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只可惜蓝月不是一个男孩子。”
查哈日灿无奈的叹息一声,直到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马奶酒喝了一口才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舒畅,长出了一口气,那胸间散发的灼热感猛地一下冲散了大半的疼痛感,强烈的反差就像是一下子从地狱升到了天堂一般。
“哎,的确是可惜了,要是真的论文采和智谋,毋庸置疑公主才是当今突厥之中的第一人,只可惜天命难违,她却是个女儿家,不然的话定然是征战沙场立功无数的勇士,索佐图相比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有点蛮力莽夫而已,若不是那些个老不死的不时的给他出谋划策,他那部落早晚得散去。”
在查哈日灿一边坐着的男子说到,声音之中不乏一种如同山岳一般的气势,仔细看去却是身穿一袭长衫,鹰钩一般的鼻子上面是一双阴翳的双眼,楚楚有神,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子一般仿佛随时可以直指别人的要害一般,虽然五官凹凸,却无疑是一个中原人,只是头发斑白了一些,但是面容却不似一眼看起来那么苍老,而且,他从与查哈日灿的对话之中却丝毫的没有那种君臣之间的礼数,甚是奇怪。
“先生说的极是,只可惜造化弄人,我努尔哈赤部落不知道是否还能重现先祖的光辉,只可惜我的儿子死在杨枭之手,不然的话蓝月怎会如此辛苦,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罪过,以后的路,艰难险阻,她一个女人家,哎……”
查哈日灿平静地说道,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呢?早些年的小毛病已经积郁成疾,如果离开了烈酒,半天时光他的身子就会像烈火焚烧一般灼痛,又恍若成千上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蚀骨之痛,仿佛钻心,早就请了草原上最为著名的大夫也无济于事,不仅如此,连中原的名医也都束手无策,说是什么“伤痛已经进入骨髓,草药只能延缓却始终无力回天。”
“大汗还是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只有您还在才能为她更好的遮风挡雨,,虽然蓝月聪慧却始终是一个女儿家,草原这个地方还是男人的天下,女儿家始终是柔弱的一方,吃苦受罪是难免的。。”
男子平静的说到,倒不像一个外人,似乎早已经融入了这个环境一般,面对着草原上的统治者也看不出丝毫的敬畏之情,仿佛就在和一个多年的老友谈心一般。
“哈哈,你可别小看蓝月,这个丫头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些柔弱女子,要是没有她,估计我们努尔哈赤部落也坚持不了这么久,若是谁小看了她,那可真的就是一个错误了,不然的话你以为光凭借我一个垂暮的老头子能够镇得住那索佐图?呵呵。。”
“哦?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现在已经变得这么厉害了?看来我是老了啊,哈哈,以前南征北战老了却连一个栖身之所都不得,哎,二十年风雨离落,大势已去便如同大浪覆舟,只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情罢了。”
男子眼神黯淡,只是眼睛之中的那股怨恨之气却依然久久不散,只不过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冲刷慢慢地变得淡了,他全身上下空空如也,只有腰间的一把宝剑相随,还有就是那如影随形的一只玉笛,只是笛子身上有些斑驳,一看就是历久弥新之物,一眼看去倒是有那种独善其身的风采。
“这就是你的第二个家,草原的子民永远会爱戴你。”
查哈日灿右手放在左胸的位置,朝着男子微微施了一礼,目光之中不乏感激,要是没有眼前这个人,或许草原现在也不会有这般反话了吧。
“,我出去走走,她说得对,草原的天空永远是那么低,永远是那么蓝,来到这里与她的家乡为伴,挺好的……”
说着,男子慢慢地走出了蒙古包,脸上微微一笑,他早就已经爱上了这种放空自己的感觉,远离世俗,没有羁绊,原来才是最大的超脱,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多年的瓶颈在此刻都有了一种松动的感觉。
……
“你怎么来了?你没走?”
杨辰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讶异的问道,原本以为她早就回到了青州,却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如有雷同,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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