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然的制止声,黑猩猩一把拉住已经冲出去的李思思。
西门庆莫名盯向陈然,这么好的机会,陈公子怎么叫我们不要去追呢。
棕猴“吱吱”叫着,朝已经离去的老虎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
李思思刚要冲出去,突然感觉一只毛绒绒的手拉着自己,不由回头一瞧。只见黑猩猩紧紧拽着自己的手,顿时毛骨悚然。
虽然黑猩猩救过自己,但接触到那只毛绒绒的手时,不免生出鸡皮疙瘩。
见到李思思不自然的表情,黑猩猩慌忙松手,不好意思笑笑。
它最清楚不过了。老虎逃跑,并不是因为打败而逃跑,而是另有诡计。
嫣然现在还躺在杏花村的家里呢。
才发生的悲剧没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记了。
所以当它听到陈然提醒,马上拉住李思思。
见西门庆疑惑的盯着自己,陈然解释道:“小老虎比吊睛大老虎还要狡猾,它们逃跑就是为了吸引我们去追,然后就会中了圈套。前几天嫣然追击老虎中了圈套受伤,至今还躺在家里休息”。
听说嫣然受伤,李思思竟然莫名的担忧起来。
听母亲说过,杏花村的嫣然,是自己未曾见过面的姐。
姐受伤了,怎能不令人牵挂。
一想到姐,李思思再一次朝陈然瞅去。
嫣然发姐为什么对臭皮囊情有独钟?
臭皮囊一介文弱书生模样,手无缚鸡之力,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他身上哪有优点,为什么值得姐为他神魂颠倒?而且臭皮囊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别人指手划脚。凭什么别人就得听你的?
不过,令李思思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些动物对臭皮囊好像忠心耿耿。特别是青花蛇,自始至终守护在他身边未曾离开半步。
棕猴虽然看起来还算活泼开朗并且调皮,但在关键时刻也守护在臭皮囊身边。
黑猩猩倒是本性憨厚,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从刚才跟老虎的争斗中可以看出来,它身怀绝技,对臭皮囊也是忠心耿耿。
一个平凡人,能让这些动物忠心耿耿,难道他还有别的让人捉摸不透的本事?
不管他有多大本事,反正我是看不上他。还没有西门庆一半的本事,不知道西门庆为什么对他那么友好,视为兄弟。
嘿、嘿,这个西门庆身子板倒是健硕,且功夫也不差。
“臭皮囊,为什么阻止我们去追?”李思思稍一走神,马上变了一副讨厌的面孔,对陈然恶声恶气。
“嫣然姑娘,在你面前的是陈家大少爷,看仔细了”,棕猴百思不得其解,提醒李思思。
“我管他是陈家大少爷还是大老爷,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李思思一副咬牙切齿状。
棕猴跳到李思思面前,细细打量,“对了,你不是嫣然。刚才还在疑惑,嫣然的伤怎么好得那么快,而且还提着剑。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长得跟嫣然一模一样?”
李思思从小在李家庄长大,还没有受到这般待遇,拉下一张美丽的脸,“哪里蹦出来的泼猴,竟敢管本姑奶奶,看打”。
一言不合就开打,这就是李思思的本性。
“猴子,别跟她一般见识”,陈然朝棕猴说道:“她叫李思思,是李家庄的大小姐”。
说打就打,李思思话音未落,挥剑就朝棕猴刺去。
棕猴一跃,跳到树梢。
“李思思?”跳到树梢的棕猴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奇怪了,怎么跟嫣然长得这么像”。
见棕猴躲过自己刚才的一剑,李思思气得腮邦子鼓起来,脚尖轻轻一点,飞上树梢。
棕猴眼疾脚快,还未等李思思提剑冲上来,立马跳下去,在陈然身旁轻轻落下。
“思思姑娘,别打了”,黑猩猩劝架。
李思思见黑猩猩劝起架来,不再追击棕猴。
“主人,不知道我家主人伤好了没有,我先去了”,黑猩猩见到李思思,想起了嫣然,忙向陈然告辞消失在林子里。
陈然望向林子里,黑猩猩早已消失。
摇摇头,陈然苦笑。
黑猩猩啊,就是太实诚。
主人?
