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开丫子向中间的门跑去。
哪曾想这个门却是一个空门,原来这个门是个能用的实门,后来可能因为香客少,不想开那么多门,所以这个门被关闭了。
这个门虽然被关闭,但之前为了不占用别的房间,利用这个门,在它的前面砌了一个外墙突起,内里仍是一道门的玄关,这玄关类似于藏杂物的仓房。
门做得如此巧妙,而我却不知道内藏玄机,表面上看着是门却不能自由出入。
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人还说,无知者无畏。
这说法分明说的就是我。
我跑到门前,破旧木门斜扭八歪,只用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我迅速闪身进去。
一进门去我傻眼,原想到推开这扇门就能够见到天日,可眼前的事实让我倒抽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完了!这就是死路一条!我可咋办呀?”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佛家用品:木鱼、钵、长袍、香烛、被褥……
我欲哭无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何让我遇到这么心肠歹毒的委主任?我们前世是冤家吗?她今世来找我报仇的吗?
我头脑中想着脚下也没有停止。
想着既然没有穿墙本事幸好还保留一个本事,那就是藏匿本事。
我管不了叠着的被褥有什么味道,有多少灰尘,只想用来藏匿自己就好。
因为着急,因为用力,被褥顺着我的蛮力掉下来好几床。
这也迎合了我的需求,多床被褥连在一起藏在里面,不容易露出破绽。
人在最危急之时什么都能忍,此时我就是这样。
钻进了满是灰尘霉味儿的被褥里,瞬间钻进鼻孔的霉味儿令我的胃里翻江倒海,我不敢呕吐,极力控制,怕后面追上来的人马上就要到来,我的呕吐声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想的像花儿一样美,可现实却给了我一个无情的大巴掌。
我捂着口鼻静听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便听到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和人声。
“主庙和偏房都找了个遍了,我就不信小丫头片子能飞了?如果今天找不到她,那我这个主任的乌纱帽就自己摘了它!”
待委主任手下喏喏答应过后便听到脚步声四散开来。
脚步声四散过后就听到一阵不是过于沉重的脚步声向我藏匿方向走来……
听着不是过于沉重的脚步声,我断定这不是那几个男人的脚步声,是韦主任的脚步声。
脚步声离我越近,我的心跳越快,当脚步声停在我头直仅有十公分距离时戞然而止。
此时我心跳加速,甚至有挺身而出的冲动,因为这种煎熬,这种忍耐,一般人受不了。
我的眼前出现了委主任那凶神恶煞般惨白的脸,如果我被她抓到,只能是案板上的肉任她宰割,我没有生还之路。到时候孤苦无依的母亲怎么办?我大学还没考怎么办?同学和亲属笑话我怎么办?
一连串的怎么办在我脑海里萦绕。
就在我七想八想之际,进来的人在四周逡巡。
最后我听到拽被褥声、被褥落地之声。
委主任哗啦了半天没找到我,气得用脚踢盖我的被褥。
委主任离我就10公分的距离,这一脚便轻易地踢到我的额头。
我的额头被委主任硬硬的黄胶鞋给踢到,可想是怎么痛了。
“嗷!”
我痛得从满是灰尘的被子里钻出来。
我的狼狈相可想而知。
委主任冷哼一声:“哼!终于被我给逮到了!你以为你藏这里就保险?你个小毛猴是逃不出这如来佛手掌心的!快点跟我走!”
我不情愿的被委主任押解走在前面,委主任喊着:“俘虏已经被我抓到,你们快出来吧!”
她的话音一落,三个年轻人出现在我们面前。
委主任叫停我,对小得子吩咐:“小得子!拿麻绳给她绑了!”
“不!我又没犯什么错误,你绑我干嘛?”
我先是听到小德子的斥责随后听到委主任的冷冷回答:“没犯错误?你捅了大篓子了!你还自己不知?你现在是罪人,你没权利说话,等着该你说话的时候我自然要你去说,嘴硬没用,你要看清现实!”
听委主任说让我看清现实,我都想哭。对我一个初中十五六岁的少女来说,眼前的现实是什么我都不清楚,谈何看得清?我只能将命运交给未来,交给未知。
小德子拿着麻绳靠近我,然后转到我背后要捆绑。
“给她五花大绑!这样能绑得紧点省得她跑掉。”委主任咬牙切齿的命令。
小得子正欲将我五花大绑,哪曾想我提出一个要求:“你们要想快点交差就不要将我五花大绑……”
“不想让我们绑?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犯的罪不轻,必须捆绑!”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你别将我五花大绑,只帮我的手腕就行了,我这么小年纪颠不了也跑不了……”我为自己争求。
委主任沉吟半晌才买好的回答:“看在你老谭家根红……”数秒才接着说:“看在是乡里乡亲的份上,又念你年纪小,就依你!不过你不要跟我耍心眼儿,耍心眼儿没你好果子吃!”
此时我还没想过别人对我的看法,只是想到要用什么东西来遮挡麻绳捆着我手的部位。
不经意间一下子看到了地上凌乱的被褥,一下有了一个好主意,何不用它来遮挡?
我蹲下身,到背面儿上去轻轻地一侧便扯下如方巾般大小的布料,随后麻利的递到小得子手上。
见我递过来的布料,小得子聪明的领悟了它的用处。
小得子用麻绳紧紧的捆在了我的手腕处,然后把我给他的布料缠在手腕上。
韦主任见我们一切做好,就亮开大嗓门:“好啦!我们快一点打道回府,好完成任务。”
我听委主任的话心道:“抓我回去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所有带完成任务的话题都敏感和富有神秘性,难道我竟这么打腰?还是我身体就有这样特异体质?”
我不敢妄自推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