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我对槐花说:“槐花,你只笼统说了做主播该准备什么但具体准备什么你没说,我这人有点愚钝,你不妨说得清楚点!”我点头哈腰的问。
“呦喂!你还挺自谦的?你愚钝?那天下没有聪明人了。不过你此时确实挺愚钝的,愚钝得巧用人……”说话时槐花朝我做了个撇嘴表情。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槐花的表情,细思过一拍大腿:“啊呀!你看我这人!说愚钝一点不假,我说我感觉到有什么事没办妥帖,心里总是悬着,怎么能让贵人空腹出金点子呢!来!来!来!今天中午我请客!”
槐花被我连拉带拽的拉到楼下一个叫山城火锅的火锅店。
服务员将我俩让到四人位餐桌,然后拿出平板让我们点餐。
我很知趣尊重的将平板推给槐花让她点餐。
槐花故作矜持的推辞让我点餐,我怎么能答应?因为我还想以此来讨好槐花,让她详细为我讲解主播前期准备细节,事事都不敢怠慢她,此时正是献殷勤的最佳时机。
槐花看出我的想法,为了不让服务员认为没见过场合又停止争来争去,她潇洒而有主见的包揽:“来!将菜单给我!”
服务员半躬身将平板递给槐花。
接过平板,槐花滑动平板点餐,第一个菜是三文鱼,第二个菜是水煮虾,第三个菜是海螺丝,第四个菜是蔬菜清拼,最后是一盘肥牛,一盘是新西兰小羔羊卷,最后加上一句:“肉类涮品不够再上!”
我连忙摆手阻止:“别呀!再来一盘鲍鱼,一盘螃蟹!我请客就不要吝啬金钱,服务员,抓紧上菜!”我按着请客做东身份点菜。
服务员殷勤的回答:“好的女士,您点的菜单马上传过去,我们尽快为您上菜!这里有茶水我给您敬上!您请慢用!”
我非常满意女服务员的服务,更满意她的长相,我这人比较闷骚,俊男靓女喜欢“通吃”,也就是那种看看好看美女,帅哥的直播,然后觉得心里特别舒服又心情大好那种,算不上“通吃”,只能算不花银子养养眼,反正这样偷看也不违法,既养眼又愉悦身心,何乐而不为?
看着服务员离去背影和那纤细腰肢,我觉得太眼熟了!这身形分明跟我家小美一模一样!
看到此我有些鼻酸眼胀,碍于公共场所,碍于槐花在场我尽量控制将要失控的情绪,还好!我还有控制情绪的能力,稍稍稳定情绪后我没忘记我做东这件事,所以我表情要自然得体还要热情大方,因为平时都是槐花请客,我回请的少,不是我吝啬,而是槐花总抢着请,说辞是我一个人赚得少,她有老公又有后援团,只要她一勾手指或一个电话就有人屁颠屁颠的替她埋单,与她抢着算账等于穷职员请大老板,请不起,因为大老板可以天天请客吃不穷,可穷职员请客一次就耗掉一月工资成了月光族,由此可见,穷职员不要与大老板逞能,一比立见高下。
通常请客我很知趣不与槐花争抢做东,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半斤八两,知道自己兜里有几个大子儿,眼前我很想给槐花留个面子,让她人前显贵。但这次不同,槐花是我的贵人,又是我的好闺蜜,这次该是我要面子的时候,确切说该是我请客报答她的时候。可转念一想槐花执意要她来埋单以显示她的面子和尊严,我不能不给她这个面子与尊严,还有一点这顿饭钱我虽能承受但埋了单后兜里便不剩什么钱了,主播置行头的事要推后再议了……
这样想着我便没再与槐花争抢让槐花埋了单,吃过饭,我与槐花走在路上她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看来很有满足感。
我与槐花边走便聊,不觉到了我家楼下。
一进门,槐花便如旧疾重发似的还像往常那样鞋随人一起进屋,接着肥臀往床上一压,将鞋用力甩到脚垫上,接着人哈哈笑,床嘎嘎响,嘴里不停的说:“琴的床还真是舒服!不过一个人睡太空旷了,一个人真真的不容易!唉!”
