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尘虽然是圣徒加身的一宗之主,平时跟平辈更是没有什么傲气,和每一个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但也是出了名的不能得罪的主,一旦触碰他底线,整个永生峰除了圣主,没有人能制服得了他,有时就连圣主对他忍的事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炎杉看着此时的江尚尘,完全摸不着江尚尘这是要唱哪出,再次硬着头皮:“尚尘,我知道你是圣徒,你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师兄弟,辛辛苦苦在永生峰,在星河阁摸爬滚打多少年了,别说去永生河修习,就是连没有开印的人都不计其数。
你想想,他们要情何以堪,他一个新来的凭什么一进来,就进了星河阁一宗,并且得到最优越的修习资源。”
炎杉说完看了一直没有插话的江尚尘,江尚尘转身向后而去:“你这话你留着和圣主及各位师叔去解释吧!我懒得听你的废话。”
江尚尘一走,乐生毫不犹豫地跟着江尚尘离开,他非常清楚,如果不跟着江尚尘离开,他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虽然炎杉不至于会杀了他,但是估计也不好受。
炎杉看着两个人走后,一拳打在石壁上,石壁上陷入几分,手拿出来时,一个深深的拳印在上面。
江尚尘看到夜色降临,皓月当空,恨不得做个八卦图立马出现在原炀圣主面前,只是自己没有那个做八卦图的能力。
他虽然没有被地狱寒冰所伤,没有见过地狱寒冰的伤,不能感同身受,但是根据书上的描述,这门阴功确实相当霸道而极其残忍。
江尚尘来到原炀的房间,想都不想暴力地推开房间的门,原炀都不抬头看:“江尚尘,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原炀知道,江尚尘平时没有什么事不怎么进自己的房间,原炀不急不忙的站了起来。
江尚尘抓着原炀的手就往屋外走:“圣主,我们边走边说,莫见愁从崖上跳下了永生谷。”
原炀这种平时就不急不燥的人,一听到发生这样的事,心里也拧了一下,江尚尘不知道圣尊为什么那么重视莫见愁,但是他知道。
如果莫见愁出了什么事,就意味着什么?
刚出门到了开阔之地原炀左手抓着江尚尘,右手结印,脚下就出现了一只身长近三丈带翼的白马。
很快来到了就永生谷底,江尚尘和原炀看着眼前的一湖湖水,在这六月的天,整面都成了厚厚的冰面,原炀看到都不明所以,就别说江尚尘了。
“圣主,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湖可是整个山脉最大的温泉,怎么就会在这六月天,还结上冰了,就是严冬都不可能结冰啊!
难道在鹤临峰的结界之内,还会有什么妖灵异魔什么的?”
原炀,一跃身落在了冰面上突起的地方,结印,手上发着白色的亮光,江尚尘也移了过去,通过冰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一个人的样子。
江尚尘想笑,但是又笑不出来,想笑是因为好好的一个人在这六月天被冰冻住了,笑不出来,是因为被这样冻住了,人有没有事。
“尚尘,我等会把冰解开,你一定要第一时间用束灵索把他捆起来,不然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我们杀了他,要么被他所杀。”原炀严肃地说着。
江尚尘,虽然不怀疑自己圣主的话,但是对好奇心还是有的:“他不是还没有任何原灵修为吗?怎么可能杀得了你和我。”
原炀白了一眼江尚尘:“照理来讲,我的修为,加上你的束灵索,是杀不了我们,但是我们不杀了他,是离不开这里的,那你要不要杀。行了,废话真多,具体的情况,救了他再说。”
原炀,两手结印,风雷四起,只见几道雷在风逸清的身边落下,冰四散漫天飞舞。
江尚尘手里的束灵索快速地绑在了风逸清的身上,此时,风逸清身绿一阵蓝一阵,露出痛苦的面容,看起来也特别的瘆人而恐怖。
原炀抓起风逸清,跃身落在了煞雪天马的身上:“尚尘,走,要马上送他去永生河,不然他活不过今晚。”
来到永生洞口,江尚尘如往常一样,准备默念咒语,原炀敲了一下江尚尘的脑袋:“不用念了,冰蚕在他体肉,正准备侵噬他的元神与灵魂,占有他的躯体。”
江尚尘啊了一下,这才明白,为什么原炀圣主要用束灵索将风逸清捆起来了,之所以风逸清还没有死,是因为千年冰蚕的寒毒与地狱寒冰的寒毒相冲,才造成了温泉都结冰的壮观。
也因此暂时保住了风逸清的小命,如果破冰而不用束灵索将其捆住,那么冰蚕很快就能将其元神与灵魂给吞噬。
江尚尘突然想到什么:“不对,这冰蚕不是一直守护着永生洞吗,怎么会跑到就生谷底去了。”
“千年冰蚕,到了千年就是灵兽了,他对太阴极寒之力是特别敏感的,所以要吞噬他不很正常吗?
不过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千年冰蚕在侵噬最为关键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吞噬中断而造成两股超强的极寒之力瞬间散发而冻结了湖面,也冻结了千年冰蚕与莫见愁。
照理来讲,地狱寒冰的力量远远比不上千年冰蚕。”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永生河边,原炀将风逸清放在了永生河里,开始运行着复生天赋,替风逸清治疗着。
在治疗的过程发现,永生河加上自己复苏天赋是可以快速修复机体,但是地狱寒冰与千年冰蚕的破坏之力基本持平于永生河与复苏天赋。
江尚尘再看到原炀圣主一脸郁闷之色:“圣主怎么了?”
“本来他体内的地狱寒冰之伤,完全可以通过永生河再生之力修复,再修上星河阁任一门六级功法,不出两年时间就能完全摆脱这个极寒之伤的痛苦。
可是现在又多了一个千年冰蚕,”原炀苦笑了一下。
江尚尘从来没有见过原炀圣主这幅表情:“还是没有救了吗?”
“完全治好是没有希望了,我知道的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不死,但是同样每隔百天就会忍受一次这极寒之伤痛。”。
江尚尘,想都不想,道:“那也比死了强,不是吗?”
原炀拍了一下江尚尘的脑袋:“你小子站着说话不腰痛,让你这小子偿受一下这四分五裂之痛的感觉,说不定你到时你的第一感觉,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不过,说真的,他确实不能死,得活着。”
“是啊,圣尊派使者亲自送过来的人,如果死于非命,要怎么向圣尊交代!”江尚尘紧接着道。
原炀默默地摇摇头,他知道,如果像江尚城想的那样,完全就可以当一场意外发生,在修士界,发生意外是家常便饭,反而就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只是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他原炀心再大,再不会考虑事物,都明白这个莫见愁如果真的死了,会有多大的影响层面,完全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