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重
巫马笑笑2020-06-18 16:282,310

  姓名:曾重

  性别:男

  编号:18974

  籍贯:常安尾冲

  生日:1979年8月24日

  获罪:纵火罪、故意杀人罪、逃逸罪、抢劫罪

  观察报告:有严重认知能力缺失,喜怒无常但对待什么事都一副死板认真的样子。被捕入狱之后,试图改变自己;与休副监狱长约法三章,不能动手打人伤人、克制自己的情绪、每天按时服用镇痛药。有认真地学习语言和如何做事,但脑子不好使,所以进步很慢。与狱警们发生意见不和的时候,因为把曾重发狂所以狱警们都哄着他。

  ——

  ——

  2009年夏,曾重用火点燃了他室友的蚊帐之后,从冰箱里拿出了放在冰箱里低温保存的面包和牛奶,然后若无其事地出了门,铁门刚刚关上,门里就传来室友的叫喊声。

  火势越来越大,已经烧入了三间民房。楼里的人都乌嚷嚷地往楼下跑,在狭窄而陈旧的楼道里乱成一团。曾重就站在楼下,跟着看热闹的人群一起往楼上抬头。

  火里有人大叫,楼下也有人大叫。

  他把面包和牛奶喝完之后扔进了身旁的垃圾桶里。完全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等着消防车的到来——

  比起那些看热闹的街里街坊,更像旁观者的当事者。

  他淡定地吃着面包,并不是装作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只是找打火机烧蚊帐的时候找饿了,拿点东西填填肚子,仅此而已。

  曾重其实大脑里什么是非观都没有,也没有任何主观或者客观意愿,一切都出于本能。

  他丝毫不为大火难过,也没有高兴的情感,仿佛对生活一点希望都没有,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事与他无关,因为如果是朋友,他一定伤心欲绝,如果是合不来的人,一定会嘴角激动地不由自主地上扬。

  但是这样的他偏偏被多心的警察逮了个正着。

  “同志,我觉得你很可疑,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实这不光是直觉,那些警察也查了楼梯监控的。

  那些看了监控的警察看着屏幕里那个纵火犯点燃了屋内的易燃物品之后拿着牛奶面包悠哉地走下了楼梯,还无事人一样站在事发现场,当场气得跳脚。

  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纵火犯的掩人耳目,所以警察去找曾重交涉的时候,也都做足了准备,确保能将等会企图逃跑的曾重给控制住。

  只是他们没懂,曾重就连被抓住了都没想跑、安安静静地就跟着警察走,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坐在警车上的曾重环视着紧盯着他的人,一脸疑惑,他知道这些是警察,但是他并不认为是因为点火烧了蚊帐。但是当他晃动着被拷住的双手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他的打火机来问候警察时,这一车警察手忙脚乱地来制止。

  与此同时,和半路上一辆大货车相撞发生了车祸。

  一车人摔得人仰马翻。

  曾重迷惑地从绊倒的车厢里滚出来,仿佛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跌跌撞撞地走进了旁边一家饭馆。

  是的,折腾了这么几下,他又饿了。

  “一杯……酒。”曾重看了半天酒水菜单,一个字也不认得:“一碗饭。”

  由于手上还拷着手铐,老板娘不敢动,趴在前台柜下,指着厨房让曾重自己进去弄。

  老板和老板娘小心翼翼地从柜台里拿出了铁棍,准备等曾重背对他们放松了警惕之后敲下去。

  因为他们正对面的大街上就发生了一起车祸,想都不用想这个嫌疑犯就是借着这场车祸跑出来的。

  可是正当两人准备套住曾重的时候,曾重突然回过头来,正巧对上了挥棒而下的老板夫妇。

  曾重和老板夫妇相互愣了几秒,老板夫妇扑腾跪地请求饶命。

  但是曾重并不理解这种行为,刚入社会就被用拳头讲话的同事带得三观混乱,他走上前去拿起那根木棍丝毫不带感情色彩地砸在老板夫妇的头上,一下,两下。就像那个同事拿着敲碎了瓶底的啤酒瓶问候了那些铁棍来找他们麻烦的地痞流氓……

  渐渐的,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穿着警察制度的人要来找你时,你得玩命地跑。

  在逃亡之路上他学到了很多,因为每一样他都有认真地在学,不管是笑着逗一个陌生的孩子,还是坐在驾驶座上换挡,抑或是斗殴、抢劫、当一个骗子……每一件事都学得兢兢业业。

  这六年,他还学会被警察追踪的时候,要学会不停地换车,这样才能把警察绕晕。

  于是2015年除夕,他轻车熟路地开着一辆警车停在一家饭馆旁,然后在服务员惊恐的神情注视下点了一大桌子菜。

  当然这种行为很容易就被怀疑,于是当油头满面的老板从他身后靠近,用油腻的语气威胁他不可以吃霸王餐的时候,他一个“不高兴”就将菜全砸在了老板的脸上。

  由于本身力气就很大,当他往饭馆外离开时,没有人能拦得住他,那些人堵在他面前,他一拳就把那群“鸡仔”给干翻到一边。

  大抵这几年学的东西都用上了吧,仿佛在给自己的“游学”之路做了一个总结。

  饭馆门口停了一辆货车,他毫不客气地将司机从驾驶座上拎下来扔在了地上,顺势把司机的帽子扯下来套在自己头上,然后抢了车扬长而去。

  因为从来没有被警察抓到过,也没有做过一次正常的体检,所以医院里完全没有他的医疗报告,谁也不知道这个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像个黑户一样,在常安蹿跳了六年,一直漂泊在违法的大海里,任其自然。

  只是这种漂泊终有一天会被打捞上岸……

  曾重睁开眼睛,看着休·曼斯·爱德华一边啃着一个面包,一边靠在审讯室的墙壁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

  而他,则被铁索束缚着双手双脚,坐在审讯室中央的小桌子面前。

  “长能耐了?嗯?六年学会了挺多东西啊?”休拖长的语调,拄着拐杖走到曾重面前:“要不是撞得你和那辆警车动都动弹不得,我他妈还逮不住你……”

  休拿着曾重的头部体检报告:“先天性额叶开发失调,一般这种傻疯子警察很容易就能抓住了,你怎么做到能在外面呆上六年的?”

  曾重若无其事地抖抖手,抖抖双腿,从拷住自己的铁索中抽离出来:“我记得他们把这种叫做魔术……我大概学了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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