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闲一脸的怒气,手中提拉着放在石台上的揽月柱,直接往易山身上招呼。
“砰!”
易山只感觉这一下带着无尽的怨气,虽然肉体强,这么招呼任谁也受不了。就这么一下,远比之前老七跟华少二人狠,易山甚至有点怀念那两人了。
“魏。。魏大人……”老七心里突的一下有些害怕。
魏闲也不管这二人,一下一下往易山身上招呼。易山只感觉空气逐渐稀薄,呼吸越来越重。
“魏闲!”炎龟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魏闲终于停了手。
“圣主大人,我……”魏闲看着奄奄一息地易山,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炎龟伸手摸了摸他消瘦的下巴,还有一些不干净的胡茬,突然笑道:“魏闲,你是不是对我做的决定不大满意?”
魏闲一惊,连忙躬身道:“属下不敢。”
“最好是不敢!你们出去吧。”炎龟脸色一变,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三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此时的石室中又只剩下炎龟跟易山了。
炎龟提着变了样的揽月柱,道:“第一个问题,这是我的荒漠揽月柱吗?”他的手一挥。
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易山的头,让易山正好可以看见炎龟。
易山先是笑了笑,道:“现在的……样子是不。。是更好看一点?”
“砰”地一声,炎龟将揽月柱杵在地上。又走到原珠的旁边,道:“这个珠子是不是就是伯海昌使用的那种?而你就是因为这个珠子才没有死。”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应该是确定了自己的答案。
“你背后的人是谁?”炎龟突然抬头看着易山。
易山知道炎龟是什么意思,原珠这种逆天的东西他不可能凭空拿到,揽月柱变成这个样子,也不是他的实力能做到的,仙灵战器,足以让炎龟疯狂了。
“又或者说,你找到了什么好地方?”炎龟的意思是易山得到这些东西一定是有什么前人留下的宝地。
“你说的。。都对吧,也不。。完全。。对。”易山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唯一还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的,是那让他感觉到痛的四根水晶柱。
炎龟见易山肯说,连忙抛出橄榄枝,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考虑放过你。”
易山听到这句话,非常想笑,奈何身上的伤是在痛,他喘着气道:“你想知道?”
“你说。”
“叫三声爷爷……小爷心情好,或许告诉你。”
“哼,你嘴硬是吗?”炎龟将手掌贴近易山的腹部。
这个位置,是修者最脆弱的位置,因为凝结的金丹就在里面。
易山满脸血污,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但他心里万念俱灰。
“你脾气很硬对吗?哈哈,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炎龟右掌稍稍一用力。
一股灼热的气息瞬间涌入易山腹部包裹着易山的丹田,“咻!”
那股气息直接突破易山丹田刺入金丹之中。“嘣!”
金丹瞬间炸开,易山这么多年来修炼的精华直接散开。
“啊!”易山的救命稻草或者说易山的希望,在这一瞬间,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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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清晨,日光肆意散落在大地之上,一座座小竹楼相互依偎,偶尔有人出现相互打着招呼。
阳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地洒在床头。
床上地人脸上两道害人的疤痕已经结痂,从那高挺地鼻梁以及棱角分明地脸庞,依稀还能看出这人长得还不错。
“我还活着?”床上躺着的人,便是易山。刺眼的光芒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啪!”他一伸手,去不小心将旁边的水杯打翻。门外立刻有人开门,“你醒了!?”
与易山想的不一样,这不是炎龟的老巢,这是一个明眸大眼的姑娘,两只水汪汪地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易山,身上穿着并不是那么好,甚至有些脏兮兮的,她见易山不说话,她扭头喊道:“爹,娘,他醒了。”
她走进房间,自然地将水杯放好,易山想要挣扎着起来,她连忙上前搀扶。
“你叫什么?”她问道。
“我……忘了。”易山曾尝试着用真元,吸灵气,但此时他的丹田已经是空荡荡地一片。简单地说,他除了肉硬一点,已经跟普通人没有区别。
“你这人真傻,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忘?嘻嘻。”那女孩毫不掩饰地笑道。
易山看着这姑娘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嘴角一咧,但脸上地疤痕让他这一笑比哭更难看。
“小央!怎么说话呢?”门口进来一个壮汉,凌乱地胡茬挂在脸上,两条手臂比常人粗壮,身上正扛着一头黑色的野猪,说话间,他把野猪扔在了门口。
“爹。”那名叫小央的女孩吐了吐舌头,闪到一旁。
那壮汉走过来,四处看了看易山,道:“你没事了吧?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太残忍了!”
“就是就是,你这都昏迷了一个月了。隔壁大头哥跟白岭村的人打架受伤也才睡了两天。”小央插嘴道。
“去,帮你娘洗菜。”壮汉对着女孩道。
小央瘪了瘪嘴,不满地向门外走去,“对了,你不是忘记你叫什么了吗?那我以后就叫你阿笨!嘻嘻!”
女孩的天真可爱让易山冰凉地内心感到一丝暖意,他又咧了咧嘴。
“别介意,跟男孩似得,你叫什么名字啊?从哪里来?”
易山摇头道:“我真的忘记了,就叫我阿笨,挺好的,我不知道从哪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
壮汉一听,站起身子在屋内来回走了几步,心想:这不会是个傻子吧?
“那等你想起来,在告诉我吧,这些天你就好生住着。看你还年轻,叫我扈大叔就行了。刚刚那是我女儿,扈央。这里是田沙村,附近都是村民,他们有些人很粗鲁,但是都是好人。”壮汉给易山解释道。
“田沙村?”易山脑海中从未有过的名字。
“谢谢扈大叔。”易山站起来鞠了一躬。
扈大叔点点头,道:“你可以休息,也可以活动活动,我去宰了那头野猪,中午才有好菜啊!”他拍了拍易山的肩膀,独自出了门。
易山伸了伸筋骨,四处都嘎巴嘎巴响着,他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眼前地景象令易山不禁有点痴迷了,这样的生活,他又何尝不羡慕?
男的身上均是背着一些刀之类的兵器,打猎之用,女的要么在种田,要么在养一些牛羊,还有小孩三三两两的追打嬉闹。
“如果少卿跟小宝他们在,就好了。”易山面带愁容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