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和耐用，彼此冲突吗？”方文轩疑惑道。
“当然冲突，像老鼠的话，虽然便宜但大多都只能献祭一次。可要是猫科类，或者爬行动物，运气好的话可以连续用好多次。猫有九命，你懂的。”男子解释道。
“哦。那我就选一只爬行动物吧。”方文轩说着，眼睛在各式各样的笼子上乱扫。
“爬行动物都在那边，你自己选吧。”男子说完又开始专心摆弄他的饰品。
方文轩顺着指示来到店铺右边，这里的笼子都关着一些蜘蛛，蜥蜴，乌龟，还有他叫不上名儿的异界爬行生物。
他选了一只装着乌龟的笼子回到前台。
“要这个？加笼子一共八十铜。”男子报出一个让人心动的价格。
如此便宜，想来应该是由于祭祀品对于术士来说，消耗巨大，细水长流才是这家店的宗旨。
“还要点儿什么？新生的话，山羊血、蝙蝠粪、蜘蛛腿、草灰这些也都是必须要买的，你不如一便买了去。”
方文轩拍了拍自己满满当当的书袋子，表示没地方拿了，男子领会到意思，遂抛下一句“谢谢惠顾”，又埋头继续打磨他的饰品。
方文轩笑了笑，心说哥有系统流，召唤恶魔还需要亲自画法阵？系统自动生成了解一下？
一路回到教务处，将画着钩的招生简章和几张发票单递交给办公室里唯一的一个工作人员，对方扶了扶墨水瓶底厚的眼镜，逐条看完，然后又询问了方文轩几个问题。
后者则很疑惑为什么这些问题里，没有提及自己是否已经与恶魔产生契约关系，是否已有恶魔仆从。难道他看上去那么像菜鸟？根本没有提这些问题的必要？
“以你的进度，暂时比较适合C17班。”他最后说道。
“17班？这学校学生有这么多吗？”方文轩实在看不出空荡荡的校园里，哪里有能填满17个班的学生，于是忍不住问道。
“不不不，新生只有四个班，2班，6班，然后是14班，再就到17班了。连贯的数字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厄运，年轻人。”男人颇为神棍的说道。
“好吧。”一番言论下来，他基本可以确定这货是占卜学老师了。
“如果你需要安排住宿，可以去三楼办公室找你的辅导员，如果不需要，我们晚上八点开课，记得不要迟到。”男人说罢给了他一张课程表。
方文轩以为自己听错了，晚上八点开课，他莫不是报了一家夜校？可看到课程表，好嘛，还真是八点开课，最晚的一节甚至在凌晨一点。
难怪满学校见不到一个学生的影子，敢情还没到上学时间呢。
现在他终于知道异界对术士一双黑眼圈，永远睡不醒的刻板印象是为什么了，因为这些术士是真的没睡醒。
看了眼时间，此时才下午三点多，只能先回公会了。走出学校大门，他将所有东西一股脑装进系统背包，轻装上路。
回到公会，大厅里依旧爆满，询问温妮，得知王云翔子一小时打完秘境就离开了。
“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熙熙攘攘的公会大厅啊。”方文轩想找个坐的地方都没得。
客流量一大，温妮一个人就显得有些忙不过来，正考虑要不要招人的事儿，却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穿梭在休息区，帮忙收拾顾客遗留下来的杯子以及垃圾。
方文轩忽感有些好笑，连忙朝曹德龙走过去。
“曹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来我来。”
“我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方老板你不要分成，让我帮帮忙总可以吧，不然总觉得赖在你公会里不自在。”
“那好吧，有劳曹哥你了。”
这一端不要紧，要紧的是五十年后，坐拥异界大陆第一大超重水产业公司以及超临界水反应堆的新兴派炼金大佬，最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在龙渊公会义务打杂的这段日子。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反正吹牛逼不打草稿，这书肯定写不到50年后，皮）
方文轩来到前台搭帮温妮，意外地发现这妮子应对顾客的业务能力，跟那个把打碎玻璃杯当日常的温妮简直判若两人。
几个小时下来，他忙得头晕眼花，可温妮还是洋溢着春风般的笑容，精神满满。
到了饭点，由于公会里不提供晚餐服务，几乎所有冒险者都出门恰饭去了。
“终于能休息会了。”方文轩伸了个懒腰，不禁感慨一句，客流量对于商业来说，果然意味着一切。
抛开今天的秘境主体收入不谈。光是酒水销量整整翻了十倍，甚至连空置大半年的客房都租出去了，因为有两队冒险者要在那里边休息边等待秘境CD冷却。
如果公会里还有其他服务项目的话，肯定也会一样火爆。
哪怕是帮人放泡泡的曹德龙，一下午的时间也赚的盆满钵满，为了表示谢意，他特意买来了豪华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