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中最一听便立马放下桨来,将船搁浅,屏气凝神,对着河中央运起气来。
他丹田方位处,不一会儿出现了一个气流团。
第一次运气,借风起浪,在河流中央形成了一个深度达到河底的漩涡。
第二次运气,漩涡开道,河道中央的河水移向两边,而两边的河水上游,形成了一堵弧形水墙。
第三次运气,固水凝墙,河水全都凝固在空中,河底的石头排列彻彻底底地呈现于眼前。
“花中最,没想到你竟然会巫术!”吉巫特惊讶地脱口而出,夹杂着一种既兴奋又紧张,同时带着怀疑的语气瞪着眼睛看着花中最。
花中最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也看着吉巫特许久,两人就这样用不同的眼神看着对方。
最后花中最瞥过脸,呼了一口气,遣散了气团,抱着吉巫特的腰,一跃而上,跳上来一堵水墙。
“不是吧,花中最你还会飞!你到底是不是人!”吉巫特在水墙上跳来跳去,似乎想测试一下水墙的牢靠性。
“你关注的重点不应该是我好不好,你先把这图案看一看。”花中最哭笑不得,一本正经地说。
这图案是河神泪。
快要得到想要的东西了,花中最果然像九狼说的那样变得极为严肃,就像故作镇定,掩盖贪婪的心情。
如果真是九狼说的那样的话,那花中最岂不好恶劣欸……
那么接下来就按九狼教她的那样问花中最了。
“花伯伯,为什么去找占卜水晶时你要把任务推给别人,你这么厉害,难道搞不定吗?”
“栀子,你是只有在问我的时候才叫我伯伯吗?”花中最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是转移话题吗?”花中最果然不按剧本来,真心是来搅局的……
“对,我是在转移话题。我并不想回答九狼的问题。”
居然还肯定是九狼要吉巫特问的!花中最真的没偷看其他人的剧本吗?
“如果我跟你说,宝物集齐之后,确实会有形成强大的力量,而这力量最终控制者是你。所以不会使河神邪化的它不但不会威胁到栀子军团,还可以复苏苍生,恢复冰川万物,治愈亚古大陆一切创痛。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所以最后我还要做什么?”
“牵制河神啊。”
“就这样?”
“很难的,别太小看河神哟。”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顶多耍耍霜龙,要我来牵制河神,这力量悬殊啊……”
“哦——这你不用担心,宝物集齐之后,那强大的力量只有你能驾驭得了。”
“停!打住!我们在幻想什么!要是我不是兰信子转世,以上都是做梦呃!”
“相信我,你是的。”花中最忽然凑近了来,坚定地看着吉巫特,眼里却闪过一丝自责。
“好吧,不管怎样,我来帮你们找到河神泪吧……你看,这个图案看成箭头的话,指着这片地方。”
“你的意思是河神泪在一片石头里。”花中最指了指河岸一段石头路:“我可不这么认为,有人搜过这条路,没有。”
“可是怎么还有红色的泪形石呢?”吉巫特不解。
“由于鉴定不是,这些石头又被送回来了。”
“是你提议送回来的?你肯定知道这样做明显就是混淆,而且只有这里有红色的泪形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河神泪在这里?”吉巫特气得想给花中最两个耳光。
花中最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为什么?这是我的问题,不是我爸的,所以你一定要回答。”
“其实是因为那时还没得到占卜水晶,我并不想提前找到河神泪。”
突然一道影子闪过,闪进了森林。
“要不要去追?”花中最拆下水墙,抱着吉巫特回到小木舟中。
“不要,我感觉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流。”
“那太好了,你马上就可以找到河神泪了。”花中最嘴角笑了起来。
这是一股带着血腥味儿的气流,忽高忽低,忽冷忽热,忽淡忽浓。吉巫特的嗅觉和视觉被这股气流吸引着,仿佛本来就是一个相互牵引的整体。
“真不可思议!花中最!我好像感受到河神泪的形状了!天啦!河神泪接受我了!”吉巫特大喊着,回过头来找花中最。
花中最远远地站在一棵树后看着吉巫特,表情奇怪地点点头,额头上满是汗珠。
“花中最你怎么了?”
“没……没事,你快点拿到它。”
河神泪是花中最的禁忌?花中最的表情确实像遇到了克星一样啊。
怎么回事?九狼并没有说河神泪有这么强的煞气啊!是只对花中最有抑制么?
难怪在没找到占卜水晶之前,花中最死活不让找到河神泪。
吉巫特站在被认定有河神泪的石头路上左顾右盼,瞥一眼花中最。他心神不宁地站在树后,不停地用衣角擦汗,左手撑着树干,一脸虚弱的样子,嘴唇像是被汗水漂白。
本来想逗一逗花中最的,吉巫特突然很可怜花中最,于是加紧了找河神泪的进度。
翻开石头堆,突然眼前惊现血红色的土壤。热血涌了上来,吉巫特着了魔一般,刨起了土。不知刨了多久,吉巫特已经陷入了一个浅坑之中。
再一下手,碰到了一块东西,眼前挤入一丝血红色的光。
“花中最!我找到河神泪了!”吉巫特兴奋地跳出坑里,对着树后的花中最大喊大叫。
花中最一听,连忙跑过来。
不知为何,吉巫特攒着河神泪的右手手掌中央紧接着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啊!”吉巫特疼得几乎要扔开了河神泪,只见手心握着河神泪流下来不知是吉巫特的血还是河神泪的血一样的血红色液体,惊得吉巫特一时忘记了扔开河神泪。
“栀子别动!”花中最一边向吉巫特跑来,一边撕下一方衣襟准备替吉巫特包扎。
栀子,河神泪找到后千万不能给花中最。吉巫特想到了九狼的话,不管钻心的痛,撒腿跑了起来。
“栀子……你……不要动!别……别跑啊!”身后传来花中最气喘吁吁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