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拿到城门口的那块空地,陈然如期带着潘金莲来到城皇庙半山腰的坪地上下车。
“有缘千里来相会,陈公子,真巧啊”,正当陈然准备扶着潘金莲下车,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扭头,只见花子虚笑容满面过来打招呼。
陈然朝潘金莲伸出手,一双眼盯向花子虚。
“花兄,好久不见”,陈然说着,哪知手却没有扶住潘金莲,只听一声惊叫,潘金莲站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陈然一惊,暗叫不好,准备伸出双手来扶时,只见一条黑影一闪,潘金莲被黑影稳稳抱住,从车上下来。
“多谢花兄”,陈然长舒一口气。
原来是花子虚见到一美丽女性站在马车上摇晃,快要跌落下来,来不及想太多,本能的飞步跨过去,一把抱住。
潘金莲见陈然把手伸过来,正准备把身子递过去,哪知陈然跟花子虚说话,分了神,以致没有扶着她,才导致潘金莲花枝乱颤。
冷汗直冒,潘金莲以为要跌落下去,这时,一条黑影飞扑过来抱住自己,轻轻下车,稳稳站在地上。
花子虚怀抱靓女,听到陈然说谢谢,赶紧松开。
潘金莲有惊无险,双颊绯红,感激的朝花子虚瞟去。
“多谢花公子救命之恩”,潘金莲感觉双颊发热,但还是落落大方朝花子虚道谢。
花子虚受宠若惊,“举手之劳,哪来救命之恩,不知夫人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小姓潘,名金莲”,潘金莲大方报出姓名。
花子虚盯向陈然,“陈公子,你的红颜知己名字非常好听。”
潘金莲暗暗瞅向陈然,双颊更加绯红。
“花兄见笑了,她乃我公司一名员工,并非什么红颜知己”,陈然瞧向潘金莲,向花子虚介绍。
“员工?公司?”花子虚听得稀里糊涂。
潘金莲微启巧嘴,笑道:“花公子,我就是陈公子名下的长工,其实就是他的一个下人而已”。
顾不了那么多了,没想到陈公子的下人也这么漂亮,真是有福之人。
怕花子虚想歪,陈然道:“潘金莲乃武大郎的夫人。”
“武大郎?是不是卖烧饼那个武大郎?”花子虚吃惊不小,更加没想到武大郎的妻子会是这么漂亮,简直比西施还要迷人。
陈然轻轻点头,“花兄来烧香的吗?”
“对、对,不,受朋友之约有点事情要办”,花子虚多看了几眼潘金莲。
“真巧,我是来跟伯爵兄谈事情的,要不请花兄一同前往,喝几杯?”陈然邀请花子虚。
清河县,花子虚、应伯爵跟西门庆交好,上次在西门庆家就一起喝得酩酊大醉。
见陈然相邀,花子虚当然不肯错过交好的机会,更何况还有靓女相伴。
“伯爵兄也来了?”花子虚吃惊道:“我正有事情找他,正是来得早不如不得巧。”
把马车停稳,陈然跟花子虚有说有笑,一同走进城皇庙。
来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庙堂里香烟缭绕,空中飘荡着香的味道,吸进鼻孔,清心提神。
陈然自然没有烧香拜佛的喜好,但随乡入俗,买来几把香,交给潘金莲,自己点燃三根,像个虔诚的信徒在庙佛前拜上三拜。
捐了功德香,陈然一行三人来到后院。
应伯爵早就站在名叫功德无量的雅间门口等待。
见到陈然跟潘金莲过来,马上拂了拂衣袖,迎过来。
“陈公子请”,应伯爵朝陈然伸出手,作请状。
“伯爵兄,最近是不是发财去了,怎么许久不见?”花子虚见应伯爵没看见自己,赶紧走到潘金莲前面。
应伯爵满脸堆笑,“花兄啊,怪不得出门的时候听见树上喜鹊叫,原来是花兄大驾光临”。
“呵呵,伯爵兄几日不见,在哪里学得油腔滑调了?”花子虚打趣道。
“哪里,哪里,不知花兄驾到,有失远迎”,应伯爵朝花子虚作个请状。
潘金莲跟在其后,默不作声,一双眼水汪汪的,顾盼若情。
应伯爵朝潘金莲微微一笑,“多谢夫人来捧场”。
潘金莲昨天已经见识了应伯爵的实力,慌忙回礼,“官人大量,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客套一翻,推开功德无量雅间,却不见屋里有人。
“陈公子,我那朋友还要稍等片刻,请先喝茶”,应伯爵赶忙命人端来茶水。
一杯茶的功夫,忽听外面响起了大嗓门,“伯爵兄,伯爵兄,您在哪个房间,怎么也不出来迎接?”
