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说完我忙附和。
“嗯,真的!那时的雪真是又大又厚还白。”
槐花眼光泛着泪接着说。
“那时那个雪真大真白!”
槐花接着无限感慨。
“我们造雪屋、堆雪人、团雪球、滑雪爬犁、打冰釓,还滑用木板做的滑板鞋,就是用木板和八号线做的绑在脚下在雪上能滑动的滑板,这可能是轮滑鞋的雏形。那时能穿这自制滑板鞋的都不是一般人,不是他体能好就是他父母会做滑板鞋,对此,大家都羡慕的不得了…”
我好奇的问。
“那你有没有这酷拽滑板鞋?”
槐花狡黠地笑问。
“你猜?”
我想了一下回答。
“我猜你肯定有!”
听了我的话槐花笑个不停。
“咯咯咯,你猜得没错!我有这样的滑板鞋,但不是我自己做的。我那时才六、七岁,做这东西我可做不来,我这是磨来的…”
对槐花这话我很感兴趣,不由得问。
“磨来的?那怎么磨来的?说说看!”
槐花桃花眼一眯说起了来由。
“我不是家里的独女吗?”
“是的,这我知道…”
“独女通常在家都有特权…”
“啥特权?”我有点糊涂。
“就是一人独大受宠呗!”
“对!我怎么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多了,扯远了,往回扯。我是独女我爸妈非常宠我。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甚至牵在手里怕丢了那种,所以对我提出的要求有求必应,我也很享受和利用这种特权。”
“你呀,在哪都是拔横!”我揶揄道。
槐花没在意我揶揄接着说。
“我见别人有滑板鞋眼馋得要命,我就央求我爸给我做个滑板鞋。你猜老爷子这次是怎么答应的?”
“我又不是当事人,我怎么知道?”
“这也不怪你不知,我和我爸提出要求时我爸说行,听我爸爽快答应我高兴得快蹦起来。可接着我爸还有话,我爸说答应我的前提是这次期末考试我语文数学必须考双百,不然就不给我做滑板鞋,你说我爸多尖,还这样套路女儿?”
我也感到槐花爸爸精明,这样的套路精明又实用。
我终究是小孩子,我爸爸的套路对我来说真管用,我没办法着套儿了。
但这是件好事,我爸爸用这个套路给我在学习上施加压力。我有了压力才有动力,有了动力才能学习认真,真的到期末考试我语文和数学考了双百。
我乐颠颠地拿着试卷小跑着回家。
见爸爸还没有下班,我就在门口等,等到爸爸下班了,他刚一进门我就迫不及待将试卷拿给他看。
爸爸见我语文和数学考了双百非常的开心,接着他对我说对我的承诺马上兑现。
我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的跟在爸爸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去哪里。
最后跟着爸爸无奈了,爸爸就说你如果再这么跟下去的话,那我可不给你做滑板鞋了,你现在回家第一件事你就要学习学生考了双百,那以后你还要再接再厉,你再考下一个双百,你现在就老老实实的去学习,你在那面学习,我在这边给你做滑板,咱们两个谁也不干涉谁,我尽量快点走,可能是你写完作业了,我要是速度快的话也差不多做完了,不过这个滑板鞋也不是太好做那个八号线反正你也不懂我跟你说一下简单说一下八号线,嗯还要给他扎扁了,要不然的话滑起来不是那么快速,所以说这个要费一点功夫,我尽量快一点,咱俩最好是一起一起玩作业,我做完滑板鞋。
就这样,爸爸说完了到外面的人唱房里也不知道拿些什么,嗯,反正我能听到点声音,好像是用锯拉木板的声音。然后我就听爸爸乒乒乓乓的。打铁的声音可能是刚才爸爸说的,八号。嗯,要给炸屏了,抱歉不是圆的吗?要炸屏了才能用。反正我要听爸爸的话,我这边要认真写作业,而且还要写的好,还不能写错。总之来说我就认真写作业就对了,然后我到时候也好交代呀。
等我做完了作业的时候,爸爸还没有进来,哎呦,我想着在外面雪很大,天那么冷,爸爸有多么冷啊。我想着我应该拿什么呢,我在屋里面一找一看。棉手鞔子没在屋里,这防冻手鞔子大冷天爸爸一定会带上的,不带上的话很冻手,没法干活,然后棉鞋他肯定是穿着,看来没什么可拿的,那好吧!我多穿点出去陪他。
我出去的时候。爸爸还怪我这么冷出来干嘛?我说在外面陪他,他说我马上也做好了,哎哟,我细一看爸爸的手里地下已经放着一个做成功的滑板鞋,哎呀!那个木头那个新,然后还有八号线,钉在木板上非常的好看。我的心里那一种喜欢的东西要到手那种开心,你知道吗?无法言表。然后爸爸手里面正在做另一只滑板鞋,马上就要完工了,爸爸低头在那认真的做着另一只滑板鞋。
