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张道之子张凌逸,天赋绝伦的小丹主,这几天的风头都被秦无念压了下去。
“看来丹主他们要失望了。”地藏轻轻一笑,但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看向秦无念时,对方依然脸上毫无波澜,地藏也不多留,离开了迎客殿。
地藏离开之后,秦无念立即皱起了眉,道:“丹主张道是针对我改的规则?”
地藏刚刚的话,已经无意中透露出了这点,以秦无念的心思,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排外心态么……还是因为超过了张凌逸的潜力光?”秦无念立即判断出了两个原因,但却也懒得深究。
一方面这是丹域的地盘,自己有求于他们。
另一方面,秦无念炼化木斗气之后,便没打算多留。
到时候,他想走,连幽冥大尊都留不下他,何况丹域?
“终于可以休息了吧。”秦无念伸了伸懒腰,忽然背后生起一股危机感!
伴随着这股危机感的,还有一道沁人心脾的清香。
秦无念微微皱眉,他没有看向殿外,也知道对方不在那里。
杨珊二女只闻到清香,却察觉不到对方。
“你们也去休息吧。”秦无念轻轻道。
二女点了点头,杨小菱本想粘着秦无念,但杨珊似看出秦无念不想被打扰,连忙抓走了她。
做了杨船长多年,杨珊察言观色的能力也十分不俗。
秦无念警惕地回到房间,悄悄关上房门。
“你胆子倒是大。”
来人早已坐在了他房间的石椅上,纤长如葱的手指缓缓端起茶杯。
只见她轻轻晃了晃,茶杯中原本普通不过的茶,却有一股丹药清香飘出,仿佛成了大补的药茶。
“前辈驾临,不知有何指教。”秦无念不卑不亢地道。
但他却明白,来人是道则境的高手。
道则三重天,如当初的徐君连等人,都只是在第一重天,而东煌飞羽,则是第二重天。
但眼前之人,秦无念感觉对方已半步踏入第三重天,战斗力恐怕在东煌飞羽之上。
来者是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女子,肤质白皙,且粉嫩如婴儿,吹弹可破的肌肤被金缕纱衣略加包裹,那消瘦的锁骨下,可见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长得极为妖媚,几乎堪比云环的姿色。
整体的魅力,比黄茵和地藏强烈数倍。
“来,喝一杯。”女子递过茶杯。秦无念看着升着青烟的茶杯,毫不犹豫地饮下。
“不怕我害你?”那女子有些诧异地看着秦无念,武道之人防人之心极强,这少年倒是有些单纯。
“只是无法拒绝前辈这样的美人而已。”秦无念放下空了的酒杯。
那女子噗嗤一笑,轻叹着道:“很久没有人,敢和本座说这样的话了,你知道以前说这话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秦无念耸了耸肩,不用想也知道,“非死即伤?”
那女子再度一笑,似乎他也没想到,这西界天骄这么有趣。
“那你不怕我?”女子说话间,忽然一股道则境威压轰天降临。
秦无念衣角无风自动,所在之处脚边地石碎裂!
秦无念气息凝重,修为运转,地煞之气自身外形成气墙,勉强抗下对方这轻描淡写地一招。
能硬抗道则境的招数,秦无念现在只有三招。
万相五行功,红尘剑诀第三式,还有道绝武极功。
但现在他知道现在还不是出手的时候。
“很好。”那女子说道:“斗境以下能抵挡本座威压的,你是第一个。”
威压散去,秦无念只觉得体内有一股暖流在增强着身体,显然是方才那杯茶。
“多谢前辈赐酒。”秦无念道。
“我只是怕不小心把你弄死了,不好向西界交代罢了。”那女子站起身来,认真地道:“本座丹阁阁主司徒香,想请西界天骄帮个忙。”
秦无念自然早已明白,方才的一切,都只是试探,无论是胆色还是战力,此刻的他在司徒香面前都表露无疑了。
只是他心里奇怪,丹阁阁主地位尊崇,按天魁之前的介绍,该仅次于丹主之下,竟然亲自前来找他?
且对方的修为来看,该不是假冒的。
实力终究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前辈姑且说说,但秦无念不一定能帮。”秦无念说道。
司徒香轻轻皱眉,知道这小子报复心有点强。
显然这是在怪她方才试探的行为。
司徒香轻轻一笑,知道自己有求对方却还要试探一下,她倒不是不讲理的人,便道:“本座想你帮我两件事。”
“第一件,赢下论丹大会。”
“第二件,解开凌沐芷歌的心结。”
司徒香说完,秦无念皱起了眉,不明白这两件事和他这个西界之人有什么关系?
司徒香似也不打算隐瞒秦无念,或者她认为若没有拿出诚意,以这个少年的城府,说不定会直接拒绝她。
便道:“丹主与赤风殿主慕乘风有盟约,此次论丹大会的规则,一方面是为了慕千帆改的。”
秦无念一笑,豁然明白过来,道:“另一方面是为了打压我。”
如果只是后者,自地藏离开后,他便猜了出来,但却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但若是加上慕乘风和张道的盟约,那么就足够了。
“你倒是有自信。”司徒香笑道:“但你说的不错,丹主这些年极力培养小丹主,甚至屡次破例将大量的资源提供给小丹主。”
她轻叹着,道:“五年前,凌沐芷歌和张凌逸的修为还不相伯仲,但短短五年,张凌逸已是殒境巅峰的修为,而凌沐芷歌,现在还在地斗境,被张凌逸抛离了一大境界。”
秦无念不解道:“即便前丹主失踪,也不至于如此亏待前丹主的女儿吧?”
司徒香冷哼道:“男人的无耻,岂是你能想到的?”
秦无念连忙干咳了几声,心忖着我不也是男人。
“呵,我是说张凌逸那小子,为了得到芷歌,他一直暗中扣下修炼资源,希望芷歌臣服于他。”
司徒香叹息道:“可是他不知道那丫头有多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