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不仅个头长高了,而且性格也变得越来越稳重。
他朝陈然憨厚一笑,“少爷,我什么时候也像传说中的你,一夜成人?”
陈然笑了笑,“那都是骗小孩子的”。
小李子一脸天真,“不可能,他们都这样说。”
“不说了,你师傅呢?”陈然没看见井上先生,问小李子。
小李子用手指了指炼丹炉,“师傅最近老忙了,待在炼药房很少出来。”
“这里交给我,去把你师傅叫出来”,陈然从小李子手里接过称杆,帮着村民过称。
一旁的西门庆东瞧瞧,西瞅瞅,赞叹不已。
院子里,扩大了一倍。全都用青石板铺成地板,是天然凉晒草药的好地方。
空气中,夹杂着各色草药味。
卧龙岗简直就是药物生产基地。
呵呵,以后再也不用出远门,就可以要到绝大部分药物了。
特别是珍贵的特效消炎药,家门口就能买到,节省了不少开支。
陈公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上天好像对他特别眷顾。
一生下来,充满了传奇。
人家从景阳岗经过,不是死就是伤。
而他每次经过景阳岗,跟老虎争斗,却都能毫发未损。冥冥之中,还有人暗中保护。
远的不说,杏花村的嫣然,那可是他的贴身保镖。
还有他家后山的黑猩猩跟棕猴及青花蛇,它们好像天生就是为了保护陈然而来的。
听说,他戴的金戒指还驻着一位嫣然。
世界究竟怎么了?
为什么好事全被他占去了?
呵呵,幸亏当初我慧眼识人才,攀上陈然这棵大树。
唉哟!
说来说去,上天也很眷顾我嘛。
把陈然这个吉星送到我身边,不发财也难哟。
西门庆一边摇着手中纸扇,一边暗自窃喜。
嘿、嘿。
想起当初欧阳小倩莫名其妙出现在陈然房间里,也幸亏我反应快,认她为表妹,帮她把谎言圆了。这不,跟陈然又有了层亲戚关系。
正所谓,亲帮亲,邻帮邻,不想发财都不可能。
“少东家”,井上先生被小李子从炼药房里拉出来,来到陈然跟前。
陈然把称杆交给小李子,“井上先生,最近是不是很忙?”
“少东家,您也看到了,哪里是忙啊,简直忙得不可开交”,井上先生一脸疲惫,但精神矍铄。
陈然朝棕猴招招手,“猴子,大家都在忙,你却在偷懒,说说,为什么不帮井上先生?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来的”。
棕猴一脸委屈,“主人啊,你可冤枉我了。我生性好动,哪受得了这罪。可是,我也尽力了啊”。
井上先生连连点头,替棕猴开脱,“少东家,猴子已经尽力了。每天帮着小李子称量也够辛苦的”。
棕猴马上笑了,“你听听,人家井上先生可不会打诳语”。
陈然笑了,“好,这次就算了,下次让我看到你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井上先生瞅见西门庆在打量院子,上前,施礼。
“西门官人,好久不见”,井上先生彬彬有礼,把西门庆请进待客室。
小李子这时候把最后一批村民的草药称完,砌一壶龙井,端进待客室。
“井上先生,要不从山下再叫几个人来帮忙?”陈然把茶壶盖揭开一条缝,一股清香的茶香飘进鼻子。
井上先生沉思片刻,“少东家,那就先叫上两个人来帮忙凉晒草药。让小李子跟着我去炼制丹药”。
“小李子学得怎么样了?”陈然从井上先生嘴里听到小李子可以炼制丹药了非常高兴。
棕猴告诉他,说小李子把井上先生的技术全学到手了,陈然还不太相信。
制药,可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里面的奥秘不是一般人能学得到的。
井上先生既然答应要小李子去炼制药物,那说明小李子即使没有学全,也学到了八、九成。
“井上先生,请问你这里有多少特效消炎药?”西门庆不可愿意一直干坐着,打断了陈然跟井上先生的谈话。
“您来得可巧了,刚好有一批消炎药在库房”,井上先生早就猜到西门庆此次来卧龙岗的目的,朝小李子喊道:“小李子,去库房把消炎药拿过来让西门官人掌掌眼。”