后来爸爸一看我那么冷,我仍站在外面,怕我冻着着急的让我回屋里暖和,我也没办法,我怕不听爸爸的话我以后要有什么要求的话,爸爸不答应了那可就麻烦了,这样想过我就进了屋子。
我进屋子,我的心情。也难以平静了,因为我还没有试过滑板鞋,而且最喜欢的东西马上就要到手那种心情,哎呀,真的是,可能是有过这种经历的人都会知道。
我急的就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在屋子里走一圈走又一圈走,然后急的爸爸不让我出去怎么办?门正好有个缝,我就扒着门缝。往外面看。看着爸爸蚊子的腰直了起来,我一想这是滑板鞋做完了,不然爸爸还在弯腰,然后我想着我不能扒着门缝看,万一爸爸一进来那一下看我这狼狈样我多不好意思。
我转回身坐在炕沿儿,尽量把心情放平静,等着爸爸进来。
不一会儿爸爸身上带着雪花进来了。
我们殷勤的上前爸爸,我给你拍拍雪花,爸爸弯下腰,正好我能够到,用手将他身上的雪花拍打掉,实际爸爸进屋前在外面以经拍打过了,只是余下了点在身上。
爸爸很有成就感的将两双滑板鞋递到我的手里。
我借过这两双用爸爸的巧手给我做成的滑板鞋,我感到沉甸甸的。
我开心的感谢爸爸,爸爸说。行了,不用感谢了,你以后好好学习。你所有我的要求不过分,只要不过分,爸爸有能力都能满足你。滑板鞋已经做好了,你最得意的东西也已经到手了,别在那看了,穿着试一试啊,合不合脚?
爸爸这一说完了哇,我的心哪,唉,我盼望的这一刻终于到了啊我赶紧的。写错了。然后爸爸就支持我,你不能拖棉胶鞋呀,这个在外面用的呀,你没看到小伙伴儿吗他们都那么用了吗?后来问我笑说,那现在不是没出去滑雪吗?我想在家里这个信息我纯棉就行就把它弄脏了,爸爸说没事的,你要是出去滑雪,那你一样会弄脏,早晚是弄脏没事的,要把那个棉胶鞋穿上,要不然凉。然后我就听了爸爸的话穿上了名就行,然后把滑板鞋。穿在了脚上。这个滑板鞋上面是用麻绳交叉捆绑,为何不能用八号线?用八号线的话太勒脚,这个滑板鞋木板的下面是用的八号线固定,这个砸扁的八号线固定在木板的下面,这么做是为了它和雪作用然后令滑的速度快,是这个道理。
因为第一次穿这种滑板鞋,而且这种滑板鞋是木质的还很硬,所以说我有点儿不太习惯,导致我身体好像都站不直,然后爸爸说你等一下。我都不知道爸爸要干嘛,我就没有动,后来。爸爸是把我背出了屋子。我站在雪地上,爸爸侧着我的椅子手说,你脚下开始往前移动。然后我就慢慢笨拙的移动,唉一开始好像还要滑倒,但是幸好有爸爸搀着我,没有滑倒,嗯,爸爸扶着我走了能有五十米吧,我也比之前好多了,胆子也大起来,然后爸爸就鼓励我,爸爸不能总这么扶你,就比如说相你长大了以后,爸爸不可能总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可能是你要结婚要结婚的话就你老公照顾你,然后现在呢就是还没有老公,那么也不可能让爸爸总是这么搀扶你你要这么想,你现在是大姑娘了。你应该独立,你应该什么都自己去做。听了爸爸的一番话,我觉得爸爸是在鼓励我,所以说我害怕也没有用,因为不可能我玩这个滑板的时候总让爸爸去用手牵着让爸爸陪着,所以说我大概单子我就说爸爸你松手吧,我就摔跤呗,摔跤也没关系,这个学也不能摔坏我,好了您收手吧。
然后爸爸就松手了,我就开始了独立滑行,一开始滑行我摔了两跤,摔了两跤之后两个屁股都摔过之后别说不疼也疼,但是也不是那么太疼,因为穿的棉裤还是雪不是冰。然后慢慢的就渐入佳境啊,越滑越好啊,这个腿也有劲,然后胆量也大了,就是原来一开始心好像都哆嗦似的,最后心一点都不哆嗦了,越滑越好。
爸爸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我。他也是不放心,我想着陪着我,因为我只是第一次穿滑板鞋滑雪。
所以呀,小时候印象深刻的真的是很多很多啊,但是呢,就是。在很多当中也会有,就是比较印象深刻的,就像这次爸爸给我做滑板鞋,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好像还在眼前。
槐花说到这里。停下了不说话,眼睛看着前方,我想她是在回忆童年中的美好时刻。
过了数秒之后,槐花才回转头看着我说。
“我的童年说完了,你是不是也说一下你的童年?”
