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们还跑的挺快。”
易山躲在草丛间,再往前走一点就有一个小茶馆,也有不少行人在那边喝茶,在田沙村大闹一番的黑青卫,也在其中。但是很明显,周围并未有人敢靠近他们。
“不好意思,我不会让你们回去的。”易山刚把碎魂真功练好,正好拿他们练手。
易山躲在旁边静静地等他们吃完,突然另外来了一队人马,同样身穿黑青色长袍,但为首之人似乎阶级更高,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长袍镶了金边。
“怎么回事!?任兆怎么变成这样了!其他人呢!”那人一个翻身下马,长袍一甩,怒声喝道。
原本在饭桌上愁眉苦脸地两个黑青卫,一听这声音,吓得双腿一软,几乎是带着哭腔道:“宋。。宋大人!救命啊!”
宋溪是百大黑青卫之首,手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至高权力,多年来养成的气势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流露出来。
“你们这副模样也像是黑青卫?”宋溪冷哼一声,吩咐旁人道:“刘三,把话问清楚了再告诉我。”
说完,他扭过了头,漫无目的地扫视周围。
“这人长得倒是年轻俊朗,居然年纪轻轻便做了黑青卫,可惜可惜。”易山正在感叹着,突然被一道锐利地目光紧紧锁定气息。
“遭了!”易山唰地一下冷汗冒出来了,宋溪正在大步地跨过来。
“唰!”宋溪伸手一抓,易山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宋溪提在手里。
“什么人。”宋溪那双眼睛,似乎能看穿易山的内心。
“大人饶命饶命啊!小人只是在这路过,解个小手。”易山哇呀呀地叫了起来,他不敢轻易动用魂力,因为他基本丧失战斗力,若是遇到硬茬子,那他可真的回天乏术了。
宋溪丝毫不搭理易山,继续道:“什么人!”他边说边将易山的面具摘去。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略大,一阵侵略性地攻击遁入易山体内,但轻松便被消化了。
这种攻击易山倒是熟悉,正是魂力!他假装中招,迷迷糊糊道:“小人阿笨,附近村民。”
宋溪只是微微一皱眉,然后便将易山丢到一旁。
“宋大人,要不要?”来人看着易山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
宋溪又看了一眼易山,摇了摇头,往任兆那边走去。
“宋大人,问清楚了。”刘三抱拳道。
“说。”
“他们追踪黑木子到阳赤山南边田头村,但村里有一人可以让他们无缘无故地变疯!”刘三也不敢相信,但他还是照实说了。
“无缘无故地变疯?”宋溪先是一愣。
“难道是?”
他推开面前几人,直径走到任兆身边,抓着任兆的手,过了一会儿,才心事重重地放下。
“果然。”宋溪心中只希望那人不是敌人。
“此人你们对付不了,他叫什么?”
“他叫……俊。。俊生。对,俊生!”
“没错!”那两人齐声道。
“好了,先回城,这件事押后,过几天上界会有接引使者下来传功,我们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荒魔崖那边也会来人。”宋溪简单吩咐几句,众人便一齐离开了。
“上界!?”易山脑中只有这两个字!上界!多少年了,他终于从别人嘴里又一次听到了上界二字,几日之后的传功,自己必定要去!而且荒魔崖的人也会到,只希望他们的传功之时,是公开的。
易山当晚赶回了田头村,看样子自己的担忧也暂时可以停一停,黑青卫那边最近也没有空来田头村撒野,但自己的事却是一刻也耽误不得。
“魂师,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实力?若是对上炎龟,有无胜算?”易山早已心急如焚。
“有无胜算?你只要能控制好三元神炎,你让那小屁孩来试试!况且你是地魂阶!你怕什么,不过你的能力还是需要锻炼,哦对了,你失去了真元,近身战斗已经是你的弱项,虽然身体好,但恢复力已不如以前。”
“作为我们炼魂一脉,最忌讳近身战斗,几乎是毫无胜算,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
魂兴澜说完,易山陷入了沉思……
照魂兴澜这么说,现在自己最要紧的就是,把三元神炎控制好,那就是自己唯一的保命法宝。
次日,一大早外面便已经闹哄哄的了。
易山爬起来一问才知道,俊生已然成了村里的一号人物,马三三被绑在村头大树下,满脸血迹斑斑。众人正围着俊生说着什么。
“这样的人,依我看啊,就地正法,宰了他!”
“没错!害死了老王头还差点害了我们全村,要不是俊生有出息,我们都已经死了!”
“这个畜牲!活活打死他都不解气!”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叫嚣个不停。
“阿笨,你在这瞎看什么呢!?”小央从背后拍了易山一把。
“哦哦,我看看马三三该怎么处置呢。”易山指了指前面。
“有什么好看?俊生自从学了仙术之后,整个人就不对了。”小央叹了口气。
“有什么不对?我觉得挺好啊!”易山自然知道小央是指什么,他心里却道:不是练了功法不对,而是从我来就没对过。
这俊生这么多年都是平头百姓一个,从那日之后便有了修为,看来不光自己,俊生也得到了一些好处。
“说你傻你还真是傻!跟你说不清楚,哎!”小央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
“扈大牛!给我出来!你们田头村管事的给我滚出来!”
村头来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扈大牛正是小央的爹。
“是白岭村的人!”
有人眼尖,顿时喊道。“回去抄家伙!”
两村相争不是一次两次,每个人都轻车熟路地拿着锄头、镰刀等工具严阵以待。
“快把我儿子放了!”为首的老头伸手一挥,怒道。
“马老三,你要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俊生冷哼一声,站在最前面。
易山看着马老三,又看了看马三三,二人真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都是贼眉鼠眼,一双眼睛溜溜直转。
“跟谁说话?不就是扈赖头的儿子小赖头吗?哈哈哈!”马老三指着俊生哈哈大笑,跟他一起过来的人也笑个不停。
俊生小时候脑袋就是个癞痢头,这都是他爹扈海柱的遗传,方圆几百里之内,但凡有人烟都知道俊生的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