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
曹军,葛伟,吴振三个人,宛若脱水的鱼儿,在大口地喘着气。
此时此刻的他们,虽然吃了阿来给了他们的解药,但是我很清楚,药劲儿还没有过去。
再加上刚才坚持跑了两圈,此时此刻更是双腿如灌铅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看他们如此狼狈的模样,我面不改色。
手中是老头子教学用的棍棒,我站在他们面前,就像是面对犯错的学生,准备拿着木棒教训教训。
除了曹军脸色好点,葛伟和吴振两人已经吓得不行,不知道他们接下来还要遭遇我的什么折磨。
“红姐,你想干什么?”曹军故作镇定,不过颤抖的双腿已经出卖了他。
“没啥,跟你们了解了解,认识一下”我手中拿着棍棒,朝着他们笑道。
不过,三人可没一个人敢笑,第一是对我并不了解,第二则是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红姐,认识一下,就坐下来慢慢聊聊,没必要拿着棍棒吧……”葛伟也壮着胆子问。
“给你们疏通疏通筋骨……”我笑道,“别紧张,既然你们决定了以后不跟着那个周豪混了,跟着红姐我混,见面礼是少不了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他们三人的惨叫声。还好玻璃门隔音很好,武馆外面的人听不见。
确实是在给他们疏通筋骨。
我手中的棍棒抽打在他们的身上,正对着他们的一些穴位,一阵噼里啪啦的狠揍,就见曹军,葛伟,吴振三个人,就真的变成了一条死鱼了。
我推开玻璃门,朝着武馆里面的一个小师弟说道:“他们三个,到时候放休息室,每隔半个小时,给他们擦调制的那种药水……”
小师弟点点头,喊了几个人,进练功房了。
我于是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休息。
老头子今天不在武馆,据说是被刘家胜开着车子带走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
母亲后续的事情,全部交由老头子跟他们交涉,我是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的嘴脸了,特别是那个女人。
老头子估计也是不大愿意跟他们接触,不过,我不愿意出面,这事也就只有老头子出马了。
刘家有钱,整个家族依然在如岗市是数一数二的。虽然老刘走了,但是有两个儿子各自支撑着庞大的商业帝国。整个家族依然在如岗市混的风生水起。
于是,我也开始组建属于自己的势力。
虽然目前还尚未成型。
但是,我有这个野心。
我不想就这样天天混下去了,如果就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咸鱼了。
我能干什么?
我会干什么?
我可以干什么?
我的路,自己走,别人无法规划。
耿队曾经说过,我可以参加辅警的训练,先从底层干起,然后慢慢转正。
说实话,我也动心过,毕竟,整天无所事事也不行。
于是,我暗地里便决定了,合适的时候,报个名,参加辅警的工作试试。
自己的班底,自己暗地里组建吧。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天空,静静地谋划着自己的未来。
我正年轻,如果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多干点什么,就这样虚度光阴下去,也许有一天,我会后悔。
但是,我现在为自己谋划,进行属于自己的事业,不管成功与否,我终究尝试过,进行过,努力过,坚持过,也便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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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约了亲子鉴定师的邓医生吃晚饭,就我们两个人。
因为,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老头子的这件事情。
当初的鉴定,她因为看在秦峰的面子上,并没有收取我的费用,于是,在明港海鲜餐厅,我请她吃晚饭。
各行各业,都有各行各业的艰辛。
而邓医生由曾经的法医转行干这个,这些年来,也见证了这个世界上的“人性”。
对,是人性。
外界对于他们这些亲子鉴定师的评价为“绿帽制造机”,说是不需要一兵一卒,不费吹灰之力,即可让无数家庭分崩离析。
同时,也有人称他们为“婚姻毁灭者”。
他们,是所有职业中最受良心折磨的一群人。
面对他们,有人避之不及,但也有很多人主动上门、趋之若鹜。
我们吃着海鲜,邓医生把我当做了一个可以倾吐自己内心的朋友。
她说:“亲子鉴定中心,是一个考验人性的地方。”
这些年来,一场场亲情的挣扎与毁灭在她面前上演,太多的背叛、谎言和欺瞒让爱情纷纷幻灭……
她曾经在一篇日记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他们当中多数是想知道养了这么大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有部分是想知道当初的一次激情出轨是否留下了些什么?
还有一些女性想通过亲子鉴定来证实的清白或是找到孩子的亲生父亲?
稀奇古怪的委托理由,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都想通过这一纸鉴定来解决。
邓医生说:“被骗的人,有权知道真相。”所以,她的办公室被人们称作“人性实验室”。
这些年来,她那里共接触近2万个委托,检测结果让3000多个家庭走向崩溃的边缘。
工作的最初几年,她的三观被不断炸毁和重塑……
有一女共侍七夫,搞不清谁是孩子爸爸的;
有和不同肤色、教育程度的男性,交往,只为收集各种肤色的孩子的;
甚至有带着一簇狗毛来做亲子鉴定的……
每当有人敲响这里的房门,就意味着一场人生命运的悲喜剧又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