听到声音,应伯爵脸上一喜,赶忙起身,对陈然跟花子虚道:“主角来了,我出去迎迎”。
“牛兄,在这里呢,谁不知道您的大嗓门,哪还用得着我来迎接吗?”应伯爵打开雅间的门,走出去,朝大嗓门拱手作揖。
“伯爵兄,今儿个是什么大人物,竟然劳烦您来作东?”说话间,大嗓门已经来到了门口。
陈然跟花子虚起身走向门口。
“牛兄,近来可好?”花子虚跟牛兄是相熟之人,拱手作揖问好。
“哟,花兄也来了”,牛兄眼睛一亮,伸手拍了拍花子的肩膀,“花兄好像瘦了不少,是不是被嫂夫人吸尽了精血?”
站在一旁的陈然微笑不语。
看来,这位所谓的牛兄还是个豪爽之人。
应伯爵盯了一眼花子虚,打趣道:“嫂夫人哪有那本事,一定是被哪个仙女把魂给勾走了”。
插科打浑,是他们的必不可少的乐趣。
“伯爵兄,这位是您提起过的陈家大少爷吗?”牛兄突然见到陈然,不由仔细打量起来。
“对,对,刚才忘记价绍了”,应伯爵指着性格豪爽的牛兄,对陈然道:“这位就是我说的衙门当差的朋友。”
陈然细细瞧去,此人身高约有一米八左右,身材魁梧,倒像是练武之人。难道他在衙门专门负责捕快一职?
这位牛人,性格倒是豪爽,但是眼圈有黑影。应该是晚上没休息好,才落下的黑圈。
听应伯爵说过,此人喜欢女色,眼睛上的黑圈应该就是近女色而留下的。
“原来是陈公子,听伯爵说你可了不得,生下来就会讲话,并且不到一个月就长得跟个大人似的。这是不是太神奇了?”牛兄一连窜的话,说得陈然只有嘿嘿傻笑。
“别站在门口只顾着说话,快里面有请”,花子虚见牛兄一来就跟陈公子说个不停,忙侧过身子,让他们先行进屋。
从他们的谈话中,潘金莲已经猜出刚才的大嗓门应该是今天的主角,于是不敢怠慢,起身来到门口准备迎接。
牛兄正准备进屋,突然眼前一亮。
一个仙女,站在门口,微笑相迎,秋波盈盈。
牛兄神魂出窍,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呆呆的站着,一双眼睛打灯笼似的盯着潘金莲一动不动。
潘金莲瞧在眼里,喜在心里,更加清楚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陈然见牛兄无所顾忌盯着潘金莲,不由轻轻拉了拉应伯爵的衣袖。
应伯爵瞅了一眼陈然,又瞅向牛兄跟潘金莲,暗自发笑,赶紧走到他们之间,对牛兄道:“牛兄,这位靓女就是陈公子的雇工,今天是专门替陈公子来侍候你的”。
牛兄如梦初醒,发觉自己夫态了,不好意思道:“失礼,失礼,让大家见笑了”。
“小女子潘金莲在此恭候牛大官人”,潘金莲朝牛兄道个万福。
“免礼,免礼”,牛兄欲伸手来扶潘金莲,但瞅了瞅旁边的陈然,又把手缩回来,“今儿个天气真好,是个好日子,哈哈”。
在一片笑声里,大家进得雅间,依次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