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狼晕头晕脑的正要滚下山坡,又惊觉身体浮空,却是给人家以法术慑了回去。
“啪!”
一只大脚丫子自天而降,在关狼眼中放大,却是踏在了胸口上。
“服了没有?”楚凡吼。
“我服你马!”关狼叫。
“咚咚咚咚!“楚凡捶猪一样继续。
“嗯!“关狼强忍,却终是忍不住,痛的嗯出声来。
“我叫你喜欢骂人!“楚公子再捶。
“我叫你喜欢说脏话!“楚老爷用脚踢。
“我叫你……“楚老爷意犹未尽。
“停!“关狼大吼。
“怎样?“楚凡瞪眼也大吼,声音可比关狼大多了。
关狼没了脾气,双眼一闭:“你杀了我吧!“
楚凡一楞,火气再升,也不多说,又继续开打。
这一次,关狼果然一声不吭,双手抱头,身体卷曲,死死的咬住嘴唇装死狗。
只在心中想道:“只要你这次不打死我,老子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然而他遇上的这位实在不是个老实人,也就是那等忠厚善良之辈。
若是那等人物,此时已觉的够了,要么语重心长,要么叹气无奈。
总之,便是不会再去对一个放弃反抗的人下手。
楚公子书读的多,记住的却不多,但唯有在读书那些年和那丁胜打闹的招数虽不多,却是记得清楚明白。
当下也不再痛击,却去寻个树枝,往那关狼的脚丫子下面挠动……
“老子杀了你!“关狼大吼,腾地跳起。
“咚!“
满腔的怒火还没找准方向,一只大脚再度飞来,精准无比,力道十足。
关狼再度被狠狠的踏在那脚下。
“哼!“楚少爷恶趣味。
“啪,啪!
运指如风,连封关狼几处大穴,使他真气难行。
咬着牙眦着嘴,神念一探,戒指中能用的还有定身符,迷药什么的,却是没有他想要的绳子。
忽地眼前一亮,心神一动,便将在临凡城得自那玉女门女修的绿色绫带法器给取了出来。
就当绳子用了,手一抓,关狼离地,便将那双手给捆绑好。
“嘭!“一声,再摔在地上。
一屁股便坐在了关狼的小肚子上,却是个反向,复又抓起关狼那小腿,一心一意的去挠关狼的脚底板。
这一下,可怜的关狼可谓是爽的欲仙欲死。
楚凡不管他怎么舒爽,先把自已爽够了再说。
弄了一阵,终于,觉得这挠人家这脚丫子实在有些……
也实在是太臭了一点!
“哼!“
楚少爷再度冷哼。
忽地站起,弯腰,再一屁股坐下,这次便是正向了,但关狼不管他如何折腾,就是不开眼,不开口,由着他弄。
“兹!“的一声,便把关狼的上衣给彻底从身上解放了。
看了一眼那肌肉结实的肋骨处,楚公子坏笑一声,丢了树枝,便伸出手去不轻不重的戏耍起来。
关狼在刚才的脚下之刑中,那脸色都胀成了紫色,这还没缓过气来,那腰间……
他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来抵抗那忍耐不住的笑意。
楚公子忙的一塌糊涂,扣完这边扣那边,一边扣一边数。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数一声,扣一下,关狼也就抖一下。
然而,关狼既未笑出一声,也未再哼一声,只是那身上的青筋早已崩起多高,似乎下一秒都会崩爆开来。
楚少爷知道自已至少还有十余种游戏没有展开,但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心中一动,却是法衣变幻,便恢复了上次和关狼赌斗时的相貌与装束。
“睁开眼来看看,别到时候记不住本少爷!“
楚凡得意,斜眼盯着关狼的眼皮,正是要好好舒爽一下,看看关狼的反应。
“……是你?“
果不其然,关狼呆楞。
“呼!“
关狼猛吐一口气,那紧繃的肌肉已松驰下来,皮肤上的紫意也开始消退。
意志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能最大程度的影响人体,这还是关狼真气无法运行的情况下。
知道对方对自已是没有恶意的,关狼的斗志没了。
同时,之前那刚下的决心、也就是只要还有命在,定要把楚凡挫骨扬灰的念头,也没了。
他甚至都没兴趣去问楚凡为何这样对他,这里又是哪里。
他的心里,此时又回到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
那心里,全是黄格大长老的音容笑貌。
两滴眼泪竟然从他的眼眶中悄悄溢出,看的楚凡顿时呆傻。
“喂?“
楚少爷踢了关狼一脚。
关狼丝毫不应。
不过,这只是身体上的反应,在他的心里,却给这一脚踢的清醒了过来。
是啊,黄大长老显然是死了。
之前传来的消息很清楚,说是自爆的。
自爆,关狼是不陌生的,这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已有护法们给他讲解明白。
比如当时人家就讥笑过他强行要来的熟铜棍。
说是修士除了本命法宝,一般的法宝都还具有一招最后的杀招,就是自爆,顺便也教会了他知道修士的自爆。
关狼伤心一阵,渐渐恢复:“你是谁?“
随着这话问出,两个少年这才想起,上次打交道时,也只有楚凡说过自已叫”丁胜!“
而关狼的名字,他却从头至尾都没有问起过。
关狼睁开了眼睛。
他仔细的打量楚凡的相貌。
楚少爷一副憨厚老实之相,此时正在看着他傻笑着。
他有心叫嚣上次不是说过叫丁胜了嘛,但是,他说不出口。
而楚凡这个名字,他知道现在还不能说。
“我是你哥啊,你不记得了?“楚少爷开口。
关狼皱眉,挤了一下眼睛。
楚凡醒悟,连忙扶他坐起,解了穴道,去了绿绫,还好心的帮他拍了拍背心,增加真气运转速度。
“这是哪里?“关狼一把便擦去了泪痕。
“我也不知道,我救你出来,用了一枚好最高级的挪移符,就到这里来了。
还算运气好,没有传送到危险地方。“
“你是什么人?“
“我嘛,不是说了吗,是你哥啊!“
“你再要这样,便滚吧!“
“行行行,嗯,这样,你跟哥说说,那天翼门除了……那个你关心的人,别人对你好不好?“
“……这关你鸟事?“
“哎,这关系可就太大了,你听我说,我还有几个朋友,他们都叫我大哥,你见了一定会喜欢他们的。
他们和你、我一样,都是进了这些宗门,但在宗门里却老是受人欺负,最后不得不逃出去。
所以啊,咱们可谓是同病相怜!
我这样说,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