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是那个天,云还是那朵云。
当陈然以为可以逃出生天时,哪想到背后传来一声吆喝。
“慢着!”李思思突然从魔症中清醒过来,不见了陈然,转身,发现他竟然悠然自得甩开双臂向清河县的方向走去。
不好!
陈然暗吃一惊,撒腿飞奔起来。
不管了,即使跑不过她,也不能坐等成为待宰的羔羊。
“叫你站着,没听见是不?”李思思飞奔上来,一把抓住陈然后衣领。
被李思思抓住,再也不作无用的挣扎。
“思思小姐,家里一大家子人等着我回去哩,求你放过我好吗?”陈然知道,如果跟李思思硬扛下去,没有好果子吃,低声下气道。
这一次,李思思抓住陈然,不再松手。
“放你?”李思思心神一定,恢复本性,“那是不可能的”。
李思思拖着陈然就往后走。
“更何况你现在把我给祸害了,更加不能放过你”,李思思稍一迟疑,恶狠狠道。
“我的天啦!”陈然耍起无赖,“思思小姐,天地可鉴,我哪里祸害你了”。
陈然当然知道李思思指的什么,但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的话,还真的没有好果子吃。
“你明明祸害我了还不承认”,李思思气得加快步伐,陈然哪里跟得上她的脚步,被她一路拖着,像拖一只死狗。
“慢点好吗?”陈然被李思思拖着后衣领,极不舒服,“思思小姐,你累不累,累了就歇一直行吗?”
李思思迟疑一下,松开手,“那你自己老老实实给我回去”。
刚一松手,陈然故意侧身准备溜走。
李思思杏眼一瞪,吓得陈然站住,嬉皮笑脸,“逗你玩呢,我怎么可能从你手里逃得脱”。
“知道就好”,李思思瞪着陈然,伸手一推,“给我快点走”。
陈然一个趔趄,“我自己晓得走”。
李思思不再推他,跟在陈然身后。
被逼无奈,陈然像个罪犯般被李思思押回李家庄。
看来,还真的是没办法从李家庄逃出去了。
怎么办?
有一个李思思就够让人烦的了。
如果再加上一个李安邦,那就更加烦。
还好,现在李安邦被气走了。
被押回李家庄,小黑狗绕着陈然,嘴里哼唧着,那意思就是看你还逃不逃,等下有得你好看。
陈然冲小黑狗“咻”,哪知小黑狗不甘示弱,朝他大叫一声。
狗仗人势的家伙!
陈然一脚向小黑狗踢去,哪知李思思眼疾脚快,一脚下去,踢到他屁股上。
一个趔趄,陈然没站稳,扑倒地上,来个狗啃屎。
小黑狗退后几步,朝着地上的陈然“汪汪”大叫。
陈然顺手捡起一块石子掷过去,小黑狗调转头,摇着尾巴,躲到李思思身后,探出头,不停的狂吠。
“臭皮馕,你再耍无赖,本姑娘再给你一脚”,说着,李思思抬起腿准备向地上的陈然踩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然赶快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瞧了一眼李思思抬起的那只秀腿,不再作声。
被押回来,陈然识趣的朝柴房走去。
“到哪去?”李思思大吼一声。
陈然不理会她,径自朝柴房走去。
一个闪身,李思思敏捷的飞到陈然前面,挡住去路。
“臭皮馕,我的话没听到?”李思思横眉冷对陈然。
“你眼睛又没有瞎,不是去柴房吗?”陈然不再低声下气,昂起脖子。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老子今天再也不能装怂。
李思思愣住了,像不认识陈然似的。
陈然不答理她,继续朝柴房走去。
“臭皮馕,我说过要你去柴房吗?”李思思稍一愣神,马上回过神,瞪向陈然。
“难道不是去柴房?还有比柴房更黑暗的屋子吗?”陈然环顾四周,看到了柴房旁边有间牛棚。不过,牛棚空空的,光线比柴房好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去牛棚喽”,陈然朝牛棚走去。
“你爱去哪就去哪”李思思气得扭头,径自走了,不再理睬他。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
陈然想不通了。
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抓回来,不是关进柴房,也不是牛棚,那会是哪里?
