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迟疑说道:“听说,他们的大人物一般都在镇外出没,你可去这附近的山中寻找。“
楚凡叹了口气,最后问道:“我听说他们的首领叫个郑南天,嗯,还有个董黑龙,你见过么?“
林小姐揺头:“这些人高高在上,哪是我们这种人能看到的。
只知道有时出来的是一个姓谢的,听说是宝药商会的什么大长老,不过也不常见。“
楚凡点点头,便要离开,忽地心生恶趣,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你可知道小翠、樱花?“
瞬间,那小姐脸上便变了颜色,目露凶光、宛如一头雌虎般盯恶狠狠的盯着楚凡。
“哈哈哈哈!“
楚少爷心满意足,飞身而走。
显然,这姑娘是知道这两位的。
这便叫上关狼,先去那鸿升酒楼前走了一圈儿,然后便回返,向西行去。
关狼并不多问,默默跟着走路。
到了西头,正如楚凡之前来时偷窥的一样,那些高人的气息已没有了。
在他与那林家小姐说话时,那些人已出了镇子,正是往南而去。
此时走在这一处的繁华街道上,便是关狼也瞪大了眼睛四处观望。
只见高墙巨楼不一而足,鳞次栉比的华丽商号气势不凡。
但唯有一样,全是关门的。
从那些商号的匾额字号来看,钱庄,药行,丹堂,铁器,宝物,赌场,酒楼,客栈等但凡是能想到的,这里都有,犹其是林小姐说的那种行业。
与其把林家商号那一带称为中心,不如说是这里。
那怡红楼也在这里,已有不少姑娘们正凭栏而坐,无精打采的梳着头发,或是呆呆发傻。
没了人,也就没了活力,赚钱什么的都在其次了。
楚凡点点头,也懒得再去找什么小翠小绿的,一歪头:“我们走!“
关狼无语,心说这不一直在走么?
出了镇子,楚凡仍是不紧不慢的走着,剑眉下两只眼睛随处四望,漫不经心。
终于憋不住的关狼问了出来:“我们现在去哪里?“
在他认为,这王景天有什么好找的。
楚凡笑道:“不急,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说。“
关狼不依,再问。
于是楚凡便把之前那多半是宝药商会之人去了南松山一事跟他说明。
说是晚上要去探探,一来找找王景天,另外也与他要办的事有关。
关狼不问了。
于是两人复如之前一样,找个避静之地,安心消磨时间。
另一边,星空镇南部的南松山上。
之前于镇中为楚凡查知的一行人已敲开了那丛松林后面的石门,鱼贯而入。
石门关闭、再无动静。
而此时于星空镇正北方向四千多里以外的宇风宗内,副宗主王泽成正在发着雷霆之怒。
“找死不成,居然敢对我孙子下手,来人!“
大殿内一众长老也都是各自皱眉,沉默不语。
但已有专职的长老去招集人手了。
在王泽成的面前三丈之外,一名老者胆战心惊的立在当场,噤若寒蝉,不敢随意发出声音。
他,正是护卫王景天的两名宇风宗护法之一,潘鼎成,乃是王景天的专职护卫。
两名元婴巅峰的高级修士护卫一个筑基境界的少爷,这怎么看来都是万无一失的组合。
可偏偏的,就这么出事了。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王景天与楚凡分开后,便直接去了怡红楼,找他的小相好,小翠姑娘,略作休息。
然而他本来的目的却并不是找这些姑娘。
王景天先是去看了一场热闹,也就是听说南盟已攻陷了龙河镇等三个镇子。
而且是大兵压境,颇有与北盟一较高低的架势。
做为宇风宗下任的接班人人选之一,他还是很关心这事儿的,特别是他爷爷私下里也跟他讲过宇风宗的为难。
也就是并不想参与兰定宗的号召,对他这等宗内重要的子弟来说,培养这些战略眼光是很有必要的。
他看过了天翼门外的大战之后,便想着回宗,但在回归途中便也听说了南部的一些青年俊杰居然也在这之前潜入了东北之地。
他立即就想到了这定是南盟的探子,只怕南盟下一步就要对这东北之地下手。
对付一些高人他力有不逮,但对付这些同是筑基境左右的青年他却毫无压力,是以便想跟着,去看看他们要搞什么鬼。
而在这之前,宇风宗自然也是知道宝药商会全面收敛、以及诸多小宗门蠢蠢欲动的迹象,这也在他的打探范围之内。
于枫桦林处休息了一会儿正要行时,便又发现了坐着飞舟从天翼门方向过来的楚少爷。
这心中一动便多等了一天,但一接触,才发现这两人并不是探子,但也目的不明。
还没想个区处之时,楚凡已急急离去。
这时,他便发现已经销声匿迹的宝药商会诸多高手居然在镇西之地聚集。
联想到之前在路上遇到的各宗之人,这就很反常了。
但两位护法表示人家也注意到他了,只好先行躲避。
这便顺路去看了林家小妹妹,因为这鸿升酒楼正是宇风宗的一处据点,他要来这里打探消息。
但在快到鸿升酒楼时,便遭到了突然袭击,而袭击他们的人,是擅长神魂攻击的高手。
粹不及防之下,一条长长的鞭子如同闪电一般一闪而出,竟能刺透两位护法的真气防护,卷了王公子便不见了。
而此时,两位护法大人却与四名高手应对,近身之下,竟是左支右挡,处于下风。
元婴巅峰境的高手给人欺到身前十丈之内,也是天大的笑话了,更别说还交起手来。
情急之下拼命,但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却让两人心旌动揺,竟给人擒了。
人家也不伤他们,只是抓了之后他们便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时,就只有潘鼎成一个人睡在大街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而王景天与周禀德已不知去向。
两位元婴巅峰的大能,竟就这样被人收捨了。
也顾不上丢人,连忙回宗报告,这才引起了王泽成的暴怒。
王泽成并不糊涂。
在潘鼎成的禀报中,他知道这还不能指认是宝药商会干的。
另外,对方这样做,显然也是警告的意味更浓一些,孙子多半是没事的。
但是,这目的又是什么呢?
对这名显然是让回来报信的护卫,他其实感激还要多过愤怒,因为,若是这家伙畏惧而逃呢?
有些事,还是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会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