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轩点点头，默认了先知的说法。身处人情关系社会，一个人身后的关系网越复杂，他本身的价值也就越高。
他本以为这是件很难以达成的事情，没想到自从开始以系统流运营公会之后，只消短短几周的时间，就接触到了如此繁杂的人脉，虽说其中不乏对他别有用心的人，比如摩根家族，可他又何尝不是想利用对方呢。
刀尖上的舞者，本就是谁技高一筹谁才能得到台下更多的掌声。
这时斧王打断了他的思绪，询问掉包的军马有多难打的问题。
方文轩笑了笑，“这三只小怪就是秘境福利，只会简单的物理攻击，我们平推过去就完事儿。”
“那还等什么，开干开干。”斧王说着便对着其中一只释放了战斗饥渴，想将其引到更为宽阔的广场上来。没想到这三只军马是仇恨关联的，就在战斗饥渴特效出现在一只军马头顶的时候，其他两只的血条也瞬间从中立的金色变为敌对的红色。
“旁边那只交给我了。”狼人说着召出小狼，朝着他的目标冲了上去。
四分钟后，最后一匹军马发出嘶鸣，颓然倒地。
“快来摸金。”斧王对着身后方文轩招招手，虽然无法装备刀塔以外的装备，可他对这种充满可能性的事情永远是那么热衷。
半晌后，随着金色的光点逐渐从第三匹军马的虚影上消失，方文轩失望地摇了摇头，果然，10格背包的掉率跟游戏中一样低。
“没掉包？”斧王颇感意外，“说好的将空间物品普及到异界呢？”
之前他见方文轩刚才信心满满的样子，还以为这背包的掉率会非常之高。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这时狼人打破沉默说道，“掉率低虽然没法做到普及大众，可至少能像雷耍猴一样，用饥饿营销的法子吊足冒险者的胃口，到时候背包价位高不说，影牙城堡秘境的关注度肯定也会一路飙升。我们毕竟是商人，造福社会的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考虑吧。”
方文轩听闻苦笑一声，“只能如此了。”
看来有些逼，还是不能装得太早。
广场清理完毕，至此秘境第一阶段已经完成，接下来才算正式进入影牙城堡。
城堡最外1围区域是一个宴会厅，原本镇守在其中的人类已经全部被阿鲁高杀死，转化为无法超脱的幽灵，徘徊于此。
难度虽然不高，可跟鬼打架这种事情，作为活人难免有所抵触。毕竟哪怕是在物种极其丰富的异界，也很少存在幽灵这种东西。
一步入宴会厅的过道，方文轩立马感觉到这里面的温度徒然下降，耳边不停有各种各样的低语声出现，有的在啜泣，有的在愤怒地咆哮。
不过这些声音都若有若无，像站在海峡上听浪，有种来自彼岸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各自徘徊的人形幽灵，斧王很怀疑自己的斧头能不能砍在这些虚无的东西上。
“砍肯定是能砍的，毕竟就是他们的本体是虚无的，可护甲却实实在在，打击手感这种东西应该还是有的。”方文轩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对。要真是软绵绵的，我怕一场战斗下来会把腰给闪了。”斧王笑着说道。
话不多说，直接开怪。
清理掉过道上的三只幽灵，方文轩不禁打了个哆嗦，尤其是在幽灵消散的那一瞬间，简直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
朝宴会厅中瞄上一眼，发现里面的幽灵数量更多，于是他果断选择从包里取出一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有这么冷吗？”斧王觉得他有些夸张。
“当然啊，你们没感觉到吗？”方文轩疑惑道，此刻他说话都能哈出白气了，明显这周围的温度是在十度以下的。
其他人都摇摇头。
“有时候我感觉你们人类还真是个脆弱的物种。”狼人忽发感慨。
“你不也是人吗？”方文轩无语道。
“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因为在你们的世界线，只有尼安德特人才被称为人。”狼人说道。
“呜呼，你这突然学术的样子，让我有些措不及防。”斧王下意识远离了他半米。“你直接说你不是人就完了呗，搞那么专业做什么。”
在异界，你不是人这句话并没有贬低的含义，刀塔世界亦然。所以斧王站在方文轩的视角开这个玩笑，显然没有多大效果。
狼人只是耸了耸眉毛，没有继续接话。
“所以前面的那位就是BOSS了吗？”这时先知看着宴会厅长桌最尽头的那只幽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