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声挟真气发出,一声出口,身边登时空了一片,没办法,再不闪开神魂便要受伤了,连锁反应,本来还勉强前行的队伍立时大乱,被那些躲他声音的人撞的东歪西倒的;
他正想再多吼两句,却惊见这个意外,当即便有些发楞,还好有手下已开始整顿了,没用多久,队伍收好,又能走了;
但这时,别说他不敢再那样吼了,就是那些之前叫的很起劲儿的弟子,这会儿都有些发蒙,不得已,咬牙切齿的暗示之后,那些声音又才响起,但这时,边上明白过来的群众已笑的前仰后倒,那效果,也差多了!
他暗叹口气,一边暗骂着,一边也不管这支队伍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原本以为计划好的场面,现在看来已经大变样了,他没想到这里会聚起这么多人,虽也是好事,但……
他现在最需要作的,是赶快找到自已的指挥部,也就是和另外三宗的大长老汇合,否则,一个搞不好,今天的事便会成为一场闹剧;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已又忘了一件事,没有约好在哪里汇合,神识虽强,但这人山人海中,却也不怎么起眼了,扫了一圈没找到,他心里已有些慌了;
终于,他发现了张大长老,这也是因为本就离的很近,但另外两个,却根本没有任何踪迹,其实也难怪,他让人家去找另几个宗门,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顾不上去骂自已又作错了事,因为他完全可以等这些事弄好了再一起出来的,但他却忘了之前他还不愿意人家看到四个一起,这也是忙中有错,正常;
白长老稳如大山,神识看着眼前的一切,微眯着眼,在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出去,他也有些担心,没有自已在场,外面的这些人能否镇的住场子,因为,他的确对人家准备怎样搞并不清楚;
他没表示,边上的季云也没在意,在他看来,这很平常,闹事嘛,场面大与场面小其实区别不大,重要的在于所闹的事件本身,以及最终解决事件的双方主事之人,而这两条,他胜券在握!
唯一无法控制的只能是闹事变成了攻击,这就变的性质,所以他将那三十名元婴修士全拿了出去,将这个也防住了,他只需要静候事态发展即可,很是轻松!
云珏紧紧的攥住了楚凡的手,她有些紧张,楚凡颇为理解的也将她握紧,丝毫不在意徐王二老偶而看他的眼光,那眼光里是提醒,他知道,但不在乎,若这个时候还不能让云珏安心,那他无法说服自已;
此外还有刘明与常洪,也有些紧张,但他们想的简单,只要护好云珏,管他呢,想多了头痛,要从人群之中护着云珏离开,虽然有些困难,但他俩还有些自信的,所以还好,神色坦然的也等在一边,那刘胜与刘龙也不去说了,随便他们怎么想;
当然那些府兵也非常紧张,甚至有许多还在暗骂白长老与季云,不是这两个瞎搞,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阵仗,从他们进城之后,就没有一天是让人安生的,每天都是提心掉胆,如此已有数日,早已疲惫不堪,而眼前这一场更大,且后果难料,这怨恨,可想而知;
林大长老终于找到了自已的队伍,那是一群聚在一起,从气息上完全不同于普通围观群众的身具修为之人,不用说,正是之前安排的那些不着宗门服饰的联军,这才稍稍心安,找人低声交待之后,便和张大长老挤到了人群前面;
在他的援意之下,刚刚有些熄火的口号便又响了起来,虽然不过十来个青年,而且发声的也并非全部,但另有一些宗内之人也开了口,这气氛,总算是差强人意的给撑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们也有默契,给这一支从街道北面过来的抗议队伍硬是让开了一条路,让他们顺利行进到城主府大门前面,正对着那三十名长平宗的修士,随后便又将缺口紧紧的围了起来;
也许是气场强大,也许是惧怕,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在城主府当前的街道上,空出了一块地方,就像是有一条无形的禁制,阻挡着围观群众,却没有拦着这支由年青男女组成的队伍;
原本吵闹的很是兴奋的这些人,在进入到这片地段之后,那高叫的嗓门开始低落下去,又过了一会儿,林大长老不得不再次出手,他高声叫道;
“白云东,白大长老,你给老夫出来,你以为像个乌龟一样躲在里面就没事了吗,你休想!“
围观群众并不了解林大长老的计划,否则一定会奇怪怎么不按剧本来演了,所以他们也兴奋起来,看来,这是要说正事了啊,之前虽然听说了不少,说什么长平宗好像在城外想要伏击一些人,但失败了,所以人家不愿意,要个说法,但那毕竟是道听途说,而现在,只要白长老不怂,那么真像很快便可以由自已来判断了;
没错,临凡城里常驻的虽然有很多没有修为的凡夫俗子,但也不少身具修为的修行之人,事非曲直,他们还是愿意相信自已的判断,人云亦云,这可不是修道之人该有的行事风格;
当下便都互相劝着降低了吵杂,静候白长老接招;
谁知等了几息,城主府内并无任何声响传出,林大长老冷笑一声,再次喝道;
“白长老,莫非你作得说不得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你敢不敢出来说一声?“
众人正茫然呢,这是要让人家说什么?
就听林大长老跟着便解释了起来;
“各位,你们可能不知道吧,就在这临凡城外,长平宗竟然埋伏了几百号元婴修为以上的人,这是要干什么啊,诸位,大家想一想吧,所以,虽然他们在给人发觉之后赶快撤了回来,但是,我们能答应他们这样肆无忌惮的行事吗?“
他正要再多说一些,比如说长平宗的这些人已暗杀了一些人,但立即想到可能有人会问他们怎么知道的,若是再要他拿出证据来却是不妙,便忍住了,正在寻思怎么解释知道人家行踪的时候,白长老的声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