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另一边。
一艘体型庞大,船身上刻画着巨大眼睛的血色龙船飞行在空中,甲板上一口血迹斑斑的棺材摆在上面,一眼望进棺材里深不见底。
穿着血色红衣的男子站于船栏上,眼神幽深远眺着远方,微风吹起他的发丝,白云抚过他的脸庞,他面孔安详如一位沉睡的老人。
他安静时如好人,他疯狂时如弑杀的恶人。
他的一生连自己也捉摸不定。
血魁就站在那里,在他身后血红丝线连接在船身各处,血红色的武气源源不断输送到各处,控制着龙船的前行。
“纵横大陆,竟要长达半个月的时间,太漫长了。”血魁望着白云遮挡部分的城池,那里有一颗苍天大树,直通天上,树心里有一窝,被称为仙窝。
仙人的起始地。
血魁舔了舔血色的嘴唇,眼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意,迷醉的望着下方,“仙国,血脉高贵,自诩为仙人的蠢物,这才配寄养我的傀儡。”
“景国?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国家,血脉肯定高贵不到哪去。”血魁不屑的自语道。
“魔陨石,再加上这颗就有六颗,到时候又能进行一次魔祭,我应该能突破到武皇,其他的魔陨石又在哪里?我何时才能成圣。”血魁眼神炙热的望着挂在桅杆上随风飘扬的白袍,巨大的眼睛仿佛也在注视着血魁,互相对视一眼,血魁诡异一笑。
那是他的信仰,也是所有人的信仰。
周围阴风阵阵,血色龙船再次进入云层,向着远方飞去。
青家
青禾沐浴完,换上小环给他准备的白衣,穿上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脸上也是神采飞扬,回到房间里从枕头底下翻出几百两银子,带着笑容就出了青家,向着街道上走去。
而青家护卫犹豫不决,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跟上,上次青禾被绑架的事情,他们都还记得,如今青禾再次一人出去。也不说声,这就是给他们找麻烦。
然而,青家护卫跟了一段距离后,都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里一头雾水,什么情况?他们用跑也追不上用走的青禾?见鬼了?
最终结果,青家护卫成功跟丢青禾,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青家。
这边。
青禾花完所有的银子,买了几套老人和小孩穿的衣物后,顺带买了大米和吃的。青禾做好后,用武气控制着向着去书院的那条路上走去。
走了许久,隔着老远就能听见涓涓流水的声音,那里有一座木桥,木桥这边是孤零零的一户人家,周围树木丛生,栅栏将房子保护的严严实实,里面的小道上是用黄土铺成的小路,直铺到门口,在两边有着鲜艳夺目的花朵正抬着头注视着外面。
有条黄黑相间的小狗,四肢并在一起,蹲在小路上翘着尾巴,眼巴巴的望着青禾。
袅袅烟火从稻草铺成的屋顶烟囱处飘出,融入到乌云里,一股香味透着老旧的木制窗台飘出,狗狗垂涎的回头望了一眼,就连外面的青禾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青菜的味道,原来青菜也能这么香。”青禾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水。他感受到屋子里有两股气息,一股朝气蓬勃,一股年迈衰弱,这是象征着活力与衰老。
青禾用武气控制着将衣物与吃的送到房门口,那条狗怔怔的望着从天而降的东西从何而来,它也老实的没有动,就坐在原地。
青禾离去了,一阵清风吹过,轻轻敲着房门,一位小女孩推开门,好奇的望着外面,但她叫不出声,什么也没有发现,突然她顺着小狗的目光望去,她微微一怔。
“丫头,谁呀。”苍老的声音从房里传来,杵着拐杖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来到门口,扶着门,空洞洞的眼睛直视着外面,她是个瞎子。
小女孩呜呜的开始哭泣,哭的泣不成声。
……
第二天
青禾带着红色宝刀,幽跟在其身后,向着后山走去,其山脚下碎石围堆成的墙,直接被他用刀劈出一条路来,径直向着山上走去,在后面,白流飞化成一团白气跟在身后。
山顶,青禾再次开始练刀,这次在银龙缠绕附在武器上的效果上,他又挑选了一招刀法《诡刀》。
《诡刀》在出刀的瞬间,同时会出现五六把刀的虚影藏在里面,让敌人真假不分。
青禾倒是觉得《诡刀》混淆敌人的视线,配合上银龙缠绕的配合力,至少能给对手打个措手不及,甚至瞬间失去战斗力也能做到。
青禾现在的境界大抵在武灵中阶,所学的功法较同届武灵相比,少的可怜,因为其余武者从小就开始练起,而他则是刚开始,论基础,论功法都不如别人,甚至武徒会的功法也比他多。
他现在就缺功法,例如身法,至今也没有在青家功法库内找到适合自己的身法,这倒是让他有点遗憾。
不过,青禾现在对自己的现状很满意的,十六岁的他就已经达到武灵还拥有一头圣灵幽,甚至还拥有传说中的功法禁忌功法雷刀十八式,还有一本神秘的古书,这造化说出去得让多少人眼红。
“慢,太慢了,你这移动速度,是想把敌人当不动靶子?”一道声音从树梢上传来,幽漆黑深沉的双眼不屑的望着身边的一团白气。
“前辈。”青禾恭敬的叫了一声,那团白气飘到地面上,化为儒雅书生的模样。
“态度不错。”白流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声前辈听着真舒服,毕竟面前的臭小子十六岁就成为武灵,前途不可限量啊,白流飞比起他自叹不如,至少这声前辈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你父亲让我来教教你身法,正好你的武气属性内有雪,与我的冰属性倒是同出本源,刚好能学习我的身法。”白流飞淡淡的道,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本功法丢给青禾。
青禾笑眯眯的接过功法,连连拜谢白流飞,他父亲的性格他还摸不清?怎么可能让人教他身法,这肯定是白流飞的主意。
“你对身法懂多少?”白流飞问道,身法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的大道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