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自以为是,以为能劝服易俊生替他看场子。哪知他们的谈话被易俊生听得一清二楚,客厅大门被突然推开,易俊生愤怒道:“我不会替你们做事,你们也用不着假惺惺作好人”。
场面被易俊生闹得好生尴尬。
花子虚尴尬的盯向易俊生,一脸不自在。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欧阳小倩目光淡淡的盯了一眼易俊生,伸手来推,“易俊生,没人强求你”。
怒火之下,易俊生失去理智。见欧阳小倩伸手来推,还以为她身怀功夫,不由暗运真气,反手一抓,紧紧捏住欧阳小傅的纤纤玉手。
“痛死了”,被易俊生一抓,欧阳小倩切骨透心般痛,眼泪不由流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
喝酒快醉的陈然,哪里容得下易俊生去捏欧阳小倩像莲蓬一样的手,气得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易癫子,不要欺侮女子”。话未落音,人已经站在易俊生跟前,伸手去掰他的手。
稍一迟疑,易俊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生气,把怒火错撒在了欧阳小倩身上,马上松开捏着她的手。哪知陈然不知死活来掰自己的手,又气血上涌,手腕一转,轻易的躲过陈然手掌,反掌一拍。
“唉哟!”陈然感觉手腕像被刀砍了似的痛,痛得大喊一声。
见陈然受伤,欧阳小倩立马拿起他的手心痛的端祥。
花子虚从桌上拿起刚才喝的酒,涂到陈然受伤处。
“太过份了啊”,西门庆瞧不得易俊生不分青红皂一通乱打,“呼”的一声从座位上跃起,落到易俊生跟前。
现在的易俊生只是一时生气,并不想真正跟陈然过不去。可是,他见西门庆跃到跟前,索性将错就错。不由分说,一记黑虎掏心如迅雷般直击西门庆的心脏。
酒后的西门庆,脑袋虽然晕乎乎的,但感知能力却比清醒时还要灵敏。
见易俊生黑虎掏心袭击过来,身子后仰,来个顺手牵羊,双掌握住易俊生击过来的那只手臂。
花子虚跟应伯爵可是普通商人,哪曾见过武林高手过招。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花子虚,见易俊生绝非等闲之辈,惋惜不已。好端端的一个人才,不为我所用,可惜了。
除了吹得一曲好听的竹笛,易俊生的武功也绝非泛泛之辈。见西门庆顺手牵羊抡自己的手臂,马上缩撤掉黑虎掏心,变成横扫千军,一记霹雳雷掌切过来。
见易俊生变换招式,西门庆身子一蹲,躲过霹雳雷掌,双掌同时推出,排山倒海般推向易俊生。
不妙!
易俊生暗吃一惊,双足一踮,腾空一跃,躲过西门庆的排山倒海。
“俊生哥”,小玉出现在门口,声音悲彻。
听到小玉的声音,易俊生愣愣的站住,目光移向她。
“小玉,快带你的俊生哥走吧”,西门庆一气之下,忘记是他把易俊生留下来的。
“对不起”,小玉过来,向西门庆等人深深一鞠躬,拉着易俊生的手往门外走。
还是欧阳小倩心细,忙拦住他们,“玉姐,这么晚了,你们到哪里去?”