听到黑猩猩叫陈然为主人,李思思一下明白了。原来这些动物都是陈然的奴卑,哼!不就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吗?
见黑猩猩走了,棕猴也向陈然告辞,一下跃到树梢,没入林里。
青花蛇好像恋恋不舍,不愿离开陈然。
“青花,你也去吧”,陈然伸手,摸着青花软软的身子。
“主人,你可得注意安全”,青花生活在林子里,不可能长期跟着陈然,也依依不舍的梭进树荫里。
当它们都离去时,李思思的小黑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蹲在李思思脚下,低着头,不停的舔她的裤脚。好像在求李思思原谅,原谅它不辞而别,原谅它未能在关键时刻出来相助。
“小黑,咱们走”,李思思把剑插向背上的剑筒。
小黑狗明白主人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兴奋的站起来,撒开四蹄,欢快向前奔去。
西门庆弱显疲惫,脸色苍白,朝李思思的背影苦笑。
“陈公子,那个桂公究竟有什么本事,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寻找?”西门庆朝陈然问道。
“前几天,我们在龙栖山又碰上了小老虎,跟它打斗中,嫣然中了老虎的阴谋诡计。我们发现小老虎竟然识破了猎人们设计的陷阱,其中有一个陷阱设计相当巧妙。从外形来看,该陷阱设计者,臂力过人,而且还是埋设陷阱的高手。我就寻思着找到他,一起商量如何设计不被老虎识破的陷阱”。陈然把前天跟老虎打斗的经历告诉了西门庆。
玳安听说还有这么一个人,寻思半天,犹豫道:“陈公子,我娘舅家对面的村子虽然都姓桂,但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啊?”
“玳安,仔细想想,那个村子里有没有猎户”,西门庆提醒玳安。
玳安又仔细思索,“山里面,哪个村子没有一两个会打猎的。可是,姓桂的村子里,确实没有会埋弓箭的猎户”。
只要有一线希望,陈然就不可能放弃。
“或许他根本就不叫桂公,也或许那位桂公年纪稍大,你根本没见过吧”,陈然起身,沿着李思思走过的路径走去。
山里的小路,倒处是荆棘。
还好路上长满了小草,踩在上面并不觉得滑。
突然,玳安兴奋道:“我想起来了,记得小时候去过娘舅家。对面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打猎高手,只是大家都叫他桂恭顺。对,就叫桂恭顺。”
陈然一喜,只要有这么一个人就好办。
或许是嫣然听错了名字,把桂恭顺叫成了桂公。
不对,也许是桂恭顺年纪大了,嫣然尊称他为桂公公。
呵呵,不管怎么样,只要有这么一个人的线索,那就不难寻到那位神秘的埋箭人。
刚才经过恶战,西门庆还没有恢复精神。
又是上坡,小路崎岖。
李思思带着小黑狗,早就到了山顶,站在坪地上,眺向远处。
待陈然赶到山顶,见李思思秀发飘逸,盯着远方出神的眺望。
多么美丽的靓女图画!
陈然瞧呆了,竟然忘记了李思思曾经对自己糊搅蛮缠。
春风吹拂,秀发飘飘。
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飘散。
这又是一个不同韵味的少女,浑身泼辣,还有那么点点霸道。
李思思沉浸在春风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然在窥看。
“陈公子,想不到你爬山的技巧比我还强”,西门庆爬上山坡,大口喘着粗气。
听到西门庆的声音,李思思蓦然回头,发现陈然窥看自己,欲提剑刺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提起来的剑慢慢放下,恶狠狠剜一眼陈然,把眼睛移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