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灵葬,镇压邪灵之地!
身为镇灵之地,这附近的一切显得太过单调,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可以证明的建筑。
除了中心位置摆放的诡异棺桲。
周元之前曾怀疑过,这里是否真的是镇灵葬之地,毕竟关于这方面的历史文献几乎没有,还是熊壮率先质疑这里是镇灵葬。
上次匆忙逃离这里的时候,周元和熊壮无意中从破碎的一处地面看到下面遮掩的神秘符文,镇狱灵纹。
镇灵葬的一切痕迹恐怕已经被人全部遮掩,只留下棺桲不敢动弹,不得不暴露在外面。
棺桲里面镇压的绝对是极度凶狠的绝世邪灵,这点几乎可以肯定。
黑衣怪叟胁迫两人打开棺桲,不知道究竟是何意图,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能镇得住这里面的邪灵?
或者,这名黑衣怪叟根本不清楚这个棺桲的真正作用,一直以为里面存放的有珍宝之类的东西。
不对,珍宝固然珍贵,可犯不着黑衣怪叟如此大费周章,自己找人打开棺桲不就行了?
他可不信,这黑衣怪叟没有这么做过,这里面绝对有古怪,不然不会拿方韵威胁二人打开棺桲。
棺桲是无论如何不可能打开的,附近的地面下边恐怕全部刻满了镇狱灵纹,里面很有可能镇压的就是来自地狱的邪灵。
可不这么做的话,对方肯定会折磨方韵。
抬!
周元跟熊壮使了个眼神,在黑衣怪叟看不到的角度,跟他比了个虚抬的动作,熊壮心领神会,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当然,脸上还是要表现出抗拒和畏惧的神情。
不就是演戏嘛,容易得很。
黑衣怪叟满意的看着两人畏畏缩缩的将手放在棺桲上,接着两人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慢慢的抬起……
嗯?
棺桲的盖子纹丝不动,可两人的脸色已经憋的通红,分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难道,他猜测错误,这两个少年根本不具备灵缘?
灵缘关系着一个人是否可以接触到这个世界另一面,周元和熊壮进入方寸之后的一切全部都在黑衣怪叟的监视下。
破阵法,避开方宅前的大红灯笼,以及进入宅子后的一举一动,无不表示着他们拥有灵缘。
拥有灵缘的人绝对可以挪动棺桲上的盖子,这点他已经亲身验证过,仅仅掀开了一丁点的缝隙里面透出的阴气都几乎将他冻僵。
这两个小子在耍他,根本就是做戏给他看。想通这些,黑衣怪叟大怒,一掌拍在方韵后背,将她打得口中吐血。
“臭小子你们敢耍我!哼,给我老老实实的照做,否则,我不介意结果了这个小妞的性命!”说着,黑衣怪叟再次抬起手掌,直接拍向方韵的脑袋。
“住手!”
“住手!”
周元和熊壮脸色极为难看,没想到这么快就被看穿了。
周元跟熊壮使眼色,争取再帮他拖一段时间,现在就差的最后一步了。
熊壮示意明白,对着黑衣怪叟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道:“别,别,我们这就抬,这就抬,这次一定不会跟上次一样了,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熊壮的表情让黑衣怪叟很满意,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狠厉的说道:“最后一次机会,她的命就全靠你们两个。”
“抬起棺盖,则生;否则,死!”
“放心,放心,这次我们两个一定不会偷懒,绝对把这个棺材盖给掀开。是不是啊,兄弟?”熊壮最后问了一句周元,只见周元微微点了点头。
“没错没错,这次绝对不会偷懒!”
“好!那就赶紧吧,快点!”
周元和熊壮重新将手放在了棺桲上,只见周元重重的吸了口气,明显在积攒能量,熊壮也跟着有样学样。
“三!”
“二!”
“一!”
“跑!”
周元的话音刚落,熊壮脚下如同装了弹簧,猛然跳了起来,冲着黑衣怪叟跑了过去。
“你们竟敢耍我!给我……”
黑衣怪叟怒不可遏,一把将方韵拉到跟前,紧紧的用手扼住她的脖子,想以此再次要挟两人。
“快跑啊,有鬼啊,棺材往外边冒血了!”
周元边跑边喊,同样冲着黑衣怪叟而去,他在赌,赌黑衣怪叟不敢下手,赌黑衣怪叟惜命先行逃跑。
果然,听到周元的话,黑衣怪叟连忙抬头向棺桲看去。
可不是嘛,汩汩的血水不停的由棺桲内涌出,就这么会功夫已经蔓延到一米之外。
看到这一幕,黑衣怪叟吓得灵魂大冒,这血水的可怕他可是亲眼见过,只要沾上就会将其化为红色水晶,极为可怕。
那还顾得上要挟两人,黑衣怪叟连忙将方韵推向两人,转身就像通道外面逃跑。
熊壮接住方韵,看了一眼周元,知道他肯定还有下文。
“逃不掉的,快跟我到另一边,注意,一定不要靠近棺桲五米之内。”
熊壮直接将方韵背在身上,快速跟着周元超另一边走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将之前扔在地上的门板捡起来。
两人边走边注意脚下,时刻关注血水蔓延的速度。
他们刚刚走到另一边,之前离去的黑衣怪叟惊恐着跑了回来,熟悉的沙沙沙声音再次响起。
噬阴蚁出现了!
“你……你早就猜到了?”熊壮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周元,满是佩服之色。
“你忘了,噬阴蚁喜食阴气,这些血水中蕴含的阴气格外浓郁,它们绝对会被吸引过来。”
熊壮一听这才恍然,不过很快又开口道:“不对呀,上次的噬阴蚁被血水覆盖后化为红色水晶,这次怎么可能还来,难道不会不吸取教训?”
“你看着便知!”
黑衣怪叟飞速折回,他在这里布局了几年,岂能不知道噬阴蚁的恐怖,身后的噬阴蚁大军起码有上百万,根本冲不出去。
一直跑到血水边缘,黑衣怪叟才被迫停住,满脸的难看,周元三人竟然都不见了。
“中了那两个小鬼的计!”
黑衣怪叟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三个人究竟是怎么离开的。
他哪里知道,三人根本就没有离开,只不过是在另一边,被棺桲挡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