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莉莉的手依然压在文件袋上，方文轩的手却已经收了回去，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白莉莉大脑飞速运转，她万万没想到方文轩这小子竟然软硬不吃，在她的手段下还能造成这种结果的，只会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方文轩对自己完全没兴趣。
这就很难办了，想要签到后续秘境的永久分流权，没有那种关系的捆绑，恐怕是做不到的。
正在努力构思化解的方法，一个小孩儿从包厢门口跌了进来，摔了个狗吃屎。
白莉莉心道真是天助我也，正愁没台阶下，就来了个不怕死的。
她眯着眼，装作气急的样子淡淡问道，“你在做什么？雾之林的伙计在上岗培训的时候，难道还有偷听顾客对话这一项？”
说话间，她已经不动声色，将压在文件袋上的手收了回去。
然而那小孩儿站起身，压根没理睬她，只是一脸抱歉地看着方文轩说道，“那个，如果我说我真是恰巧摔倒在包厢门口，你会相信吗？”
方文轩呵呵一笑，对其挥了挥手。
介次立即笑了笑，当即转身灰溜溜地飞出了包厢，连门都没关，还是另外一个服务员帮的忙。
“这德拉蒙的产业，不过如此，养着这种没有规矩的伙计，迟早完蛋。”白莉莉冷哼一声。
方文轩笑了一声，“这可不是什么伙计，白老板，这小屁孩是德拉蒙青年一代最有威望的才俊，康介的弟弟，德拉蒙介次。”
“你说这小孩儿姓德拉蒙？”白莉莉这才反应过来，她就觉得这小孩儿的衣着哪里不同，敢情是老板的弟弟。
可转念一想更觉奇怪，德拉蒙的后人，为什么要偷听她跟方文轩的对话？还在被发现时那般理亏？
这方文轩，愈发让人摸不准实力了。
本来还准备打自己老情人那张牌，现在看来，不得不往后稍稍了。
有了台阶下，方文轩也不再纠结刚才的事情，笑着说道，“门外有耳，我看我们还是尽快将事情敲定下来吧。”
白莉莉点了点头，虽然有种无比挫败的感觉，但自己的姿1色已、不似当年，搞不定一个穷小子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只能让步。
方文轩拿起文件袋，将其中的议价表拿了出来，上面还有各个公会老板的手印。
一番详细查看，跟上次他和白莉莉在魔机里商量的如出一辙，当即点点头说道，“白老板辛苦了，等签约完成，密语跟龙渊的分成比例，可以调整到四六开。”
白莉莉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言语。
本来这趟她是抱着势必达成的信念前来商榷的，四六分成她自然是要的，而低价购入更多秘境位面，甚至与龙渊公会同步上线最新秘境，她也全都要。
她御男无数，其中诸多权贵，完全有自信将对方从身体到心理全面征服。
只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白莉莉会栽在第一步。
两人握手后，方文轩先行告退，下楼结了账便回龙渊去了。
白莉莉又独自在雾之林坐了很久，如果被这点挫败就击退，她就不会只用七年时间混到这种程度了。
她冷哼一声，要问钱权色，还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心。
另一边，方文轩清点了一下几周的账务，便着急火燎来到泡泡龙的住处，门一开，他差点被里面的药草味给轰了出来。
“我去，你是怎么做到在这种环境工作和休息的？”方文轩捂着鼻子皱眉道。
“已经习惯了。”曹德龙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来到试验台前，立马换上一副精神无比的模样，给方文轩介绍他今日的突破。
“因为要等你的罗什胡须底液才能进行下一步调试，所以我提前进行了一些其他炼金公式的试验。”
他说着拿出一个装着紫色液体的试管递给方文轩，“这是增加高级药剂调配成功率的稳定剂，我将协会公布的配方进行了改良，理论上能将成功率从35％提高到38％，不过具体的概率还需要实际数据来支撑。”
他又拿出了一个装着无色液体的试管，“这里面的是药效融合催化剂，理论上能将高级魔药的比重下调2％左右，一旦批量化生产，节省出来的魔药应该会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都是你通过理论公式计算出来的？”方文轩简直太惊讶了，甚至让他遗忘掉周围糟糕的气味。
“当然不能只是理论公式，还有一定量的实验，不过大体上八九不离十。”曹德龙说道。
“厉害了。”方文轩心悦诚服地说道，眼前的这位人才，让他不由得想起某米那位areuok的大佬，最开始就是一位资深程序员。
想到这里，他越发觉得曹德龙有成为大佬的潜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