槐花虽说以开玩笑口吻说我,实情却是真的。从丈夫失踪后我就守身如玉,不为薄情负心丈夫守节,而是自己个性使然,一个原因是感情上有洁癖,另一个原因是不想让女儿看不起我。
听着槐花这样说,等于她在忠实的评价我,我随口接道:“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如果多一个人反倒不习惯了……”
“不习惯?”槐花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
“不习惯能怎么样?我这人你还不了解,不像样的我看不上,像样的又看不上我!我看我这后半生只能独守空房了……”
我以我独有的方式“回敬”槐花。
这个方法还真有效,槐花安慰道:“今天你是敞开了心扉说,一个人真是诸多不便,遇到合适的找一个陪你后半生……”
我忙对槐花说:“唉!哪有那么合适的?合适的人都有家庭,咱也不能昧着良心拆散人家,不合适的跟本看不上,免强凑合最后还得散,我看自己也就这孤独命了,认命吧!这半天净说我了,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我们是不是该切入正题了?”
槐花收住笑回答:“你说的没错,可我怎么觉得我都说完了呢,没啥可说的呢?”
槐花有些狐疑。
“你曾经说过帮我到底的,怎么现在想打退堂鼓?那可不行!”我理直气壮的说。
见我不依不饶的神情,槐花搔着盘着高耸打毛的头发嘴里发出:“嘶…嘶…”如蛇吐信声:“你如此逼我不是强人所难吗?做主播该准备的东西和步骤我毫无保留和你详细说过了,怎么还死脑筋扣问?我真的词穷了,饶了我吧!”
槐花据实强调加求情。
“这些你是都说过了……”
“说过了还问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槐花抢白人有一套。
“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我拿出榨干槐花的神思,耗干她的气力劲头,最后让她服服帖帖的为我所用。
槐花哪知面上憨厚的我能有这种想法?
“我帮你已经尽心尽力了,至于送到西我看我就不送了,免得回不来……”
这类似咒人的话外音我岂能听不出?我立马反击:“臭槐花!别以为你的话我听不出来!我若去西天取经一定拉上你,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哈哈哈哈……”
槐花听我如此说,从床上跳下地向我扑来……
我早有准备跑到她的身后,将她多肉的双手反剪攥住,如同抓住一个犯罪嫌疑人。
因为我平时家里活都由我一人来做,像在平房时用平板车拉煤球、去山上割树枝当柴烧、去深水井摇辘轳打水吃、脱坯盖仓房…
这些男人该干的活我都干了,练就了有力的手劲儿,所以从小娇生惯养的槐花在劲道上不是我的对手,她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就范。
行动被控制的槐花嘴却自由,她大喊:“将我扣住你这是私刑!是恩将仇报!我要上诉!”
看着槐花制造的这一场情景剧,我不由得嘲讽:“还上树?就你这二百多斤大体格上床都费劲还上树?你就在这待着吧!”
说这话我将手劲加大。
“唉呦呦呦!你在私设刑堂滥用刑!我是无辜的!将我松开!”
我们两个表演的还真像回事,不过槐花的疼却是真的。
见槐花呲牙咧嘴,吱哇乱叫怕被邻居听见扰民,我忙见机提条件:“放你可以,但要为我做件事……”
“什么事快说!”
“就是你要陪我去买主播用的东西,有句话说有了金钢钻才能揽瓷器活,我再怎么穷酸也要为自己准备一身行头,就这最后要求你答不答应?”
“这个嘛……”槐花故做沉吟。
我手劲加大。
”唉呀妈呀!你手下留点情!对恩人尊重点!我豁出二百斤体格奉陪到底!快松手!”
槐花向我缴械投降,我松开手,心道:“你也有今天!居然成了我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