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星河的解释,锦衣青年顿时来了精神。他现在知道了田伯光就是他的仇人,心中恨不得将田伯光碎尸万段。
“果然还是余观主厉害。”
“余观主杀了他,杀了那个畜生。”
锦衣青年男恶狠狠的朝着田伯光说到。
“小兄弟你怎么了?和这个田伯光有仇吗?”肥胖中年男子有些好奇的朝锦衣青年问道。
他们先前一起谈论的时候还没有发觉锦衣青年对这个田伯光有什么仇恨,怎么只过了短短一会儿,这小兄弟就好像要将那人剔骨剥皮了一般。
锦衣青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
“等等田伯光?”
突然肥胖中年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嘟囔了一声。“万里独行田伯光!”他看锦衣青年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起来,眼神之中不知道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原来田伯四处作案,在河南也受过通缉。
肥胖中年南正是河南人,当时田伯光在河南做案他可是闻名遐迩。过了一会儿肥胖中年男突然对锦衣青年说道:“小兄弟,家里没事吧?”
锦衣青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场中。
田伯光咬着牙脸上的青筋都有些爆起了,双臂上,强健的肌肉硬的如同铁块一般,处于身体核心的腰部,不要命的疯狂发力,握着短刀刀把的十根手指头仿佛现代社会的机械一般,死死的握在刀把上,即便是手背这种肌肉群不多的位置,也是硬如钢铁。
看的出来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原本有些清秀的脸庞都已经憋的发紫了。
“喳!”田伯光还在用力,奋力的往下压。
余沧海咬了咬牙,脸部略有些狰狞。他双手握在剑柄上,也如田伯光一般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他的双腿更加弯曲,大龙颈椎死死的发力顶住头顶,以抵抗伯光所带来的压力。
事实上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余沧海作为一派掌门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只要他抵抗住田伯光这一次的好攻击接下来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抵抗住,那么这一场斗争他是必输无疑了。
“田伯光快没力了。”傅星河眨了眨眼睛,在一旁对锦衣青年和肥胖中年男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肥胖中年男问道,在他眼中只看到余沧海的身体越来越往下压,尤其是双腿已经快要压成一百二十度了,大龙颈椎也有些弯曲,看起来即将坚持不下去了。
锦衣青年虽然对田伯光是恨之入骨,但是以他的眼界也只能看出来余沧海处于下风。
“傅公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沉了沉脸色,紧接着回过头来向傅星河问道。
傅星河笑了笑,手指稍稍的指了指田伯光:“你们看,余沧海虽然已经被押成这个样子了,但是他的气息却丝毫没有乱,眼神中反而充满了斗志,全身的肌肉在做着强有力的反抗,这表明他远远没有达到极限,身体中还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这不是一个坚持不下去的人能够拥有的。”
“人越是处于这种状态,就说明他赢的机会就越大,因为人体是一个巨大的宝藏,而余沧海这块宝藏还没有完全挖掘出来。”
“其实余沧海最占据优势的是,他的全身协调的非常好,不论是大龙颈椎还是全身的肌肉都使力量拧成了一股绳这让他能够很好的将全身力量使用出来,并且他对敌时的从容,让他很好的使出了千斤坠,余沧海脚踏实地,力量就会远远不断的涌动出来。千斤坠这种功法使用出来也能表明余沧海的基本功打的非常扎实。”
“说的有道理!”
