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利不起早,县太爷亏你想得出来,不想拿出真金白银就想赚取利润,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大家正在为县太爷的贪心而迷糊时,没想到陈然稍微思索一下就答应下来。他们都疯了吗?一个比一个大胆。
县太爷提出不投资真金白银就想分取红利,那是因为他太贪,这是人的品性决定的。那陈然居然答应他无理的要求,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要么就是他疯了。这不是明罢的要亏钱嘛。哪有明知是亏本的生意也要去做的道理。
大家一脸蒙逼,不知所谓。
陈然并不着急解释,慢慢把杯中酒品下,缓慢提出自己的要求。
“县太爷,您既然是批发部的股东,那么就得尽到股东的责任。也就是说,这个批发部也有您的份子,如果有什么纠纷或者其它的事情,您可得想尽一切办法摆平”,陈然提出自己的要求。
一向比较贪的牛大人这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原来陈公子是利用妹夫特殊的身份,来处理不管是官府还是江湖上的纠纷。有了官府作后盾,就不会有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应伯爵跟花子虚恍然大悟,纷纷投去钦佩的眼光。
见陈然这么明事理,县太爷十分高兴,马上道:“可以,这方面的问题,交给我全权处理。”
陈然释然,精神为之一振。
没想到为了拿到城门外空地土地使用权,事情的发展出乎自己的意料。无意之中,跟官府搭上了关系。自古官商勾结,生意无往而不利。
既然县太爷爽快答应了,那现在就得进入正式流程,谈利润的分配问题。
“县太爷如此豪爽,那么我建议您在批发部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知如何?”陈然思索片刻,根据这几天来拉到城里的蔬菜所赚的钱扣除合作社一切开支核算了一下,认为开个批发部会有百分之百的盈利。这放在哪个世界都是绝对的爆利。
县太爷听到陈然说给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红,放下酒杯,“不行!”
众人一惊。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红已经是很高的了,您又没拿出一个铜板,可以说是白捡的便宜,怎么还这么贪心。不由得投去疑惑的眼光。
陈然心中一沉,给出的百分之三十股份分红已经是超出预算了,想不到县太爷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县太爷扫视一眼众人,眼睛露出阴冷的笑。
潘金莲可受不了县太爷的眼神,为了替陈家争取利益,不顾一切后果,站起来,“县老爷,别怪小女子不识大体,您提来出的要求是不是太过份了?”
牛大人赶紧拉潘金莲的衣袖,示意她别多管闲事。
潘金莲低头瞅了一眼牛大人,并不理会,她才没把什么牛大人、县太爷放在眼里。谁给她提供衣食住行,就替谁效命。不管是谁,对主家不利,就得站出来。您哪怕是皇亲国戚,我又不向您求饭吃,管我什么事。
县太爷冷冷的瞅了一眼潘金莲,眼睛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光。但是,那丝光一闪而过。
“过份吗?”县太爷阴冷的从鼻孔哼出三个字。
没人敢吭声。
陈然暗地里思衬着,衡量利益得失。
县太爷转向陈然,观察良久,见他沉默不语,知道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了。他也没想到陈然做生意会这么实诚,一上来就把底全抖落出来。
空气似乎凝固了,气氛显得非常诡异。
易俊生更没想到县太爷会如此贪心。刚才县太爷提出不出一个铜板就要入股批发部,正暗自高兴。嘿、嘿,一向清高的陈家大公子,在权势面前不是也要低头么。暗自得意之时,想不到陈然提出让县太爷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还不满意。这不是贪心是什么。
作为东家,易俊生知道长期僵持下去,就会冷了场子。可别为了陈家的事情,把镖局给牵扯到里面去。
易俊生端起酒杯,“各位,今儿个尽兴喝酒,不谈公事”。
花夫人见气氛尴尬,忙接着易俊生的话道:“对,对,只管喝酒,不谈公事”。
应伯爵正要起身打哈哈,哪知陈然咬一下牙,“既然县老爷看不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红,那么,咱就提高到百分之三十五怎么样?”
疯了,彻底疯了。
牛大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最清楚生意场上这些道道了。
妹夫也真是的,再贪,也不能这样贪啊。您都分文不投,还占百分之三十的便宜,这不就是白捡的嘛。做人嘛,要懂得分寸,就好比在官场上,也要见好就收不是。不然的话,树敌太多,对自己可没一丝好处。
牛大人虽然在女色方面有点那个,但性子也是很直爽的一个人。跟着妹夫在衙门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可从没看见过他这么贪心。
人家陈公子为人比较耿直,才一下子把底子给露出来了。妹夫啊,您可不能欺侮老实人哟。
“妹夫,依我看,陈公子已经很吃亏了,把大部分的利润让给您了,不如见好就收吧”,牛大人替陈然鸣不平。
潘金莲听到牛大人站出来说话,不由朝他投去一瞥。
“县太爷,我家主人为人一向老实,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潘金莲端起酒杯,来到县太爷跟前,替他面前的酒杯盛满美酒,“不如就答应这个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分红。”
县太爷瞅了一眼潘金莲,突然哈哈大笑。
笑得大家更加莫名其妙。
“哈哈,把大家都吓着了吧”,县太爷笑完,端起潘金莲盛满的美酒一口饮下去,“有句话叫无利不起早,商人做生意当然是为了赚钱对不对。如果商人没得钱赚了,我哪里来的钱?”
陈然一听,愁眉舒展。
有戏,看来是大家误会了县太爷。
“对,对,还是咱们的父母官有远见之明”,陈然起身,端起酒杯,违心恭维。
县太爷瞅了一眼陈然,把空酒杯递到潘金莲跟前。
潘金莲一喜,这说明还有商量的余地,赶紧把县太爷递过来的酒杯倒满酒。
易俊生正犯愁,见事情出现转机,不由大喜,也把自己手中杯倒满酒。
花子虚一直在旁边替陈然捏了一把汗,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花夫人识趣的端起酒杯,笑嬉嬉的站起来,“对,咱们的父母官一向是体恤下民,功绩显赫。”
应伯爵哪肯放过恭维的机会,也端起酒杯,“父母官的一片良苦用心,我是最有体会了。不然的话,我那银庄也不可能做得风生水起,这一切还不都是父母官治理有方。”
听到大家的恭维话,县太爷满面红光。他明知道这是大家说的违心话,是大假话,但听起来就是舒服。
牛大人也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咱妹夫不可能这么贪的,一定会掌握分寸,见好就收。
其实,这个利益,跟大家都有牵连。也正如妹夫亲口说的,只有商人赚钱了,咱衙门还能有钱赚。试想想,如果商人不赚钱,没人经商,咱到哪里去收这个税那个赋的。即使动用武力,除了多死几个人,别的好处一点都得不到。
县太爷听够了恭维话,脸上开始阴转晴,和蔼可亲起来。
“我也尽一方父母官的职责而已,一点点政绩,上不得台面。不过,我还是不能答应陈公子提出的百分之三十五的分红”,县太爷话锋一转,把大家再次震住。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妹夫”,牛大人实在是禁不住了,准备出言相劝。
县太爷瞅了瞅大家,朝牛大人摆摆手,禁止他说话。
“我知道陈公子为人耿直,为了能拿到城门口那块空地土地使用权,已经是兜了底”,县太爷不急不慌的夹口菜塞进嘴里,再次扫视一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