这些问题单靠自已是很难弄明白的,他想,还是有空了问问师尊或徐老他们吧,现在,也别再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了,抓紧时间修练一阵吧。
但就在他想要上床盘坐修练时,白长老给他传音道;
“有人想要见你,就在府门口,是那个与你在擂台上有过交手的人,见不见?“
楚凡一楞,连忙伸出神识。
果然,城主府门口正有一个青年人站在那里,是那个叫张三的人,他心中一动,忙说让他进来吧,他这就出去。
白长老指令发出,门口的长平修士便请张三进去,这时,已听到楚凡的声音传来了;
“哈哈,快请快请,张兄,来来来,进来说话!“
一边叫着,一边已看到他面露笑容,脚步飞快的来了。
就连张三也有些奇怪,为他这太过突兀的热情搞的莫名其妙。
但还没弄个明白,已被他一连声的邀请弄的无从开口,只好跟随而入,那同门一见,便没有跟上去。
白长老心中有了判断,这个人,没有危险。
楚凡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觉得这个张三能来见他,乃是应有之意,因为他邀请过。
但若是有人告诉他,如果张三突然袭击的话,他只怕也是吃不消的。
当然,这是说没有那些防护法宝的情况下,想必要是听过这些,他也就没这么热情了。
别说徐王二老了,就是云珏,也给这动静吵的从房门处伸出头来,看了一眼后才又缩了回去。
总算他还记得一些东西,便请张三于厅上坐了。
自有下人奉上茶水,以礼相待,楚凡才问怎么这么快便来了,他还以为至少短期内是见不着了,正遗憾呢!
张三见够了他的热情后,便说上午的事情他也看了,寻思着再不来,只怕后面没有机会了。
他能猜到拍卖会后楚凡定会在宗门的重重保护之下返回,所以便借着现在还有时间,来看看楚凡叫他何事,原因便是他觉得楚凡于他有恩!
楚凡连连摆手道;
“别提那个了,无仇无怨,真那样作,岂不如疯子一般,再说了,你不也是上场便提醒于我了吗,切磋而已,点到为止……
至于上午的事……对于那些想要我命的人,我不会手软,更可恨的是,居然以我朋友相胁,哼!“
张三感叹一声,心中也是暗暗感到好笑,自已一个强盗,居然被城主府的人给邀了进来,还成了座上宾。
他仅知道这少年是长平宗的一个天才,但从刚才那短短的一会儿来看,只怕在长平的地位还不低,这样的话……
他的态度更见谦恭了起来,不但礼数见多,就连话语都尽显尊敬之意,弄得楚凡有些无奈,只好将本意讲了出来。
“我修行并没有多长的时间,懂的也少,但唯独对与风有关的法术颇感兴趣,是以见张兄在这上面造诣颇深,便想请教一二,再者,深感张兄光明磊落,也愿与张兄交个朋友,你看……“
张三这才明白一切的始末,转念一想,他前面话语虽然平常,但后一句却确是真诚之言,非为有所求才这般说词,这样的少年,如何不交,于是连忙答道;
“求之不得啊,只是这……“
想到自家的身份,处境,张三顿时便有些自惭形污,但这话却又不知如何出口,一时间,竟怔在那里,脸上也无奈的显出了愁容;
楚凡正聊的兴奋,便察觉到了,奇怪的问道;
“怎么了?“
这时,他的耳中便传来了白长老淡淡的声音;
“你可知他是何底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