“傅兄弟,就看了这么一会儿,你就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你不会也是练武的吧?”肥胖中年男吞了吞口水,看着傅星河有些稚嫩的脸庞试探着问道。
“是啊!傅兄弟你不会真的也是练武的吧?说说是哪个门派的?”锦衣青年见傅星河张口就讲了这么多,讲的头头是道,并且似乎对打斗中两人的情况了如指掌,也不禁伸长了脖子问道。
傅星河讲话的声音不小,也没有刻意隐藏因此在场还是有很多人都听到的。
定逸师太有些苍老的身子也同时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傅星河一眼。作为一派掌门他的眼力劲还是有的,深明白傅星河并不是张口胡说,而是每词每句都能够完美的符合现场的情况。
这就让她十分的好奇了。
这姓傅的小子究竟是哪门哪派的,眼力劲竟然如此的准确。
一旁其余围观的人,也是对于傅星河颇为好奇。
他们刚刚听傅星河讲讲的头头是道,颇有一些说书先生的风范,心里面都很好奇,傅星河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个身材消瘦,嘴角长着一颗美人痣的年轻华服男子这时凑了上来。
“这位兄台,在下李伟凡,家父是这衡山县县令,刚刚兄台侃侃而谈,讲的颇为有理,刚听王兄问起,在也实在是好奇,不知道兄台出自何门何派?”位李伟凡手中拿着一把锦绣为面青竹为骨的山水田园扇,朝着傅星河说了说。紧接着只见他朝着锦衣公子又笑了笑,看样子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傅星河刚刚想要说话,又感受了到有一道目光朝他袭来。
这道目光倒是与其他围观的人又有所不同。
它只朝傅星河看起,傅星河顿时就感受到了,他猛的一转头就一道无比凝据的眼神。眼角上皮肤虽然有些苍老,但眼神之中蕴含着的精气神却是十足。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能够从眼睛之中看出很多事情。
看来是个习武之人。
傅星河心中顿时就起了这样的想法。
刚刚他之所以能够从人群中找到这双眼睛,很明显是因为这双眼睛的眼神对比起其他的眼神而言要强大的太多,他的身体在接触到这眼神的同时,就迅速的向他示警。说明这道眼光的主人的实力是要强于周围的所有人的。
傅星河紧接着往下面看下去。
眼神的主人是一个约为七十来岁的老人,身材销售,穿一件普通黑色衣服,精神抖擞,腰间揣着一柄玉萧,正坐在不远处悠闲的喝着小酒。
见到腰间的玉萧傅星河知道老头的家境不错,这年头能够用起玉制品的都是土豪。
傅星河又接着看,老头的太阳穴高耸,四肢看起来消瘦却又稳健有力,看起来武功不弱。
只不过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突然出现在群玉院这种风花雪月之地,着实是有点违和。不过傅星河转眼间又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就不足为奇了。
《笑傲江湖》中刘正风金盆洗手的起因就是因为一个人,而这时那人的孙女又正在这群玉院中,人家在这里看着他孙女自然是在正常不过了。
整个金盆洗手这一阶段的剧情大概就是:衡山派二号人物刘正风与日月神教右使曲阳,因为音律而互相欣赏,遂结为知己,合写了一曲笑傲江湖。两人因厌倦江湖争斗,于是决心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但由于衡山派处于五岳剑派这个大漩涡之中,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一直有意于真正意义上的同一五岳剑派,将五岳派正式合并成少林武当已及魔教这三方势力的武林大派,在借着五岳剑派的势力,达到他一统江湖的野心。
五岳剑派联盟另外四派一直反对左冷禅的野心,因此左冷禅借着这一次金盆洗手大会来打压五岳剑派衡山派。而刘正风一家以及曲阳则正式左冷禅与其他四派争斗的陪葬品。
傅星河顿时就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头应该就是日月神教左右二使中的右使曲洋。
曲洋的目光顿时就和傅星河的交织在了一起。
“哦!”见到傅星河看来,曲洋有些惊讶。“反应还挺迅速的。”他和善的笑了笑,吃了口中的那粒花生米又倒了一杯酒水。
傅星河点了点头,回了回礼。
“那田伯光呢?”听完傅星河分析出余沧海的种种情况,锦衣青年向傅星河问道。说到底他和田伯光是有仇的,因此心中很关心田伯光的处境。