“好嘞!”小李子爽快答应一声,“咚、咚、咚”跑进库房。
陈然闻着草药味道,鼻子突然发痒。
“啊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不一会,小李子提来一个小木箱。
对药物非常灵敏的西门庆,还未等小李子打开木箱,就闻到了消炎药特殊的药味。
凭借多年跟药物打交道的经验,西门庆大喜。
木箱里的药物,比在东度的还要纯。
把木箱放到桌子上,小李子打开箱子。
用黄纸包好的消炎药展现在西门庆眼前。
陈然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西门庆,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兴奋。
不就是特效消炎嘛,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西门庆小心翼翼打开一包药,白得耀眼的药粉把陈然的眼睛刺亮了。
怪不得西门庆特别兴奋,感情他闻到药味就知道药的纯度。
从药物颜色来看,陈然知道这批特效消炎药比上次从西门庆家拿来的药物品质还要好。
“井上先生,一箱多少钱?”西门庆喜不自禁,恨不得立马提着箱子走人。
井上先生伸出一根手指。
西门庆吓一大跳,“井上先生,这可比你在东度卖得贵多了。”
井上先生不再多言,把打开的药物重新包好,塞进木箱。
西门庆见井上先生根本不讨价还价,赶忙伸手阻止他盖上药箱,偷偷摸了摸木箱里的药物。
轻轻一摸,西门庆就知道箱子里大约有八包药。按一根小黄鱼来计算,虽然比在东度要贵上那么一点点,但除去来回运费,其实还要便宜很多。主要的是,这批药的纯度可比东度那些药要纯上好几倍。
咬咬牙,西门庆从身上掏出一根小黄鱼交到井上先生手里,“一根小黄鱼就一根小黄钱,井上先生,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药?”
此次来卧龙岗,可不能为了得到消炎药就轻易下山。
记得上次陈然在李家庄得了病毒感冒,是用阿司匹林药治好的。
如果能买到这种药,那就发财了。
病毒感冒,以目前的医学水平,很难治好。即使偶尔治好一两个,那也是看天意。
如果能买到阿司匹林,在医学界,又是一项创新。
井上先生摇摇头。
“不可能啊”,西门庆知道井上先生有所隐瞒,但是见到他摇头,知道不便再问。
“表妹夫”,西门庆把嘴靠近陈然耳边,压低声音道:“你上次可是答应我,要分我一点阿司匹林。”
陈然瞅向西门庆,一脸疑惑。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也许是自己忘记了吧。
他肯定还在惦记着阿司匹林,如果杏花村的村民有药可用,完全可以分一点给他。
只要西门庆拿来治病救人,也未尚不是一件好事。
当然了,药物到了他手,那价格肯定会翻一翻,穷人家就用不起了。
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杏花村的村民能用上药就行了。至于别村的人,除非他们愿意来合作社打工,也可以按杏花村村民的待遇来医治。
井上先生的制药房,也是合作社的一份产业。
既然是产业,就得赚钱不是。
想通了这一层,陈然望向井上先生。
“井上先生,请问阿司匹林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也可以卖一部分给我表哥嘛”,陈然故意把表哥提高了几个分贝。
小李子毕竟年幼,心直口快。
“少爷,有,还有好几包哩”,小李子为了讨好陈然,不顾井上先生的感受。
阿司匹林的药方,可是少夫人告诉井上先生的。这药珍贵啊,不是说有就有的。
可是,少东家已经答应卖给西门庆了,只得朝小李子挥挥手,示意他再去库房一趟。
等小李子离开,陈然问:“井上先生,那个虎毒的解药研究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