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全程护理到我出院才回家。
我的腿也完全恢复,心情也跟着腿的恢复而像外面的天一样晴空万里。
这一天吃过早饭,听着楼区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心想一定会有好事发生。
我平时也是每当天气晴朗就出门逛逛,从出院还没出过门,是该出来走走了。
从楼里出来我就去了小区花园。
花园不是很大却很雅致清新,有真石大小块不等放置不同方位,上面用篆书刻写文字:清雅、激扬文字、清廉、清漪雅园、风清气正……
从这些题字中不难看出政府清正廉明的态度。
再往前走看到很多不知名的花草,姹紫嫣红好煞是明艳!
看着这些花草顿时心情大好,甚至在想:今天是该做些有意义值得纪念的事……
想了半天也没想个所以然来,都怀疑住院一百多天是否住傻了住大脑迟钝了,以致于想问题都不在状况。
由此我想是不是我接近老龄该有的状态?可能吧!我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进入老龄,不再年轻……
想过这些我不由得惊觉惊恐,不细思我还拿自己当成20年前的自己,可现实却是残酷的,自己已进入花甲之年……
就这样感慨着、惊恐着走走停停,心情也陡然变得忧郁起来。
就在我心情忧郁之时,挎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我打开包袋,拿出手机接了起来。
“琴,你在哪里?”一天听语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我在清漪园遛弯。”我如实回答。
“呦嗬!就一个人?心情不错呀!”听着话音不像是赞美好像是带点嘲讽。
“你就别说那些酸不拉几的话了!我心情好是真的,这不都是托你的福吗?你要不在医院精心的护理我,我的腿也不能好的这么快,我要谢你还来不及呢!”我由衷的说。
“好姐妹应该的,你没事也不求我,大事必须帮,方显姐妹情。长话短说,问你个事?”槐花的语气一改往日温柔的如猫咪在叫。
“你啥时变淑女了?这声音都不像你了,啥事?不妨直说!”
“哈哈哈哈,说我像淑女?还第一次听你说,总听你叫我河东狮,不过我还是很愿意听,我接受你的褒奖……”槐花啰嗦不停。
“你今天就是让我褒奖你?”我口气里带着揶揄。
“哪有啊!我不过声音变个调,想试试你对此反应,没想到你真的有回应,如此真好!”槐花还在那嘚啵,我可听不下去忙截话:“你今天纯心来跟我嘚啵?你破坏了我的好心情!快点去耍你的大麻将吧?我可没时间听你嘚啵!”我口气不耐烦。
“呦嗬!出院了长脾气了?”槐花口气有点冷。
听这槐花冷冷的口气,我心道“不好!我这样不是得罪了贵人吗?我怎么能这么跟贵人说话呢?”
这样想过我忙改口:“看你说的!跟你这大贵人我哪敢长脾气,我逗你呢……”
“逗我?你不是说你没闲功夫吗?你怎么有闲工夫逗我呀?我是谁都能逗得主吗?”槐花牙尖嘴利的顶上。
“你看看你这样子?说翻脸就翻脸,还说我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你呀!翻脸就像川剧变脸一样,一会猫样,一会猴样……”我揶揄道。
槐花也不示弱,口当枪,话语就像子弹出枪膛:“说谁像川剧变脸?说谁像猴?有我这么胖肥的猴子吗?你才像猴子呢!要胸没胸,要腚没腚,要个没个,要……”
见我脸色难看,槐花知道言重了知趣闭嘴。
“说呀!接着说!”我言不由衷的催促。
“我好像跑题了,还是你来说!”槐花做错事眼神闪烁。
我白了槐花一眼,扬起头教训起她。
“你呀就是这样,说话从来都是口无遮拦。这样容易伤人,伤我倒没什么,伤了别人那可是一伤到底,朋友没得做,你失去朋友不说自己心情也不好,何必呢?所以说说话要看对象,要说前三思而后行,做到说出的话不伤人,做出的事不打脸,走得直,行得正,你在朋友眼里是好人,他们会尊重你,在朋友圈会吃得开受欢迎,在家里也会受宠爱……”
“我知道了!谢你好意教悔!我看这是婆婆没了出来个妈,嘻嘻嘻……”
我听出了槐花话里假同意真讽刺,我不予以回击她没准变本加厉。
我想要抓住她,给她好好的挠挠痒痒。
槐花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迈起粗腿跑了起来。
前面的槐花头戴红蕾丝钩的装饰帽,脸白白的,身体胖胖的,跑的姿态颤颤巍巍就像一头肥鹅在拽跑。
我身体之于槐花就是瘦小微型,身轻如燕,不费吹灰之力便撵上了槐花。
拦住了她的去路,嘴里不饶人:“说错话了还想跑?你这猴头是逃不出我这如来手掌心的!来吧!接招!”
话毕,我毫不留情的用手去搔槐花胳肢窝、肋骨处……
槐花最怕的就是有人给她搔痒。
槐花开始被我抓痒笑得嘎嘎乱叫,久了不得不告饶:“琴!停手!真受不了你!”
“服不服?”
“服!真服!”槐花喘粗气回答。
我撤回搔痒的手,心里一阵得意,槐花终于向我告饶。
“你向我告饶还有什么话说?”
“你……你这是逼供!我抗议!”槐花忍不住狮吼。
“手下败将还有权抗议?说我逼供?这回我再给你加刑!”
“好!好!好!我彻底投降!你说什么是什么!”槐花表情像极了斗败的肥鸡。
看着槐花斗败的怂样,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俗话,准备不搔弄与她。
我正色道:“你今天找我不仅仅是做我手下败将这一件事吧?是不是还有车别的事?”我察言观色问。
槐花喘定答道:“还是你人聪明!你说对了!我就是有事才来找你,没事我才不稀罕找你,没想到找你反倒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我真是心不甘!”
“事已至此,啥都晚矣!”我说古言气槐花。
“你呀,就别在那拽了!你胸中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你那墨水充其量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比我强不了多少。不过强不了多少也是强。今天成了你的手下败将,我认!不过之前是我想问你事情的现在变成你问我,也罢!谁让我成了你手下败将?那我便跟你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