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是要和朱海燕一起,到莲姨的古玩店,制香堂和禅茶琴韵生活馆去看一看的。但是因为初见这里的事情较多,陆婉溪一个人忙不过来。
于是我只好一个人沿着水绘绿园公园的墙角慢慢地走,一个人去。
初见开在水绘绿园以北靠近护城河边,而古玩店则在水绘绿园以东,因为在水绘绿园的马路对面,有个巨大的古玩市场,每天上午来市场淘宝的人络绎不绝。
杨凯投资开起来的古玩店,我不知道有没有多少宝贝,因为那些古色古香的东西,我也没有那个眼光,鉴赏不来。
莲姨的古玩店里面,就一个人,老人,莲姨的父亲,杨凯的外公。杨凯投资古玩店百分之九十是因为他。
老人家年纪一大把,就喜欢逛古玩市场捡漏。常常是早起逛一个上午。然后在古玩市场旁边的烧饼店买一个五块钱的烧饼,就算是一顿午饭。
然后,杨凯搞了一个古玩店,随便老人家怎么折腾去。挣了是他老人家的,亏了没钱了,可以找外孙拿。
唉,这个社会,还是有钱真好!
去制香堂和禅茶琴韵生活馆,必须要经过古玩店,因为古玩店在东,而制香堂和禅茶琴韵生活馆却在南,靠近丰登大街,属于商业繁华地段。
古玩店名叫“凯旋古玩”,烫金大字同样写的古色古香,字是我家老头子写的,什么字体我看不出来,不过杨凯说写的好。
我在古玩店门口探头探脑,原本以为老人家不在店里面,在古玩市场溜达,却没想到他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脸上戴着类似于民国时期的一种老花镜,在看一个瓶子。
我蹦蹦跳跳进了屋,刚想拿起架子上的一个黑黝黝的瓷器看看,就听得老人家在旁边叫道:“别动,你别用手拿”
不拿就不拿,不用手拿难不成用嘴咬啊!
我连忙把手给缩了回来,就听得老人家在问:“红丫头,怎么有空到我这里的?”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闲得慌,所以到您这儿来看一看”我信口开河。
“切,珍文如今躺在医院里(珍文是我爸的名字),我那个痴丫头在那边,你这个做女儿的,还有空闲得慌?”
我瀑布汗!原来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陪着海燕到她店里面来的,这不靠近你们这边啊,所以来看看,待会儿就要去医院。”我回答道。
“哦,那丫头也从陕西回来啦?我说有你这一个惹事精就够头疼的了,再加上那只燕子,唉,不省心”
喂喂喂,老人家,你这个调调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一样啊!
“我这么乖巧的一个人,燕子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哪里让人不省心了?”
“切”老人家拿着放大镜从面前那个花瓶上移开,推了推老花镜开口道:“那报纸上写的是你吧,还有一些小道消息,版本更多,都是有关于你的,还说自己不是个惹事精?珍文躺在医院里,你能拍胸脯保证不是因为你?”
我就知道,被老人家逮到,肯定会对我进行深度教育。
不过,说实在的,我不嫌烦。老人家愿意跟你唠嗑,在人生路上有些事情点拨点拨自己,是一个好事。
“红丫头,来,坐桌子旁边来,注意,那些古玩你别碰,毛手毛脚的”
我在桌子旁边坐下,老人家道:“丫头啊,风头出的太盛,不好,要藏起来”
我点点头,老人家的意思是,有时候要保持沉默,别太露了,枪打出头鸟。
“估计你们习武的,都是一个性格,一个你红丫头,一个小燕子,总是爱打抱不平,这一路成长的过程中,珍文帮你们擦了多少的屁股?有些事,别人不知道,我老头子一清二楚啊”
我心想,就刚才我和朱海燕两个人,不就在城北市场找了张霸虎的麻烦,谁让他欺凌弱小了?
老人家喝了口茶,又继续道:“你讲义气,大大咧咧的,但做事也要动动脑子,你帮那个叫做什么燕子逃婚来着?”
我在一旁道:“沈春燕”
“这个燕子那个燕子的,这些家长取名太随意”老人家继续道,“叫做沈春燕是吧”
我点头,心想,我名字老头子取得才随意呢!杨秋红,老土。
“要注意刘家的报复,有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老人家仿佛洞察世事,“注意别做了别人利用的棋子”
我再次点头。
老人家想了想,突然问道:“你妈那事,当年的肇事者还没有查到吗?”
我摇了摇头,我们暗地里追查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家老头子和莲姨,杨凯,朱海燕,我还有面前的这个老人家知晓,我甚至连秦峰他们都没有说,老头子的那些弟子,更是一个没讲。
暗地里追查,人知道越少越好。
当年的那个家伙,肯定是开赛车惹的祸,如岗市的“暴走一族”,“车飞驰”,“霹雳音速”等地下赛车队,我也进去过,留意过,但是却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主要是当年的那个家伙有着势力,抹掉了痕迹。事情过去多年,越来越难查,但是我依旧没有放弃。
妈,我一定揪出凶手,为你报仇。无数次深夜,我默默地在心底说。
老人家请我喝茶,我抿了一口,跟陆婉溪的荷香茶相差甚远,不过老人家却喝的开开心心。他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个花瓶对我说:“红丫头,知道这个瓶子的价格么?”
我知道个屁啊!如果搁路边遇到,我肯定会一脚踢个粉碎。
我很老实地摇摇头。
老人家又道:“那你知道上一次被你失手打掉的那个碗值多少钱?”
上一次那个破碗?
当时是杨凯带我过来的,也是他把那个破碗拿给我的,谁知道没接住,摔了。事后杨凯告诉我,就那个破碗价值60万,这还是因为有破损的原因,要是完整的,估计翻几倍。
“60万”我回答道。
老人家笑了笑,开口道:“那只是保守估计的最低价”
好吧,我看了看满屋子的古董,心想,要是照这样说,这一屋子里得值多少钱?
仿佛知道我的心里想的什么,老人家开口道:“这里面,有真品,也有赝品,不过因为赝品的时间也有些年代了,所以我也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