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翼虎意识到,再这样被这七星剑阵消耗下,死于剑下还是好的。久经沙场的常翼虎倒不是怕死,而是还有着一个即将经历生死之劫的孩子在等着他拿回阳草回去。
裴讳之所以在这里等他,想必陌丰都也是得到了哪个世间方士医者指点,知道回阳草能稳住克制风逸清的极寒之力,以及回阳草的所在地。
这样想来,那么风逸清想必也不在安全,想到这些,自己死不足惜,如果风逸清出了什么事,是自己怎么也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常翼虎一咬牙,手中一道绿光,手上就出现在一个绿色的盒子,射出一排飞镖,七人闪躲之际,常翼虎暂时脱离了七星阵。
这时裴讳一跃而起,再次剑直指常翼虎,常翼虎手中玉盒中一枚飞镖发了出去,转身到了裴讳身后,反扣着裴讳的右手,手中的玉盒指着裴讳的后背心口。
“你们七个给我马上撤离百里,不然我马上要了他的命。”常翼虎大声道。
七个人没有上前,但是也没有打算离开。
“你们听到没有,难道你们是想本将军死在他的手上吗?”裴讳大声的命令道。
然而七个人也并没有准备半分移动,一同死死地盯着两个人,裴讳看了一眼,左手一道光收起了自己的剑。
身体后倾了半分,紧跟着常翼虎把裴讳向七个人前推了一下,一只飞镖直中一个战士的眉心,然后调头就向雪峰山下而去,七个人立马起身准备追。
裴讳拿着一个人道:“邱恕,你既然把本将军的生死置之渡外,你好大的胆子。”
邱恕:“裴大将军,陌统领给我的命令是务必要活捉常翼虎,将风家斩草除根。”
裴讳一手抓住邱恕胸口的衣服:“你他妈的,信不信现在就让你躺在这里!”
邱恕一手抓着裴讳抓着自己胸前的手,用力慢慢的掰开:“你还是想想怎么在陌统领那里解释,为什么会栽在常翼虎手上吧?还害得七星阵少了一员”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山下而去。
常翼虎刚回到村,就只见整个村子,一片鲜血染地,果然不出自己年料,还是来晚了。疾步朝着自己的草庐而去。
刚到草庐门口,只听见‘嘭’的一声,屋门被暴力的推开,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青年跟着二十几个身着战甲的士兵走了出来,风逸清和画音分别被四个士兵拎着带了出来,
青年向前走了几步:“老东西,终于找到你了,好好的护国大将军你不做,你要做叛徒,就为了这么个野种,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为了救这个野种,把自己堂堂的一国将军弄成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也够委屈你的了。”
风逸清听着这个不速之客说着这么一段话,虽然大部分不知道其意思,但是听出来所谓的野种是指谁,而这个记忆中最亲的爷爷还是一个将军。
常翼虎手上的玉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手上,随时准备着一场恶战的神情。
前进几步后:“陌百里,你个欺负师灭祖的狗东西,好歹你也是老夫天赋的继承人,看来你今天是打算欺师灭祖来了,不过你可以试试,有没有这个能耐。”
在这个以修原、灵之力论高下,以天赋强者为尊的天下,每个人有着不同的天赋能力,天赋能力能传承与继承。
传承者可以将自己的运灵脉络传承给灵魂脉络相同的人,当传承者将自己的运灵脉络传承给继承人时,继承人就拥有传承人的天赋与灵识共通。
传承者修为提升,继承者相应提升,而传承者与继承者不相同的是,传承者有原生灵魂脉络所具有的天赋原生之力,继承者确没有。
除非传承者自愿将天赋原生之力过继给继承人,或者传承人死亡后,继承人自然而然的继承了传承者灵魂脉络所赋有的天赋原生之力。
“老东西,你活了这么长时间,该把占了十几年都没有给我的东西给我了,你说是不是。当然你可以拒绝,也许你觉得我杀不了你,你完全有能力离开这里。
但是这一村子的人,我和你保证,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包含那个野种,所以你是主动将天赋原生之力过继给我,还是放下武器让我杀了你,你可以二选一。”
白发老者目不睛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小人,然后转身在风逸清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直到风逸清地点了点头。
转向陌百里:“陌百里,你过来,老夫将原生之力过继给你。”
陌百里心里怔了一下,怎么都没有想到常翼虎这么容易妥协,好歹也跟了常翼虎十几年,心里非常清楚这个老不死不是个省油的灯。
“来人,给我把那个野种拖过来!”
身后两名身着战甲的士兵,把风逸清抓了过来。
陌百里这才朝白发老者走过去,在那一张由木板搭起的床上坐下来:“老东西,可以开始了。”
白发老者看了看风逸清,眼神叮嘱似的看了良久,在陌百里的面前坐了下来,左手大拇指扣进了食指,立刻冒出了一滴红而透亮的血滴。
快速结印打在了陌百里的背上,一盏茶的时间,一道蓝色光之后,紧接着一道红亮的光照亮了屋内。
这时陌百里,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掌就拍在了白发老者的百会穴上,老者当场命毙。
风逸清见白发老者倒下,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拿着他的士兵,跑到了老者的旁边,伤心悲痛的大喊着爷爷。
陌百里:“老不死的东西,敢给我下血咒,老子我把这里杀得片甲不留!”
话毕,举起手就要对准身边风逸清的百会穴而去,而其手刚落在风逸清头顶上方时,一片红光在风清逸头顶和陌百里手中间,将陌生里弹出了屋外。
本就不结实的茅草屋,被这个力道全部震倒。
风逸清也没有顾得上发生什么,陷入在伤心之中,陌百里则是一张狰狞的脸上释放无比的愤怒。
“这个老东西,我还以为给我下的什么血咒,原来是不准我对这个野种下手,难道我不下手,这个野种就能活吗?”
朝着士兵大声吼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这里不留一个活口。给我把那个野种千刀万剐。”
屋外百余名士兵四散开去,原屋内的二十几名士兵举着刀朝着风逸清而去。
这时的风逸清还陷在伤痛之中,身边的人说的话和将要发生的事,他完全没有听见没有看见一样。
在前面两个士兵举着刀砍向风逸清时,画音也挣脱了束缚,奋不顾身地推开了风逸清,抵挡着两个举着刀的战士。
“逸清,你怎么了,爷爷曾对我说过,你是风家唯一能洗清风家罪名的人,你要坚强,你要洗清你们风家罪名,你要为牛山村三百多人报仇,你快走!你快走!”
女孩最后是抱着两名士兵的脚说着这些风逸清听不懂的话,不断的提醒的话,让原本就伤心欲伤的他更加理不清自己是谁。
但是看着撕心裂肺喊着要他离开的女孩不再出声时,他才明白一点什么似的,就是他再不走,自己也活不成了。
只是等他反应过来转身时,身后已经有两个人挡在了那里,一把刀朝着他砍了下来,然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用手挡在了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