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六耳最放松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突然出现,一道泛着寒光的匕首从六耳身后出现,呼吸之间,原本放松的六耳神经瞬间便绷紧了起来。
手中的一个突然出现一个铁棒。
同时身形就地一滚,勉强避开了那致命的的寒光。
虽然说是避开了,但六耳手臂却是被划伤了,伤口甚至深可见骨。与此同时一道惊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随后便彻底的消失了。
六耳松了一口气,如今自己有了戒备,想必是不会再来了。
不过六耳却是无法确定那个人是谁,即便是了解西游记,六耳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就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六耳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这西游世界也不像是吴承恩写的那样简单,似乎水很深啊,索性不再想这些,干脆抱来一坛酒放在了一旁。
而六耳却是重新躺在了巨石之上,喝起了小酒。
那人一定不会再来了,这是常识,第一次失败之后,而被袭击的人就有了戒备,显然此刻的六耳就是这样,虽然在喝酒,但却是将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
酒会使人放松警惕,但六耳却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这是在告诉那个人自己不怕。
六耳找来了一些草药,将伤口简易的处理一下。
……
天色变得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峰上,那道倩影默默的站立,看着六耳所在的方向,有些感伤。一旁的白青山说道:“他受伤了,你不去看看吧、”
“不,我相信他没事。”那女子摇摇头。
“你还是这样,宁可这样看着。”白青山轻语一声。女子摇摇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目光微微下垂,“走吧。”“不继续看看了吗?”白青山无奈的说道。
“结束了……”
说话间身影渐渐的虚幻起来,最终彻底消失在夜色之中。
远处,一抹刺眼的阳光从地平线上出现,初阳划破了天际,原来东方已经破晓,只是如今这代表美好的初阳在六耳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眼,新的一天代表着新的挑战。
这是一场持久战。
此刻,清晨的花果山渐渐有了一丝的生气,与夜晚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
鼾声从六耳口中发出,伤势虽然轻了,但精神上的压力却是始终存在的,牛魔王此刻默默的站在一旁,所有人都在赌,这是一场豪赌。
赢了还能苟延残喘,输了便一无所有,甚至生命和自由。
牛魔王的拿出背在身后的两把板斧,就这样耍了起来,锋利的板斧似乎能够砍碎所有的一切,锋利的斧芒在巨石留下一道道痕迹。
喘息两声,牛魔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索性拿出手中的葫芦喝起了小酒,也许就这么一点爱好了。
六耳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大哥,来干了这一杯!”
“好!”
六耳和牛魔王就这样站在了花果山的侧峰的顶端,同时这里也是花果山妖军的大本营驻扎之地所在,这同时也是最后的坚守之地。
“有什么打算?”牛魔王打破这一刻的宁静,一双眼睛泛着寒光,对着那刚刚升起的初阳。
“打算,走一步看一步这算是吗?”六耳咧嘴一笑。
“够疯狂!”牛魔王笑着说道。
这确实够疯狂的,因为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一个足够疯狂的抉择。六耳心中叹息一声,想到自己的对白骨精做下的承诺,看来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苦涩的摇摇头,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算是自身难保了。
“这一次跟他们拼了。”牛魔王低声说道声音很低,六耳却是依旧听到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已经被欺凌了无数的岁月的妖。
就只是因为他们是妖。
妖既是一个种族,也不是一个种族,他们是在无奈之下走到了一起。
在血光中慢慢的成长,有了自保的能力,他们是一群悲惨的家伙,甚至他们忘了,在遥远的时代,他们是这世界的统治者真正的统治者。
时代已经久远到消失在历史的滚滚长河中。
六耳不明白,既然不被容忍,为什么要诞生在这天地间。他们不奢求太多只是想要一个安稳的环境罢了,这很难吗?是的,对于如今落魄的妖来说,难,很难,难于上青天!
但依旧要反抗,只要反抗才会有希望。
六耳的心渐渐的被潜移默化,从一开始的求生,到如今的挣扎。
他从来不是英雄,但却是那样的无奈,有时候命运便是如此,为了生存,他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走下那庞大势力的对面,而且是没有理由的走向了另一面。
没有为什么,只是他自己觉得如此。
西游记中孙悟空他妥协了,压在了五行山了,他的倨傲收敛了。
六耳猕猴死了,死在了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之下,西游路上的妖王全部都是奠基石而已,西游路上成功的奠基石罢了,这也是一种宿命。
属于自己的宿命。
神身为六耳猕猴,六耳知道自己的命运,但却是发现想要改变是那样的艰难,艰难到自己的呼吸都那样的苦涩和无奈,但他不能妥协……
妥协便死,不妥协也是死……‘也许很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记得有这样一只六耳猕猴,他只能默默的抗争着,最后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但他相信终有一天会改变。
改变这宿命,改变这世道,改变这一切。
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往云烟。
原本的初阳似乎消失不见了,厚重的乌云正在聚集着,暴风雨即将到来,六耳默然的站在,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哗啦啦,珍珠大小的雨珠滴落下来。
六耳伸出手来,雨水在手心汇聚,有些冰凉。
雨水滴落在花果山的每一个地方,云雾笼罩,增添了一种神秘之感,牛魔王擦了把脸,将脸上的雨水擦干。六耳的视线似乎被雨水模糊。
雨大了。
雨水声也变大了。
天空越发的阴沉,但六耳知道雨过不是天晴!
小妖们在寻找着避雨的地方,铁匠铺也随之关门。但妖军却是还在布防,这是一种归属感,对于花果山的归属感。此刻这种别样的归属感显现出了出来,是这样的与众不同。
……
此刻,灵台山,却是有些热闹,今日是祖师讲道的日子。
殿堂中,菩提祖师眼中带着一丝黯然和无奈,自语道:“失败了吗?”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是不敢置信,“我真的做错了吗?”
有点迷茫,有点不不知所措。
菩提继续掐算着,想要看清最后的真相,却是吐出一口鲜血,目光带着骇然,他错了真的错了,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原来这一切根本不能改变。
他明白他错的离谱,很不可思议。原本的盛大讲道却是诡异的取消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灵境默默的站着。菩提祖师失神的端坐在高台上。
“都下去吧。”当大殿中再也人影时,菩提祖师大笑一声,“这么多年,我还是斗不过这道,斗不过啊。”
菩提祖师的手在颤抖着,那是自己的亲传弟子啊。
吐出一口血后,菩提祖师狼狈的擦干血迹,便是离开了,没有人知道菩提祖师去了哪里。只是说再也不会离开灵台山斜月三星洞半步!
没有人知道缘由,只有灵境明白其中的缘由。
一声叹息似乎恒古存在一般久久不息,灵境低着头离开了,却是对人说,闭死关。菩提祖师其他的弟子都在斜月三月洞管理着秩序。
原本热闹的灵台山变的冷清起来,所有人都几乎失望而归。而外界传言是不知什么缘由,菩提祖师不再讲道。自此灵台山再也没有讲道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