虽然他不敢上去和田伯光硬抗一波,但只要是有人能够擒住田伯光这畜生,将田伯光绳之于法,那么他心中就是非常的高兴。
听到锦衣青年的疑问,傅星河笑了笑:“反观田伯光,他的力气现在是有劲不好使,先前他接着一跃而下的劲头,用尽了力道去攻击余沧海,但是当余沧海挨过了他这一道攻击,田伯光的劣势就会很清楚的显现出来。”
“你们仔细看,田伯光的下盘。”说着傅星河又用手指指了指田伯光,在众人的眼中很容意看出来,田伯光的下盘似乎并没有余沧海的稳,主要是他双腿占站的位置,并不是很能够让他保持非常好的稳定性。”
“田伯光的下身站的似乎不是特别的稳,他的双腿好像是有点发抖。”听了傅星河的话,锦衣青年第一时间就观察到了田伯光的下半身,果然如同傅星河讲的一样。他的双腿似乎并没有站到好的位置,而影响了全身力量的发挥。
傅星河吸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脚是非常重要的部位,就相当于大树的根部,只有根扎的深,树身才能更加稳固,同样的道理放在武学上来讲也是一样的,脚步就是代表着稳定性,而稳定性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整劲,做不到整劲那么一身武功就自废了八成。所谓整劲就是我先前说过的将全身力量拧成一股绳。”
“在武学中有一种练法叫做,震脚就是专门用来练习整劲的,太极拳经讲:“意到、气到、力到”。震脚的健康作用也是使全身气血下沉,有利于血液循环。如站立过久所产生的疲劳,可将两脚跟上提,脚尖站地,而后脚后跟往下微微落放,可稍微轻震,注意配合意识下沉,身体下沉,如此反复,会收到恢复疲劳的功效。当然这是他的养生功效,最为重要的是,练习它能够稳定下盘,一套拳法在套路进行到一个阶段,须要调整自身内劲,形体,使之舒松沉静时的震脚,目的是通过震脚方法重新调整自己,这一方法多用于套路编排长的长拳套路中;一是在套路招法中,震脚作为攻防招法而修炼的一种功夫内容,目的是充分体现震脚的攻防作用,这一方法多见于套路编排短的短打套路中。然而,此两种震脚的内在功夫,艺境,实质,又不能截然分开,故作为舒松沉静的调节自身的震脚方法,其内容简单,而作为攻防招法所修炼的震脚方法,其内容较复杂,然而两种震脚功夫的实质内容确是一个。
“震脚?还有这种练法,我能不能够练啊!”肥胖中年男一脸希冀的看着傅星河,看的出来,他也是想练上一练。
傅星河点了点头但又说道:“可是可以练的但必须有名师指导,否则很容易炼出问题。在习拳时,因不明震脚的理法,而乱用震脚方法,非但震脚功夫未得,长期修炼,反而会造成自己出现脚、踝、膝、胯、腰、脊、脑等不同部位的各种暗伤出现,及病伤已成,悔之晚矣!增加很多自身体疼痛和心理障碍的苦恼。”
肥胖中年男紧接着说道:“傅兄弟你会不会?我可以出一百两,只求让你教我。”
听到肥胖中年男这么说,傅星河有些惊讶。
他的震脚实际上并不是什么神功秘籍,刚刚他也说过对于普通人而言,功效仅仅是缓解疲劳而已,怎么眼前这位肥胖中年男肯出这么多钱来向他购买,要知道这一百两可不是什么小树木,够在这衡山城中买上一栋好房子了。
傅星河有些疑问的看着肥胖中年男。
那男人笑道:“不满傅兄弟,我学这震脚有两种目的,一是见小兄弟你对武学有这么深程度的了解,老哥就想和你交个朋友。实不相瞒,老哥我一见到你这般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就知道你绝非凡人。二是老哥我的确是对武学产生了点兴趣,虽说以前也请过不少师傅,但却从来没有哪一个师傅讲武讲的像老弟你这般头头是道。老哥对你这震脚功夫也是颇为好奇。”
“说实话,老哥我这一生不缺银子,却着实对你们这些武林人士心生向往。”说到这儿肥胖中年男又是一脸希冀的看着傅星河。
傅星河摇了摇头:“老哥这震脚就是习武中的基本功法,您老随便找个武馆就能学到,远远值不了一百两银子。”
这是拒绝了?
听到傅星河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
根据傅星河说的,他们都不认为震脚是一种高深的法门,在他们看来如果这肥胖中年男真的肯花一百两来学那傅星河真的是赚大了。
可他们却没想到傅星河竟然拒绝了。
说出来他们都不敢相信。
肥胖中年男也是一脸惊讶,在他的预想中也没想到傅星河竟然会拒绝。
倒不是傅星河嫌肥胖中年男的价格出小了,而是他真的没有心思和时间去教肥胖中年男练功。
另外银子对于傅星河来说就是如同粪土一样的东西,试问为了这种东西他又怎么会去浪费时间呢?
