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妍简直惊呆了。
盛媛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她提问的问题和自己纸上写的一模一样，甚至连个标点符号都不带改的。
要不是身为记者的职业素养让她知道现在一定要保持冷静，她非得打得盛媛满地找牙。
钟一涵点了点头道：“这是个好问题，我一直在等你们问这个。”
台下蔡妍听到后内心哀嚎，这是我的问题啊！
“针对全国随时可能出现的临时空间裂缝问题，伪幻阵的布置，应该越快越好。就在昨天晚上，国家武道协会已经与我取得联系，我已经将伪幻阵的所有资料全部交给了武道协会。然后由武协出面，在全国各地布置伪幻阵。”
钟一涵的回答引起台下记者们一阵骚动，从他们激动兴奋的表情来看，显然这样的回答出乎他们的预料。
直播间的弹幕在听到钟一涵的回答后，也都疯狂了起来。
【666！】
【居然已经给武协了，这个必须点赞！】
【这样的人就活该他幸福一辈子】
【希望我们市也赶紧布置伪幻阵吧，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出门了】
【前面的宅就直说，不要拿临空时间裂缝找借口】
盛媛也是一愣，一脸的不敢置信。
她见旁边有记者示意让她坐下，不要继续霸占话筒，于是赶紧又问道：“那请问你和武道协会是怎么商谈的？是直接卖给武协的，还是其他分成什么模式？”
钟一涵摇头道：“我们并没有讨论这个问题，而且我们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个上面。”
他笑了笑：“阵法的全套资料已经在武协了，就算我一分钱拿不到又如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速度的把伪幻阵在全国范围铺开。昨天武协的官员找上我，我们也只是讨论了如何将阵法快速铺开方面的工作，其他的并没有详谈。”
盛媛不服气的追问道：“那你就不担心一分钱都拿不到？你有没有计算过，如果这个阵法推广到全国，光是百分之一的利润，也能直接让你成为一名亿万富翁，甚至十亿，百亿也是极有可能。”
盛媛故意将数字说的夸张了一些，目的就是想从钟一涵脸上看到惊讶、后悔或者隐怒的表情。
她从不相信什么大公无私，只要是人，那他就一定是自私且贪婪的。
可惜钟一涵的表现注定让她失望。
他奇怪的看了盛媛一眼，道：“你可知道，之前石市的临时空间裂缝，损失了多少？”
盛媛一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石市的空间裂缝，死亡了17069人，伤者过十万，半个城市被摧毁，损失高达几十亿！”
钟一涵肃然的看着盛媛，道：“看到伪幻阵在安平县起到的作用，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很清楚，或许伪幻阵不是解决临时空间裂缝最好的方法，但的确是现在唯一具有大规模普及性的方法。”
“安平县只是一个小县城，而石市也不过只是全国一个三线城市。一个临时空间裂缝，对于三线城市的损害都那么大，若是出现在二线、甚至一线城市周围呢？只怕随随便便，就能够造成上百亿甚至几百亿的损失！”
钟一涵盯着盛媛，冷声道：“在这种情况下，你竟然问我，这个阵法能够给我自己带来多少的收益？或者说，你的眼中只盯着我能够从中获得多少的收益？我想请问你，你的良心呢？”
盛媛被怼的脸色铁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也不知道是谁起头鼓掌，一时间，掌声响彻整个发布会场。
直播间的弹幕也是一片沸腾。
【说的好！】
【你的良心呢？这记者就特么的欠抽！】
【这记者是给钟一涵挖坑呢，哪知道被打脸了！】
【哈哈哈，人家是四大的天才，而且还是顶级天才，哪里会怵她一个小记者！】
【说的实在是太好了，这才是四大名校的风范！】
【楼上的，这跟四大有什么关系？明明这是钟一涵自己品德高尚好吧？】
盛媛铁青着脸，作为“无冕之王”，她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怼过？
看到工作人员要上前拿她的话筒，她连忙大声道：“我还有问题！”
梁劲风皱眉：“之前已经说了，每人只有一次提问的机会，这位女士，你已经提问三次了。”
盛媛可不会理会一个小小的县武协会长，自顾自的道：“我想请问，你将伪幻阵法直接交给全国武协，到底是你自己的个人意愿，还是武协方面给你施加的压力？你要知道这个阵法如果进行商业运作的话，你可以从中得到几十上百亿！”
发布会场中顿时一片大哗。
很多工作人员都不满的看着盛媛，心想这女人可能是活够了。
【这女人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
【我靠，这女人不想活了？她是强行暗示，钟一涵是迫于武协压力才将伪幻阵贡献出来的。】
【她是在明示武协以权压人，这不能忍啊！】
【这就是新良娱乐的记者？真特么没素质！】
【新良这下真的要心凉了，从哪找的这么个坑货？】
弹幕也是一片哗然，都觉得这个女记者是在作死。
钟一涵的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伸出手指点了点盛媛，道：“我看出来了，你问题的重点全部都放在‘钱’这个字上。你完全没有考虑，这个世界上除了国家武协之外，还有谁能够有这个力量，快速的将阵法铺开，普及到每一个城市，甚至是乡镇。”
“或者说你在意的其实并不是单纯的‘钱’，而是你自己颠倒黑白，搅风搅雨的过程。我没有从中获益，你指责是武协压迫与我。但如果我说我从中获益，你就会指责说我发国难财。”
“你为的是公理？”钟一涵冷笑，“你在意的只是搅弄风云，制造话题的手段罢了。”
此言一出，盛媛脸色大变。
弹幕瞬间也就炸了。
【这个傻哔记者就是想造个大新闻，两边挑事。】
【没错，钟一涵看的太准了！】
【这些记者就是这样，故意挑事，惹是生非，就是为了制造话题，吸引眼球！】
【这样的人也配当记者，真的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钟一涵不知道弹幕当中的评论，他只是冰冷的注视盛媛，道：“国难财，我是肯定不愿意发的。但不管我与武协如何合作，一切都是在合理、合情、合法的框架内。”
“又跟你有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