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也拿不准银月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退为妙还是拼死一搏。
银月是真的可以留下睚眦,只是却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轻松,如果要留下睚眦的话,那么她和灵灵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所以别看她这个时候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手心里已经侵满了汗珠。
她在赌,赌这个睚眦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成为那个黑咒师的仆兽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睚眦就一定不会和她拼命。
而且不说神兽,就是一个普通人入股偶可以选择,恐怕也不会愿意成为别人的奴仆,没有谁是天生下贱的。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是本就看不起人类的神兽睚眦。
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时间不对,银月真的很好奇,堂堂神兽,而且还是神兽之中最为难缠的睚眦,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沦落到变成一个人类的仆兽的,而且还是一个受了伤的人类。
当然银月心里的好奇,睚眦是不知道的,如果睚眦知道的话,恐怕也会仰天长啸,特么的劳资也不想的好伐,还不是你们这些人类卑鄙无耻,趁着劳资还在蛋里的时候就特么的动手脚。
银月和睚眦两个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很欢快,但是站在他们周围的几个人就很明显的有些蒙圈了。
所以,真的不是他们幻听吗?
神兽?睚眦?兽?
他们眼睛没有问题的话,站在他们眼前的这个虽然长得是有那么点奇葩,但是还是人形的吧?所以,这应该算是半个?或者一个人的吧?
所以,兽等于人?那么,这特么的是精怪?
呵呵哒,他们需要静一静,别问他们静静是谁。
南雪无痕,林亦寒和清风几个人都还好,毕竟这一路上,别说什么神兽精怪了,他们连那种死人突然变活人,然后肠子都特么的拽出来了都还能活过来的东西,还有那个一直默默地跟在银月身后的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妖的东西都见过了,这多一个神兽他们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但是血刹,白若和屠夫就不一样,他们是有听银月这几个人隐晦的提到过他们一路上的经历,可是还没有亲眼见到过的好伐。
这特么的突然有个浑身长着鳞片的人形东西说他是神兽,这个很惊悚的好伐。
就算他们是武林高手,世外高人,那也是妥妥的被吓到了。
没吓死或者吓晕,那都是他们心里承受能力够强。
只是······
谁特么的能和他们解释一下,那个一直被他们忽视,站在银月身后就像一朵菟丝花的小丫头为毛会有一根辣么粗的尾巴?
屠夫伸手扶额,然后暗暗的想着,这一路上自己应该没有的罪过这个······额,不知道是人是妖的,小祖宗吧?
这个时候还要靠着阿翠护着的屠夫怎么也不敢有什么不敬的想法。
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屠夫和白若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但是也明白这个时候他们还是安静点的好,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了,所以他们还是看着吧。
而且出去以后这里发生的事情肯定是要传回家族的,可是特么的这么扯的事情,他们亲眼看着的都还觉得扯淡,真的照实禀报上去,他们真的不会被家族的人当成疯子处理吗?
两个人这会都很有默契的苦着脸,绞尽脑汁的想着出去之后该怎么上报了。
而银月和睚眦还在对峙着。
睚眦目光深深的看了眼将银月牢牢护住的阿翠,倒立的三角瞳仁之中闪过幽芒,神色有些惊疑不定。
“什么东西?”睚眦的声音难得的有些狐疑,就连一开始和银月的争锋相对也暂时放在了一边。
阿翠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形态非人非鬼,但是被人这么直白的问是什么东西,还是忍不住脸色一白。
“什么东西?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先看看自己再说吧。”银月注意到阿翠的神色,眯了眯眼上前一步,站在了阿翠的身前,挡住了睚眦打量的目光。
“······”特么的你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劳资又没有针对你,再说了,劳资说错了吗?非人非鬼非妖,不是东西还是人不成?
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呵呵,讲道理?和女人讲道理,你丫的是多年没有出世,傻了吧?
银月安慰的轻抚着阿翠的尾巴。
“怎么?你还不走?是准备留下来和我们打一场吗?”银月再看向睚眦的时候呲了呲牙,脸上带着少许的邪气。
睚眦一噎,眼底虽然带着愤愤,但是却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