我看了槐花一眼心想道:你说你的童年就说呗,你现在还得饶上我,还让我说一下我的童年?我的童年有什么可说的?很平淡无奇,既然你要求我说童年,那好吧!那我就说一说,真的很久都没有回忆童年了,借这个机会也回忆一下。
“好吧!我看好了,你什么事情都得捎带上我,我看我是跑不了了,跑不了那干脆就不跑吧!”
花花白了我一眼说。
“这还差不多,咱们俩之前不是约定过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做你必须怎么做?”
“啥?这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这么理解可不对!还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那你去做坏事我也跟你去吗?”我提出抗议。
这时槐花不是象刚才白了我一眼而是狠狠的用眼睛像刀子一样剜了我一下。
“你呀,我发现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你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这么说只不过就是那么笼统一说,并不是说做不好的事情让你跟我去做,我这人也不可能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没原则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做的,所以说你用得着说这种话吗?你这样子是不是嘴巴子欠打呀?”
我想着自己这句话回答的也确实是不太妥当。所以也不怪槐花这么调挑理,唉呀!我也就别解释了,有的事情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楚,就像人说的那样,越描越黑,何必呢?本来刚才槐花回忆童年,通过回忆童年人家心情那么好,经我这么说人家瞬间心情就不好了,何必让别人心情不好也连带自己心情不好呢?
此刻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让人高兴自己高兴。
何不做一个让别人高兴,自己也高兴的事情呢?
我想在说我童年之前我是不是逗一下槐花?很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花花!”
“嗯?有什么话直接说!”
我装作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就是要你回忆回忆童年了,有这么难吗?你童年怎么了呀?童年有什么阴影吗?”
听花花这样问,哎呀!我真是,真是从心里往外有点生气,怎么整出来这口气呢?我童年有阴影,我有什么阴影?这花花,有时候说话没把门的,真是满嘴跑火车。
我狠狠的瞪了槐花一眼,她这么问实在有些不妥,我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维护自己童年的尊严。
“花花,你这话问的有问题?”
花花瞪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反问。
“我这话也没有什么问题呀?我问的很正常啊!”
“你正常什么呀?正常我就不这么问了,你说我童年有阴影有什么阴影啊?你几时看到我有阴影了?你这么说这等于是侮辱我童年的尊严,这可不行!”
槐花见我这种表情,她的表情又立刻变了,气呼呼的问。
“你说你这怎么还越说越大,越整这个世态越大了呢?我还侮辱了你童年的尊严?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尊严呢?再者说了我也就是一个形容,我是猜想…”
我现在与花花简直到了唇枪舌剑的地步,我怎么可以不应声?
“猜想?猜想也不行!你胡乱恣意的猜想人家童年有阴影,你怎么不猜想猜想你自己呢?你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花花见我顶风上气的,就差没翻白眼儿,原来的桃花脸此刻变得苍白,那桃花眼也不像之前月牙儿眯缝了,而是气得变大了几倍。
“你…你…你…你这个人就能强词夺理,无理辩三分,你真是不可理喻!”
槐花嘴都气瓢了,但还是不忘与我互掐。
我见气槐花的目的达到了,想一想也该差不多了,把她气成这样再气一会儿万一气出了什么潜在的毛病,那我可负担不起。
我曾经看过网上的视频,真的是有两个人在争执,有一个人特别能说,另一个人不是太能说,然后还有潜在的心脏病,最后不善言辞被那个被会能说会道的人给气死了,你说突不突然?冤不冤?所以说有的时候谁也不知道突发的事件什么时候会来,还是注意一下的好。
我一边用缓和的声调劝解槐花,一边用胳膊肘拐她。
“哎!还生气吗?”
我不知道,自己问一会儿话,就像跳老虎神一样的对着我耍起来。
“问我还生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我都气得要死!”
“别介呀!把你气死了可有人来找我了,你家老头子、你儿子,还有许许多多个部门都得来找我,我才不那么傻呢。”
听我这样讲话,槐花气得更甚,她几乎是对着我咆哮。
“你…你…你这么说话,真是要把我气死呀?”
“不会把你气死的,你的人的坨儿那么大,心也必然大,怎么能轻易的把你气死呢?再说了我刚才都说过了,我如果要把你气死了,我可有地方待了…”
我这话一说出来连自己咋都咂磨着不是滋味儿,酸臭的让人闻不得,我自己都觉得逗弄有些过份。
此时我看向槐花,槐花气得已经眼睛一大一小,嘴角一高一低,鼻子都好像不在中轴线上。
我心道:看来这下可将她气得不轻…
花花大喘气过后不知是气的说不出话还是软懒得对我说什么话,只用手指着我的脸却说不出一句话。
我想道:我可不能再接着气她,如果再接着气下去的话,万一把她气个好歹,那我负什么责任先不说,那我会多后悔?所以预料到后悔就不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