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柄“残红”剑直取蓝极天,又十柄“残红”剑直取阴扬。
蓝极天顿起身形,如流星一般窜出了小小雅舍,阴扬亦随后而出。
蓝极天方在雅舍外立住,便被团团围住。
钟无虞、蓝玉、萧无痕亦飞奔而来。
蓝玉乍一侧首,竟发现那“琴儿”亦站在一旁,但听得其有微微喘气之声,面上神色张皇,一又妙目一直盯在爹爹的身上。
她为何会如此?她究竟是谁?
莫非她就是爹爹心中常记念的人儿?
她与,她与——
对,她与娘亲长得好像好像,若是再细细观看,她就是娘。
“啊——”
蓝玉突地发出惊呼,却又听得耳边同时响起惊呼。
蓝玉知道那是“琴儿”发出的。
蓝玉与琴儿又同时往前跨出一步,却又同时被另一人给拉住了。
蓝玉回头一看,拉住自己的人是钟无虞,而拉住琴儿的人是包五爷。
“你为何要拉住我?”
蓝玉与琴儿同时问道。
钟无虞摇摇头,“玉儿,你别去,不要让你爹爹分心。”
包五爷摇摇头,“美人儿,我怎么舍得你去送死呢?”
“放开,放开我的手!”蓝玉与琴儿同时道。
钟无虞与包五爷却将手拉得更紧。
“锵!”地一声,蓝玉与琴儿同时自腰间拔出剑来,又同时直剁向对方的手。
钟无虞只得撒手,而包五爷却一个探手,就捏住了琴儿执剑的手腕。
蓝玉飞身向前,稍顷,便见她往后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钟无虞想要上前扶起蓝玉,却见一人早就奔上前去,扶起了她,钟无虞一见此人,心中不免泛起酸意,因为扶起蓝玉之人即是萧无痕。
“没事吧,玉儿?”萧无痕一脸紧张。
蓝玉摇摇头,又不自然地撇下萧无痕拉住自己臂膊的手。
萧无痕见她如此,面上略显窘迫,却又立时恢复自然之态,并柔声道:“玉儿,先别急,这些剑客剑法十分了得,且看师父如何破得他们的剑法,若是师父有些许差池,我们再发动不迟。”
“呸呸呸!你说的什么话,如何能等到爹爹出现差池之时?到那时,我们再发动还有用吗?”蓝玉啐道,“你,还是不是爹爹的大徒弟了?”
萧无痕连忙道:“是是是,绝对是。”
蓝玉又猛看向钟无虞,道:“你,还是不是爹爹的二徒弟了?”
钟无虞亦忙点头道:“是是是——”
蓝玉道:“既然都是,现在师父被围,做徒弟的是不是该舍身为师父解围呢?”
“好!我们上!”萧无痕高声道。
钟无虞亦只得答应。
蓝玉便转嗔为喜,突又回转身,又扑向那群“残红剑”。
不过,她的手又被人攥住了,她回首一看,见又是钟无虞,“你!”
钟无虞以手贴在她的唇上,示意她莫说了,也示意她停在原地。
蓝玉本想挣扎向前,可是不知为何,她却顺从地留在原地了,任凭钟无虞往前而去。
钟无虞方一上前,便见萧无痕捂着肩膊处退了回来,遂有鲜血自其指缝处渗出,便知他是被“残红剑”所伤。
蓝玉见萧无痕受伤,亦是有些后悔,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抚慰他。
那萧无痕却一下扑在了蓝玉的身上,好似受了重伤似的。
蓝玉只得扶住他,只是萧无痕身重,蓝玉一时搀扶不住,二人禁不住一跤跌倒。
蓝玉被萧无痕压在身下,顿觉羞愧难当,想要一把推开他,实是推不动,“你,快,快,起来——”,蓝玉大喊道。
萧无痕好似赖着不动一般,一直压在蓝玉的身上。
蓝玉又大喊了数次,那萧无痕才缓缓撑起手来,但绐终是爬不起来。
这实是没法想。
“哎哟——”
突听得萧无痕痛呼一声,那压在蓝玉身上的躯体便滚至一旁。
又有一只手突然伸至蓝玉眼前,蓝玉张大眼一望,伸手之人是钟无虞,蓝玉甚感欣慰,立时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
“没事吧?”钟无虞问道。
“没事——”蓝玉笑道。
“没事?我有事,你他娘的,踢我做甚?没看到我受伤了吗?啊!我,我可是你的师兄啊,真没个上下尊卑之分,哼!哎哟——”但见萧无痕居然很快爬了起来,并快步行至钟无虞身前,质问钟无虞。
钟无虞望向他,淡淡地道:“你受伤,你受伤也不能压在玉儿身上啊!再说我看你也只是伤了皮肉,并未损及筋骨,踢你一脚又何妨呢?”
“你——好好好,我做师兄的今日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再去帮师父。”萧无痕又待持剑往前。
“萧师兄,且留步,你毕竟受了伤,不宜再动刀兵。”钟无虞喊道。
萧无痕闻言,立时回转身来,满脸堆笑,“好好好,师弟,还是你去帮帮师父吧。”
钟无虞只略一点头,便奔上前去。
可是,蓝极天与十位“残红剑”正斗得酣,钟无虞根本无法跃入圈内。
钟无虞只得呆望,正在此时,“嘭!”一声响,便见蓝极天突出重围,将身蹿出了窗外,那十柄“残红剑”亦跟出。
再看阴扬那边的打斗,居然找不到人影了,这究竟是因何呢?钟无虞实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