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叹道:“所遇之人,或喜或悲,也只有您,似乎才仅有一些‘哀!’而已,唉!“
想到这里,他便往那大坟而去。
“咦,这是什么?“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块苗天与邬海梦寐以求都想看到、得到的阵盘,当然,现在在楚凡看来,也不过是块大铁片而已。
阵盘似是青铜打就,闪烁着一种金属的光泽和苍桑的气息,但除此之外,却只有一些复杂的纹路,便再无古怪。
这坟冢以石块垒成,但这些石块却不谛于能工巧匠精心琢磨而成一般,整个坟冢呈半圆形,前面立一巨大的石碑,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
乃是一座无名之墓。
但见识过周望给他演示的楚凡却并不奇怪以天玄子的能力,他想要什么样的建筑没有啊,丝毫不往心里去。
墓碑前有一块打磨的异常光滑的巨大石台,上面放着一只石制香炉,看来天玄子有时也是会来祭拜一番的。
只是,那块阵盘却为何跌落于石台之下,呈现出一种有人遗落的样子。
除了天玄子与他,近期内他还没有发现有其他的人来此,也绝不可能是自已丢掉的。
又楞了半晌,眼皮一翻,先把这阵盘丢进戒指里面再说。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鬼念文章一般嘀咕了一声,便恭恭敬敬的对着那坟冢行了大礼。
在他看来,这些人既然是天玄子的晚辈,那么他受了天玄子这般好处,于情于理也是合当有些一拜的。
若这些人不死,只怕这里的好处还轮不到他!
诸事完毕,楚凡不再犹豫,记着天玄子的话,将那玉简塞进腰带之中,升空而起。
但还是一样,别看他比来时晋升了两阶,但于这天坑中能升起的高度也增长不了多少。
那种带有一股臭味的气味也越发的浓了起来。
不注意不说,一注意真心有些受不了。
一侧身,便飞去了岩壁上,招出剑来,复用那原始方法向上攀去。
就在快要到达出口、不经意时,便发现那原本清清朗朗的空间开始有了变化,须臾便催运了那剑阵。
这剑阵用来灭杀他的话,真可谓大炮打蚊子,但这阵设定的便是灭杀一切出入天坑之生灵,却是灵敏无比。
就在楚凡呆头呆脑的还不明所以时,却感觉腰间一道波纹无形荡出,瞬间,那鼓起光波的大阵便消退了下去。
一种莫名的心悸之感此时才于他心中浓烈了起来,但要消退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楞了楞,却也猜到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次他却并没有什么骂娘的脏话出口,赶紧招来那枚玉简,紧紧的握在手中,一个纵身,便已出了天坑。
冷风吹来,周身上下一片清爽,连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回头看了看那天坑,也就是之前出现异相的位置,心里犹豫了一下,暗道等弄明白了这机关,还是要再来的。
他可没忘那天坑中如山一般的灵石矿藏。
神念一扫,便看到了天玄子给他说的安北。
安北他不认识,但吴天三人却是清楚的。
在他出天坑的时候,安北也发现了他,顿时也是呆在了那里。
“这定然就是那楚凡了,他是怎么进的那里面?“
怎么进的,当然是天玄子邀请进去的,他不过是不大相信楚凡与天玄子打的什么交道而已。
另一边吴天三兄弟茫然不知,还在浑身热气腾腾的练着剑法。
安北的管教可是很严历的。
既然互相都是知道的,楚凡与安北很快便也见面了。
说明来意,楚凡便伸手把那玉简递了过去。
谁知还没等安北伸手,那玉简已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安北的印堂之中,弄的两人都是膛目结舌,呆若木鸡。
安北自是立即开始消化天玄子给他的叮嘱,而楚凡却在想这么大一块玉简竟然能化作流光……
这便跟安北说要去见见吴天他们,安北哪里顾的上他,只微微点头,继续查看天玄子的信息。
楚凡已如一股狂风一般冲去了吴天他们那里。
“楚凡!“
“吴天……吴地、吴人,你们好啊!“
“他马的,你死哪里去了,我鈤,这、这什么境界了?“
“切,不过还是凝气境而已,当不得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
“我……“
“行了,咦,练剑呢,你懂不懂怎么炼剑啊?“
“你懂?“
“嘁,那还用说!“
“来来来,你来跟老子演示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懂多少?“
“哎,吴天,别说哥哥没提醒你,跟谁当老子呢,你忘了关狼的事啦,别这样,啊?“
“我……草,行,你牛皮!“
“对嘛,哥儿几个来这千山都不容易,可别为这些破事儿伤了和气嘛!“
“行了行了,弄两式来给我看看!“
楚凡哼了一声,一招手,吴天手中的剑便忽一下飞去了他的手中,竟差点没把吴天拽个跟斗。
连升两阶,楚凡现在的神念已有近二十里,增长的并不是很多,能看清人脸也就在十三里左右,比七层时十一里增加的更少。
这是有效距离。
当下便将自已之前练过的一些剑式有板有眼的耍了起来。
初时吴天三人还真是有些期待来着,因为这位楚公子虽说是与他们同时进千山的,前后相差的那点儿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人家这际遇却实在是让人心中无力。
不过现在看他玩剑,只不过片刻,三人均已翻起了白眼。
他们的神色变化与浓浓的不屑意味楚凡自然是尽收眼底。
顿时便怒了,哼了一声,蓦地加注真气,便向一块巨岩刺去。
“呲!”
一声轻响,剑端射出一道淡紫的剑气来,瞬间便没入了那石头之中,只在表面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孔。
楚凡不练了,再哼一声,便将剑丢给了吴天,自家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人家讲究的是剑招、配合,要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这些他学过剑,自然是知道的。
但他恼羞成怒之下以力量示威,也不好去评价他了。
吴天一笑,也不说破,便跟他讲起青云宗的事来,还有托他打听的芥灵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