“天南、海北,任我翱翔。你管我们去哪里?”易俊生一脸倔强,把小玉揽进怀里。
经欧阳小倩这一说,西门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没过脑子。可是,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是没法收回的。
应伯爵见状,从座位上出来。
“西门官人,你就有点过份了。来者都是客,天色这么晚了,哪有这样赶客人走的”,应伯爵来到易俊生跟前,“好汉,别听西门庆酒后糊言,今晚暂且在这里留宿一晚,明天再走也不迟”。
西门庆顺坡下驴,马上向小玉微笑道:“小玉,刚才是我喝多了,请多见凉”。
欧阳小倩扭头看了一眼西门庆,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陈然手腕肿起来了,痛得哪还顾得上小玉跟易俊生。花子虚再次倒上酒,涂到陈然手腕上,轻轻的揉起来。
小玉瞧见少爷痛苦的在揉手腕,立马从易俊生怀里挣脱出来,紧张的拿起陈然受伤的手腕心痛的察看,嘴里不停的吹气,揉着陈然已经肿的手腕。好像只有这样,陈然会减轻痛苦似的。
易俊生见小玉从怀里挣脱,悲从心起,长叹一声,飞身一跃,跳到屋顶,消失在夜色里。
欧阳小倩张张嘴,本想喊住他,而应伯爵却道:“少夫人,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易俊生身怀绝技,一个人在茫茫夜色里,自有去处。
“陈然,不要紧吧?”欧阳小倩进屋,来到陈然身边。
陈然朝欧阳小倩勉强笑笑,强装并无大碍的样子。
西门庆过来,察看了陈然的伤势,朝院外大喊:“玳安,玳安”。
听见叫声,玳安跑进来。
“主人,有什么吩咐?”玳安喘着粗气,见陈然痛苦状,马上明白西门庆叫他要做什么了,还未等西门庆说出来,马上说:“主人,我知道了”。说着,飞奔出去。
“小玉,麻烦让一让”,西门庆拿起陈然受伤的手腕,暗运真气。
不一会,痛感顿时减轻不少,还感觉一股冰凉之气在伤痛处缠绕,所到之处,痛感减轻一分。
“主人”,不到两分钟,玳安进来,手里拿着一颗三七。
在前世里,陈然见过三七药物,自然知道它的功效,不由向西门庆投去感激的目光。
经常跟随在西门庆左右,日久天长,玳安也学会了一些药物的使用方法。还未等西门庆吩咐,玳安拿来一只底部粗糙的瓷碗,倒小许酒,捏着三七的一头,在碗底研磨起来。
磨得差不多了,玳安把溶入了三七药物的酒碗递给小玉。
“玉姐,叫陈公子把这药酒喝了,剩下的涂到肿处,轻轻捏,用不了半时辰就会止肿”,玳安道。
站在一旁的欧阳小倩本想接过玳安递过来的药酒,却见小玉抢先接过来了,只得缩回手,静静盯着小玉关切的照顾陈然。
不知道为什么,见小玉无微不至照顾陈然,欧阳小倩心里稍许不快。
她明知道小玉是陈然的贴身丫鬟,这辈子不可能对陈然有非份之念,可是,那份嫉妒还是不由控制涌上来。照顾陈然,本来就是欧阳小倩不容推辞的责任与义务,可是,现在却被丫鬟全都做了,显得无所事事,有点失落最正常不过了。
曲终人散,酒酣人醉。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西门庆虽然清醒了许多,但还是觉得头晕沉沉的。
“玳安,等会安排客人去就寝”,起身,向花子虚跟应伯爵抱拳,“花兄,伯爵兄,你们是常客了,我就不照顾了,先行告退”。
按照古代人的礼节,西门庆应该把客人安排馁当还能休息。可是,今晚喝得不少,家里的客人有玳安及夫人照料,也就先行退下休息去了。
在玳安及夫人吴月娘的安排下,客人各自去就寝。
小玉扶着陈然进屋,迟迟不肯离开。
“少夫人,刚才俊生哥怎么又发疯了?”小玉不知道易俊生在客厅为何跟西门庆打起架来,而且还把少爷的手腕打得肿起来了。
欧阳小倩见小玉不想离开,只得道:“花子虚想在咱们的美食城办一家赌坊,我们提议让易俊生帮看场子,哪想到他不愿意,就这样打起来了”。
小玉泪眼晶盈,对陈然道:“少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此时的陈然,喝过三七药物酒后,手腕不再痛得厉害,瞅了一眼小玉,道:“玉姐,易俊生这个人不值得你去关心”。
欧阳小倩拿眼制止陈然,哪还来得及。
小玉哭泣道:“少爷,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死也要变成他的鬼”。
陈然不高兴了,“玉姐,你这是封建思想。什么已经是他的人了,你还是你,他还是他,你们不适合”。
“别说了,少爷”,小玉伤心道:“那晚上,你又不是没看到。从那时起,我就是他的人了”。
陈然还想再说下去,欧阳小倩马上道:“好了,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的”。说着,拉着小玉的手说:“玉姐,别想太多了。已经不早了,你家少爷受伤了,需要多休息”。
小玉点点头,瞧了瞧欧阳小倩,默默起身,走出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