“既然傅兄弟无意,那就算了。”肥胖中年男满脸可惜,却也没有在纠缠傅星河。
一旁定逸师太听到傅星河拒绝到是没有意外。
别人只注意到傅星河所说的消除疲劳这种功效,她却注意到,傅星河说震脚在内劲,形体时的作用,这可非同小可,这种方法确实不是区区一百两能够比的了的。
不过听傅河说的条条有理,她却有些疑问,这震脚的方法傅星河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据她所知不仅是她恒山派武学中没有震脚的存在,江湖上其他武学门派也没有听过。
“太极拳经?”
突然她又想到傅星河曾经说过太极拳经这四个字。
太极拳经是武当派的镇派之宝,难道他是武当派的?定逸师太不禁在脑中疑问道。
“不是武当的?”
很快定逸师太呢喃了一声又摇了摇了头。
据她所知,武当派的太极拳经早在多年以前就被魔教贼子抢了去,如今还在魔教的大本营黑木崖之上。
看这人的年纪不过是十七八岁,想来根本就没有机会参悟太极拳经,而且武当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个人,难道是魔教之人?定逸师太又摇了摇头不敢确定。
她不是左冷禅那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
“哼!什么震脚,我看就是说出来骗人的。”突然从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众人回过头来,正好瞧见两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没有人替傅星河说话,因为他们都看见这两青年手中各拿着一柄宝剑。看的出来他们都是江湖中人。
傅星河也回头一看:“见这两人眼神中精气神十足,太阳穴略有些耸立,脚步也有一些平稳,虽然说说话有些嚣张,但他们的精气神却完全不是群云院中的这些嫖客能够比的,看的出来这两个人确实是江湖中人,应该也练了几年武功,一身战力能够轻易的对付几个普通人。”
见到围观的观众们全部过来看着他们,两人的心中似乎很得意。
其中一个稍微高一点的青年大声说道:“本公子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震脚。小子你年纪不大,竟然想在本公子面前去招摇撞骗简化是不知好歹。”
另外一个个子稍微矮一点的这时也说道:“我师哥说的没错,江湖上从来没有什么震脚,你小子不识好歹竟然敢在我们青城四秀面前行骗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说着这人亮了亮手中的长剑,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傅星河。
一旁所有观众的眼睛又回到了傅星河的身上。
傅星河却没有了理会这两个人继续讲解余沧海和田伯光的局况。
果然如傅星河所料,田伯光使尽了力气却始终没有压倒余沧海,并且由于他无法使出整劲一身武功已经自废了八成,渐渐的他的力量已经无法压制余沧海了。
“哈!”
感受到从田伯光身上的力量渐渐减少了起来,余沧海心中顿时一喜。
“田伯光,你这淫贼没力了吧,接下来就等着本座将你擒下吧!本座定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先前出手没能拿下田伯光反而让他占据了上风,这对心高气傲的余沧海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耻辱,如果这一次他没能将田伯光擒下,那么他青城派掌门人就成了一个笑话了,一但在江湖上传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武功连田伯光都不如,这让自视甚高的他怎么能够甘心。
名声在江湖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自古以来,江湖人对于名声都非常的看重。
特别是对于余沧海这一类的掌门人而言。
江湖从来都是一个需要并且传扬个人英雄的地方,东方不败是天下第一的高手,那么日月神教就趁势成为了爱天下第一的门派。
嵩山派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之中武功排行第一,因此他就成为了五岳剑派的盟主,嵩山派在他的带领之下越发强盛,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冲着他左冷禅的名头去拜师的。
江湖之中门派的掌门人就如同一杆旗帜一般,掌门人的实力越强,就代表着更能够吸引普通人去拜师,从而提高门派在江湖中的整体实力。
江湖是一个极度崇拜个人强者的世界,他青城派在江湖之中也算的上是一个名门正派的大派,每年也许许多多的人前来拜师,而有些人拜师青城派的目的就是向往江湖中行侠仗义,鲜衣怒马,劫富济贫的生活。
如果在江湖中传出他余沧海败给了田伯光的事情,那些人还拜个屁的师,整个青城派最强的人都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淫贼,那本少爷还怎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