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擎氏没有见到擎天成,遂想到了程氏。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从擎氏出来,叶若晴想也没想,就直接去了程氏。
刚下车,就见到了擎天成的车子,一抹亮色刺痛了她的双眼,叶一凡的小书包居然被丢在了地上。
于是,跑了过去。
将书包拾起,就见到了一脸惊讶的程薇薇,因为书包就是她刚扔出去的。
“是你丢的?”叶若晴瞪着她。
“那又怎么样,碍眼。”
车里没有见到擎天成,也没有见到叶一凡,叶若晴追问,“我儿子呢?”
找了程氏大楼一圈没有见到叶一凡的擎天成折返回来,就撞见了朝他走来的叶若晴。
“啪——”
清脆的耳光在擎天成脸上响起。
叶若晴看着擎天成的眼里充满恨意,“如果我儿子,有什么不测,我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陪葬。”
说罢,狠狠地撞过他的肩,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脸自责的擎天成。
刚转身想尾随叶若晴去找叶一凡,手就被程薇薇抓住了,“我们让公司保安去找吧,一定会找到了。”
擎天成没有听从程薇薇的建议,看着她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责备。
“你在怪我?”
擎天成没有答话,甩开了程薇薇,从另一个方向去找叶一凡了,留下一脸气愤且原地跺脚的程薇薇。
“一凡,一凡,你在哪儿,妈妈来了,你在哪儿——”叶若晴一边走一边呼唤着叶一凡的名字。
此时,她内心无比煎熬,每喊一声,声线里都杂着颤声,紧紧抱着小书包。
直到找遍了大楼,声音喊哑了,也没见到叶一凡的影子,叶若晴脚下一软,瘫在了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落。
她真的害怕,“一凡——”
“爸爸……爸爸……呜呜呜……”
哭声传入了叶若晴的耳中,整个人立马起了精神。
是一凡的声音。
“一凡,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叶若晴循声又在楼下小公园里找了一遍,最后在一个装满垃圾的垃圾桶后,见到了正缩在那里的叶一凡。
他手里拿着一瓶脏兮兮的酸奶盒,怎么吸都吸不出奶来,于是哇哇大哭起来。
叶若晴眼泪瞬间又一次喷涌而出。
冲了过去,把叶一凡抱了出来,随后紧紧抱住他,“对不起,妈妈错了,妈妈错了……”
“爸爸不理我,爸爸不理我,一凡饿了,喝奶奶……呜呜呜……”叶一凡抱着叶若晴大声哭了起来。
叶若晴有些诧异,他居然叫他爸爸,孩子怕不是太缺乏安全感,不然怎么会这么喊他。
心里的恨意又生了几分。
叶一凡身上很脏,叶若晴担心会有影响他健康,急忙把他抱出了小公园。
可他手中的酸奶盒,怎么也不肯松开,叶若晴也没有强迫他。
母子俩刚走出来,就见到了擎天成扶着程薇薇过来。
程薇薇看了一眼拿着一个脏得不行的酸奶盒的叶一凡,笑道,“叶若晴,以后可要好好教孩子,不要到处乱跑,还有,捡垃圾……”
“啪——”
叶若晴伸手毫不犹豫地给程薇薇一记耳光,她脸上瞬间就留下了红印,可见叶若晴下的力度多大。
程薇薇捂着脸,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我警告你,再出幺蛾子的话,我一定不放过你,这是你丢我儿子书包的下场。”
转而又对擎天成说道,“擎总,希望以后,别再去接他了,这就是我对你唯一的祈求。”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转头瞬间,两行泪又一次倾泻而出。
江尘接到叶若晴的电话,急忙赶到锦西公寓,见到了紧紧抱着叶一凡坐在客厅的叶若晴,神情恍惚。
她一双眼睛还肿得厉害,看样子是哭了好久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叶若晴缓缓侧过头来,看着江尘,“一凡,差点就丢了,我很害怕,脚都还是软的。”
江尘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叶一凡,嘴里还含着奶瓶,时不时撮几下嘴,模样很可爱。
再看叶若晴抱着他的手,还在颤抖,就知道,这件事对她的心,造成多大的打击。
叶一凡就是叶若晴的命,当初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吃尽苦头,生生疼了三天三夜。
未婚先育,独自带着孩子,她遭受了多少白眼才走到今天,江尘最清楚。
“江尘,我求你一件事。”叶若晴突然说道。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一定给你办到。”
“带一凡去你那儿住几天。”
“什么?”江尘有些不敢相信,“你要出远门?”
“我有些事情要处理,能答应我吗?”
“可……一凡刚刚……”
“我放心你,一凡跟着你我放心。”
叶若晴将脚边已经收拾好一凡衣物的背包递给江尘,“辛苦你了。”
江尘接过背包,脸上写满了担心,“叶若晴,你,你是怎么了?”
“天色不早了,快带一凡走吧。”
叶若晴轻松将奶瓶从一凡嘴里拿出,把他交到了江尘手中,“谢谢你。”
江尘从来都不会去过问叶若晴做事情的缘由,他觉得她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原则。
他只要无理由信任就可以。
江尘小心翼翼的把叶一凡放到了安全座椅上,自从叶一凡来到这个世上,江尘就在车上安上了儿童座椅。
这让叶若晴感动了好久。
江尘朝叶若晴挥了挥手,“早点休息,天晚了。”
“嗯。”
目送着江尘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叶若晴抬头看着天空,今晚的月色很美。
月色虽美,却永远是清冷无度的。
若不是这般,周遭不停蹦跶的星星怎么会被她永远艳压。
盯着月亮的眼眸在这一刻,黯然了几分,失去的这几分很快被幽深替代。
次日。
叶若晴拿着金色令牌在会馆面前犹豫了好久,想到自己和司徒浅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这样打扰,应该不好。
想到这点,看了一眼会馆,掖了掖身上包带,转身走了。
司徒浅的车子幽幽而来,车里的司徒浅即刻注意到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叶若晴,见她神情恍惚。
于是司徒浅招呼司机停了车。
“阿MY去看看。”司徒浅对身旁的助理说道。
“是。”
叶若晴走出会馆,转过身,看着这个位处城市最繁华中心的高级会所,这里住着的皆是高端人士。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真的是是天泥之别。
叹了口气,叶若晴将金片放进包中,转身迈步离去。
“叶若晴小姐请留步。”
听到有人叫自己,叶若晴回过了头,见到是阿MY,微微莞尔,“阿MY是你啊,你叫我,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