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见分哓,狗猫吠举手投降。
“一只眼,这下可以带我们去采集铁矿石了吧?”陈然从糟老头肩上跳下来,略带胜利者的口吻。
大势已去,狗猫吠一只眼睛欣赏的盯着陈然,不紧不慢道:“且慢,老朽碰上一道难题,还请各位帮忙”。
整个富士山的资源都是您狗猫吠的,只要愿意,山上丰富的各种资源运出去,转手就是白银。其财富足可敌国,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难倒您的?众人目光齐刷刷盯去。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狗猫吠指着前方山顶,峰顶隐约可见一座木屋。小木屋全被白雪覆盖,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昨天,去巡山,发现山崖下有个小女孩晕迷不醒”,狗猫吠道:“可能是这位小女孩去铁矿山寻找物件,不慎被山中毒气熏倒”。
“等等”,陈然疑惑道:“山里还有毒气?”
“是的”,狗猫吠往远处瞧了瞧,回头盯着陈然:“别看这座富士山全被白雪覆盖,可是有一片富含铁矿石的山从地底下发出一种气体,如果事先不吃解药,去就是个死。还好这位小女孩体质异常强健,再者发现及时,总算保住了性命”。
“小女孩现在在哪?”人命关天,陈然着急问道。
狗猫吠指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小木屋,说:“暂时住在前面小木屋里,不过,如果还不抢救的话,性命堪忧”。
“那您怎么不救?”陈然的意思非常明白,明知道小女孩命悬一线还在这跟我们浪费时间,您这不是害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吗?
“少东家有所不知,我只知道怎么预防毒气,却不知如何解救”,狗猫吠一脸无奈。
“慢”,陈然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您不是说事先吃了解药就可以进入铁矿山吗?为什么不给她吃解药?”
糟老头以同样疑惑的目光盯向狗猫吠,只有白胡子井上捻着胡须,沉思不语。
“你们有所不知,此解药非彼解药”,狗猫吠道:“进入铁矿山前吃的那种药,只是预防中毒,也就是可以把毒气分化在体外。可是,一旦毒气进入身内甚至血液,这种药就不起作用了”。
“喂,井上”,陈然盯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胡子井上,“您不是练药师吗?有没有解药?”
“有是有”,白胡子井上还在深思,慢腾腾的说。
这下可把陈然急倒了,忙问:“为什么不拿出来?”
“少东家,我的药也不能彻底救得了她的性命”,白胡子井上面露难色,从随身带来的布包里掏出一瓶蓝色瓶子。
“那怎么办?”陈然急得抓耳挠腮。
狗猫吠向前几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您们比试的原因所在。误吸了铁矿山上的毒气,除了用药物治疗外,还需要一种真气加以运作。而这种真气不是平常练武之人能拥有的”。
“老头子的真气也不行吗?”陈然盯着狗猫吠,着急问。
“凭他的功力,可能还不行”,狗猫吠道:“即使加上我的功力,估计还有一定的难度”。
死马当活马医,目前只有这种办法的话,为什么不试一试。陈然果断一挥手,“快,带我们去”。
救人如救火,狗猫吠领着他们,“嗖”的一声,蹿到了小木屋前。
打开木屋,小女孩躺在一张冰床里。
狗猫吠道:“这张冰床可以暂时把人处在休眠状态,还有一定的活血化於功能”。
就在狗猫吠解释时,陈然跟糟老头同时呆住了。
这不是我的孙女吗?她怎么躺在这里了?前天还好好的,还偷偷带来了她奶奶酿的米酒。这会为什么会躺在这里?糟老头一个箭步冲上去,准备抱起小孙女。
狗猫吠没防备这一着,赶忙拦住,“万万使不得,她的身子离开冰床,毒气就会横冲直闯,性命忧矣”。
陈然愣在原地,盯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千万头绪,思绪纷乱。
这不就是嫣然吗?怪不得呼唤你时没反应,原来躲到这里来了。
好你个嫣然,把我强制穿越到野蛮的朝代来。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回去。
虽然你把我穿越到了一个地主家,可以说过上了富二代的生活,但还是没有前世自由自在。
嫣然,你可得坚持住,我还指望着你把我送回去呢。
不知道前世的父母怎么样了。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会急死的。
还有同事工友们,发现我莫名其妙不见了,还不得报警倒处寻找。
“井上,您还楞着干吗?”陈然反应过来,对还呆立在门口的白胡子井上大声吼道。
见到嫣然,井上也是一楞。前几天,小小的嫣然跟着糟老头来过东度,所以有一面之缘。他没想到嫣然会单独来闯富士山,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做呢?
陈然的喊声提醒了他,急忙伸出右手食指跟大拇指,轻轻搭在嫣然的脉膊上。
过一会,他起身,把刚拿出来的那瓶蓝色瓶子倒出三粒紫色圆状颗粒状药物塞进嫣然嘴里,然后扶起她头部在后颈轻拍一下。
“怎么样?”陈然跟糟老头同时问。
“气若游丝,只有一股微略的气在运行,如果还不治疗,恐怕”,白胡子井上一脸担忧。
“刚才给她吃的药不管用吗?”陈然着急的问。
“只能延缓生命,对抢救没什么效果”,井上的白胡子微微卷曲,无可奈何道。
“一只眼不是说给她输送真气就可以救其性命吗?”陈然盯着狗猫吠。
瞧了瞧安静熟睡的嫣然,狗猫吠道:“先前我曾试过给她输送真气,不知道为什么,她身内有股强烈的抗拒力,把我输给她的真气全给逼回来了”。
“会不会是您的真气不够强?”陈然语气充满了着急与关心。
“这跟真气是否强弱没关系”,狗猫吠说:“就好比先前我跟糟老头传功力给你一样,你同样抗拒我们”。
“不可能啊,我只是天生没有武术功底,而她可是有深厚功底的”,陈然情急之下,爆露了他认识嫣然的事情。还好大家都忙于想办法抢救嫣然,没人去管他是否与小女孩认识。
“老头子,要不您试试?”井上捻着胡须,沉思良久,“或许跟血缘有关系,老头,您是她的亲爷爷,她总不至于抗拒您吧?”
“对啊”,陈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一丝希望。
孙女昏迷不醒,糟老头比谁都急,听到井上的话,马上坐到冰床,深呼吸,然后打禅运气,双手指按在孙女的两个太阳穴上。
不一会,紫色光团自糟老头双手指缓慢移向嫣然的太阳穴。眼见紫光就要通过太阳穴进入嫣然头部,哪知关键时刻,嫣然身内产生一股带着妖气的黄光冲向紫光。两种光芒就在嫣然的太阳穴位边你来我往打斗。不行,长此以往,不但救不了孙女,反而其性命更加堪忧。难道是刚才自己只是为了试探,没用十分力道,而使孙女身内反抗之气占了上风?
一团紫雾在糟老头头上冒出,像烟一样缭绕,升向空中。
见此举无效,糟老头深呼一口气,缓慢把真气收回。那道紫光躲开黄光的功击,退回到糟老头手指,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了紫光的进攻,黄光消失得不见踪影。
经过这翻争斗,嫣然的脸色却没了血色。看来,在不知不觉中,她身内真气抗拒爷爷传来的真气,消耗了体能。
抢救如果再不得法,生命休矣!
糟老头暗自奥恼,后悔刚才不该冒然给孙女输送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