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号码头,是如岗市大运河上一个重要的货运码头。
不过,租金更贵。
第一是租不到。
第二是我也没有这么多的资金来管理这一个码头。
所以,权衡再三,老头子包了个离它不是太远的8号码头。
因为有一段路没有修整的缘故,码头也小很多,所以租金我们还能承受。
之所以说十号码头是如岗市大运河上的一个重要货运码头,是因为这里不仅承担着如岗市煤炭,建材,还承担着大型货物的运输上下货,这个大型的码头上,一眼看过去,乌漆嘛黑的,都是煤炭的粉尘,整个码头的周围,那些白杨树,槐树,每一个都是黑黑的,所有的草木都是黑的,一些大货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总是卷起一阵黑烟,车后面黑烟滚滚,仿佛妖孽横行。
如果是好天,更是不得了,方圆几里都是滚滚黑烟,仿佛世界末日。
货运的买卖,也是比较生钱的买卖,在这个些码头的附近,就有不少的小混混,专门吃这一碗饭。
他们这些人,也仅仅是在郊区这边的码头玩得好,跟如岗市里面的一些混江湖的不大交集,没啥交道。
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此刻在这边朝着我们动手了。
我带着葛伟,两个人来到了十号码头。
葛伟看着黑乎乎的码头,朝着我道:“杨总,要不我喊武馆里面的人或者凯哥他们派人过来吧,我给他们打电话……”
这个小子,看我已经到了十号码头了,还没有喊人过来,就我跟他两个人,不禁有些心里面发虚。
他是知道那些混江湖的混混的手段的,就我们两个人,跟人家斗?
开玩笑吧!
可是,我真的没想喊人过来帮忙。
“暂时不必了,见机行事吧……”我看了看黑乎乎的一片区域,天色本来就不好,黑乎乎的,如果有人穿一身黑色衣服站在这里,肯定看不出来。
大运河的船只渐渐的有些靠了岸,大船鸣笛着有得朝着远方行驶了过去,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
十号码头黑乎乎的一片,依稀能够看到,聚集了一帮人,有得站在那里,有得蹲在那里,红色的烟头火光,在黑暗中一明一灭。输送带,起吊机早就停止了工作,或者是这帮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能够工作。
大运河边上,听着五六条平底船,里面的敞开着全部是黄沙,船舷和水面是平的,让人觉得,如果来一阵波浪,估计船会沉下去。
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不过,远远打量来看,那些人一个个膀大腰圆,壮实的要命,全是运动鞋运动裤子的打扮,这些人没穿制服,不是港务局或者水利监察局的那些人,是本地的吃码头的混子。
我看了看对方,人数不少,扭头朝着已经白了脸的葛伟开口道:“神气一点,看情况不行你就先撤退,实在不行就打电话,今天这个样子,看来不动手是不行的了”
估计是我到现在才开始说出给阿凯或者武馆打电话的事情,葛伟的脸不自然地抽了抽,却没说啥,赶紧打电话。
我让他自己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拔腿就跑。
我不动声色地将手上带上了指环,然后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不远处的码头上,那一伙人看到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一个人朝着他们走了过去,蹲着的人,便慢慢地站了起来,一个个抱着刺龙画虎的膀子,朝着我这边凑了过来。
是一批见过风浪的家伙。
这是给我的第一个判断,这其中,说不定就有不少吃过牢房刚放出来的。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胖子坐在边上抽烟,要不是走近了,他的黑,我还不大能够注意到他。
这个人,应该是这一伙领头的。
我不管凑过来的那几个讨厌的苍蝇,朝着坐着的那个黑子开口道:“是谁不让我的船卸沙子呀……”
我的声音不缓不急,还带着点儿嗲,能够感觉有的苍蝇一哆嗦。
不过,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恶心自己。
故意为之的使得自己都要吐了。
黑子站了起来,吐掉了口中的烟头,他没在意我的问话,而是笑着反问:“你这个小丫头便是货主?真好胆儿!”
听不出是褒是贬。不过这厮一开口,我听出来了,是个东北口音。
再看看外形,跟我东北的那个师弟,如今在凯旋楼当保安的那位有得一拼。
我继续问:“是谁不让我的船卸沙子?”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回答我的问话。但是,左右的那些彪形大汉们,已经开始慢慢地朝着我围了过来。
看他们的样子,颇有猫戏老鼠的味道。
在他们的眼中,我一介女流,如何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
即使我胆子再大,本事再高,可是他们这些混江湖的,谁会把我放在眼里。
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我仅仅是个不知死活,自拖罗网的小家巧儿罢了。
对于围过来的那些彪形大汉,我不为所动,视若未睹。只是用自己凌厉的目光看着黑胖子。
眼工,我专门练过,看远近,转眼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中,使得我的眼神能刺进人的心里。
我知道自己的目光很凌厉,但是夜色很好地削减了这一个威力。
那个黑子跟我对视着,眼睛一眨不眨。
这家伙,是个狠角色。
我心里面想。
“是我,怎么了?你个小娘皮不服气?告诉你,我们专治不服,哥几个好些天没见过这么水灵的了?哈哈哈……”黑子边说边狂笑起来,站在我的面前,比我足足高出了一个半的头。
这家伙的庞大身躯足足有一米九左右,结实宽厚的他,看起来就是一堵墙。
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的那些混子们便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为他们的老大喝彩。
不过,对方如此,我却是没有丝毫的压力。朝着黑子,我冷笑着说:“本来吧,按照道上的规矩,我是应该意思意思,可是你们是如此的嘚瑟,而且口里出言不逊……”
我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黑子便不耐烦道:“既然不是来送钱的,那就没得谈了,兄弟们,上,记得下手轻点,别打坏……”
两个家伙想要一左一右来抓住我的胳膊不让动弹,我看也不看直接出腿,长久习练的武艺,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看清我是怎么出腿的,直接被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