见李思思径自走了,陈然不敢再生逃跑的念头。
唉!
还是自认倒霉。
碰上个这么奇葩女,你是逃不出去了。
对了,这么久了,金戒指是不是可以使用了?
见陈然站着没动,小黑狗“汪汪”大叫。
李思思回头,瞧了一眼陈然,朝小黑狗喊道:“小黑,过来”。
听到主人叫唤,小黑狗摇着尾巴来到李思思跟前。
陈然偷偷按一下手指上的金戒指。
“对不起,主人,系统还在维护中”。
我靠。
这系统维护得还真久,也正是时候。
陈然暗骂一声,见李思思瞪着自己,赶紧把眼光挪向别处。
“小黑,你说说,我们该怎么整治他”,李思思蹲下身子,抚摸着小黑狗的头,眼睛余光盯向陈然。
小黑狗朝陈然“汪汪”叫两声。
“你是说把他吊起来用皮鞭抽,是不是?”李思思冷笑着。
小黑狗再次冲着陈然叫两声。
“过来,臭皮馕”,李思思皮笑肉不笑,站起来,朝陈然招手。
倒霉透顶了。
陈然不敢不过去。
“我家小黑说了,把你吊起来,用皮鞭狠抽,算是对你逃跑的惩罚”,见陈然慢腾腾走过来,李思思阴阳怪气冷笑。
来到李思思面前,陈然倒不害怕,挺直胸膛,“要杀要刮,随便你”。
“嘿,还挺硬气哟”,李思思“嘿嘿”冷笑。
“可不能轻易让你死了”,李思思冷眼瞅着陈然,“你死了,我可不知道向母亲解释。告诉你,臭皮馕,等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陈然头一扭,伸直脖子,“随便你,老子奉陪到底”。
“哼,你还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李思思扬起手掌,举过头顶停下来,“不行,不能被你气晕了。”
李思思低头,对小黑狗道:“小黑,你知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折磨他最好?”
小黑狗低声吠了一下,盯向陈然。
“对了,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本姑娘偏偏逼你去练武功”,一丝得意的笑在李思思眼里荡漾。
哼,逼我练武功?
哪有这样折磨人的。
陈然暗笑,这不是天之滑稽吗?
我本来就不是练武的料,还非得逼着去练武。
看来,是要令你失望了。
李思思好像看穿了陈然的心思,冷笑道:“臭皮馕,别以为你不是练武的料,我逼你去练武就练不成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我也没指望你能练成武功。如果我天天打你,别人还以为我欺侮你呢。嘿嘿,现在要你练武,那就不是我欺侮你了”。
不好,这李思思可要下狠手了。
陈然这才知道李思思的险恶用心。
“练就练呗,谁怕谁”,陈然明知道李思思不安好心,还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李思思狡猾一笑,立马教起陈然如何修练武功。
“站好了,练武之道,桩要稳”,见陈然懒洋洋的站着,李思思顺手捡起地上一根棍子,指向他,“抬头,挺胸,双腿叉开与肩同齐,下蹲,成九十度角,双手平行伸直”。
在李思思手里的小木棍不断指点下,陈然被迫站成标准的马步。
见陈然乖乖的站好了马步,李思思得意的笑笑。
“对,就这样,不能动。俗话说得好,行如风,坐如钟。你要像一座钟一样站着”,李思思见陈然双腿微发颤,用小木棍敲击过去。
“站着,给我先站一个时辰”,李思思从屋里搬出来一条椅子,坐上去,监视。
“小黑,给我盯紧点。他如果动一直,给我咬一口”,李思思趾高气昂。
“汪汪”,小黑狗朝陈然大叫几声,算是对主人的回答。
“嘿、嘿,看你以后还祸害人不。不折磨死你,我就不姓李”,李思思得意洋洋,翘着二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