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位就是小胡老师,他是现在华夏专业理论研究学校北市的负责人,也是志颜的学弟,一个教室待了四年半,他比志颜低一届。”专业理论研究学校,也就是正盟的新名字,正盟和其他学校不同,在整个华夏只有一个正盟,每四年收一次学生,每次定额一百五十人。整个华夏,异能者数不胜数,那些希望走正道的可怜孩子们,苦苦熬四年,就为了这一百五十个名额里出现自己的名字。他们都是真正的幸运儿,可以得到梦想中的尊敬和未来会有的幸福生活,商羽明白,入选的困难加上本身的杰出,足够正盟学生自豪和自傲。
“您好,您就是商羽部长,我叫胡安乐,我不只是志颜的学弟,也是华夏异能处理管理所的联络人,有些事情还要请您帮忙,所以我才求到了高院长。”华夏有两个正盟系统,其一是杜志颜高佳阳毕业的正牌的,四年一百五十位学生的专业理论研究学校;其二就是他们的附属单位,也是广义上的正盟学生办,在华夏主要城市都有学校,学生的水准能力远不如前者,南市冲突用的那些人就是他们。后者要是足够出色,也可以有机会入选,进入真正的正盟进修,努力提高自己,只是大多数异能者不会在掌握能力之后虚耗原本短暂的人生。
高佳阳皱皱眉,胡安乐和杜志颜都是杰出的人才,都有强悍的力量,都出身卑微,都有努力发奋的斗志和野心。但是,胡安乐不是高佳阳喜欢的那类,这个人的人品可以说是劣迹斑斑,贪财好色,心胸狭隘,曾经因为和女学生胡搞被正盟革除校史记录。否则杜志颜也不可能独享正盟“学校建校以来最杰出学生”的头衔了,就算人品不佳,可是这家伙学科教育方面的专业水准却是让每个人都由衷的叹服。就连高佳阳都认为,抛开一切道德准绳,从学术专业性来说,胡安乐是当之无愧的大人物,优秀到极致的超一流教师。可惜,这一切,人品会伴随人的一生。
“我知道,您的工作报告我已经看过了,里面提到的我们都有预算计划,我不会打官腔搪塞,但是,我不可能做一言堂,东西就那么点儿,怎么分配还要多研究。”正盟学生的科研经费,其实就是他们自我学习控制力量过程中在试验场或者其他地方造成破坏之后的修复专用款项。这笔款项大多数由已经出人头地的异能者大佬们提供,也有国家资源分配,一直由ARPE做细化分配,这样才能够堵得住众人悠悠之口。现在,国民统一身份,那么这款项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没必要再让孩子们为了不被歧视强行掌握力量。这是很多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商羽是现在ARPE负责人,处理这部分款项是主要事务之一,胡安乐这个人,商羽看过详尽的资料,对他大体上有了了解。说真的,对于这样的人,你不可以轻视他,更不能得罪他,因为他们有能力,会记仇,而且发誓要报复的话,不会有丝毫动摇。理论上他们会是称职的合作者,他们会保证同伴得到该得的部分,确保自己收益得到保障,他们不会黑吃黑,更不会允许其他人黑吃黑。所以,只要商羽还对款项有话语权,那么胡安乐的态度就是真实而又诚恳的,他们都属于务实的那一类。有共同的对事物认知的态度和看法,那么未来的沟通会很融洽。
“公事说完了,我来说些您感兴趣的,我和志颜一起四年半,他的能力是突然爆发,然后持续走高的,您也知道,一次能力的爆发对身体负担有多么大,所以,他病倒了,差点没熬过关键期。”胡安乐闭嘴不说了,他知道有这一句话,高佳阳和商羽会联想到很多问题,有些时候,事情不要彻底点透。异能者第一次力量爆发,是他们要过的一道难关,身体的极限消耗,力量的不可控制,随时可以要他们的小命。也就是说,每个异能者功成名就之后,他们的身体都会留下能力给予的身体初次馈赠,就像杜志颜的右手,那就是他力量反噬的证明。
高佳阳是最先提出这次会见的人,他希望可以增进双方的了解,对他来说,有才华但是没人品的胡安乐,和有能力有人性却不愿意过多担当的商羽是同类型的人。只是他不知道早在他这个构想行动之前,这两个人都打算见对方一面,只是确实缺少一位沟通的中间人,这次算是各取所需。胡安乐有兴趣,但是又不方便让大家知道的事情,高佳阳没兴趣知道,他没有多少好奇心,对他来说,平淡才是最大的快乐,所以对于双方的刻意隐瞒,他毫不在意。只是,杜志颜的手,自己没有办法确认,毕竟根除这东西,确实缓解根治了很多的能力馈赠,那么回头怎么算?
“你,用过根除吗?你的初次馈赠也变淡了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有趣的地方吗?”商羽问了出来,商羽也吃过根除,很遗憾,对他来说,除了第一次服用,身体有不适感,之后那药品和糖豆一样,没什么区别。当然梦幻是个例外,那东西强悍到商羽的身体也无法抵御它带来的诱惑,这是目前为止,唯一让商羽头疼的对自己力量制约的物品。所以,他担心,万一志颜只是药物起作用之后的正常药理反应,那么自己一切的思路都要重新来过。再怎么说,杜志颜也是一之濑花海的丈夫,自己的铁杆儿粉丝,连襟加粉丝,自己这样做,实在不地道。
“我吃了很多,按剂量服用,直到身体对药物完全没有感觉,初次馈赠留下的疤痕会变得很淡,但是不可能彻底消失。题外话,我对杜志颜没有好感,但是,你说他玩儿阴谋诡计,那是对他最大的羞辱,他的人品,我愿意保证。”胡安乐开口说,杜志颜是他的对手,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朋友,这是他这个被歧视没有好人品的男人最后的底线。商羽点点头,然后他发现高佳阳不经意的笑了,杜志颜在一定程度上,人品的范畴中,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可是有时候这种信赖会让观察者迷茫,成为一个深埋的祸端,造成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