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咱们之间都是小事,何必惊动城守呢……”
火煜阳僵硬地转过身子,满脸陪笑,好言好语地对戚媚说道。
城守。
就是这一城规矩的代称。
任你修为多高,在中土之中,无人敢忤逆城守。
一个小小的城守背后,是庞然的衙司。
是中土秩序代称的衙司。
惊动了城守,火煜阳就再也无法从云阳城轻易离开。
庞然的衙司,经历了数千上万年的岁月,中土靠着他才抵住兽域的乱潮。
虽然他腐朽僵化,虽然他像饕餮贪兽,但无人敢挑衅他的权威。
在正庭繁复的流程下,一点小事三年五年能出来重见天日,那都是祖上有德。
所以听到戚媚以城守来威胁,火煜阳只有听话地扭过身子。
而戚媚看到火煜阳听话地扭过身子,不禁双眉一挑,顿时变成满面的嫣然。
“好好听话,姐姐不会亏待你的……”
好好听话……
火煜阳满脸黑线。
姐姐,我还有事,你放过我吧。
“你小子先跟我回去,我听人说有人要在那里对我不利。”
戚媚脸色又沉了下来。
听说有人要在灵宾酒楼对自己不利,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在自己的地盘还敢撒野。
自己在云阳城长大,父亲在云阳城也有些脸面,是谁敢在天王老子底下动自己?
自己本来是到那里察个究竟,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火煜阳贼眉鼠眼,不禁怀疑他。
这才要教训他。
不过看样子不是他。
所以现在要带着她回去好好看个究竟。
又要回灵宾酒楼?
火煜阳不由有些叫苦。
心里祈盼千万不要穿帮。
但又转念一想,现在已经过去了有一个时辰了,估计那里好戏开始上演了。
也好。
过去看一出好戏。
想到这,火煜阳紧随着戚媚的脚步,向着宾灵酒楼而去。
……
……
此的的灵宾楼,也确实上演了一出好戏。
甄文书有些迷糊地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这一觉,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极不舒服。
而且头脑昏沉,好像有许多东西想不起来一样。
对了。
自己给那个小子安排了一出好戏,这是有求于自己的云城闲少杜星雨亲自安排的一出好戏。
这可千万不能错过。
身形一动,怀中的美人哼了两声,又像一条滑蛇一样腻了上来。
肤滑肌美。
甄文书不由地心神一荡。
反正那小子的好戏跑不了,自己再享乐一番。
现在……
那小子那里,应该是热闹无比的吧……
甄文书吸住那娇娘的俏舌,不由地想了起来。
“老爷,就是这里,他把小姐弄晕了,就躲在这里……”
屋外传过来隐约的嘈杂声音。
甄文书嘴角泛起一丝得意。
对,就这样。
事情就要这样发展才好看。
“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给我打!”
楼下隐约传来暴怒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甄文书嘴角咧出笑意。
同时,仿佛也寻到了发泄之地,甄文龙搂紧怀中的娇娘,准备要用力地发泄。
“打!狠狠打!”
这美妙的声音,还有怀中的娇娘,给甄文龙带来一种如龙在天的感觉。
云里雾里,凌空肆意驰骋。
这种美妙的感觉,简直不可言传。
美人在怀,还有诸事为自己所算计。
这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境界,运筹帷幄,暖玉温香……
功成名就,也不过如此。
呵呵……
……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到甄文书的脸上。
甄文龙顿时愣了。
从飘渺的云层中翻了几翻,却没有翻出来。
怎么了?
有人打我?
怎么回事?
不对。
我不是我。
这是怎么了?
甄文书挨了一巴掌,顿时恍惚半晌,犹自回不过神。
怀中柔腻的胴体也不再软暖缠人,开始变成一条毒蛇一样纠住自己。
“救命啊……非礼啊……这人图谋不轨,非礼了我……”
尖利的嚎喊从床上女子嗓中发出。
娘的。
你这贱人。
刚才的软玉温存呢?
刚才的火热迎合呢?
一下子就变成了出卖自己?
甄文书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不对。
床上这女人不是自己的侣伴,这个床不是自己睡下时的床,这里不是自己之前呆的地方!
这是哪里?!
“小子,太岁爷上动土,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低喝声传来。
蒲扇大的手掌拍过来,再一次抽到甄文书的脸上。
这一下,力大无比。
直接把甄文书从床上抽到地上,直把他抽得眼前发黑,直冒金星,一时间找不到南北东西。
“吾家舍妹你敢染指,我削了你的命根!”
“误会……误会……这一切都是误会……”
甄文书拼命地解释。
在心里是数万头草泥马跑过。
这里的主角,应该是那个泥鳅一样的火煜阳,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替换了他?
谁能给我个解释?
谁能告诉我?
钻进屋中的大汉们哪听得进甄文书的解释,双手一掐甄文书的脖颈,把赤裸的他像丢白条鸡一样,把他向着窗外丢了出去。
……
……
“老爷,我跟您说,这个小子早就对小姐图谋不诡了,但是我火眼金睛,早看穿他的心肝脾胃肾,他的阴谋怎么可能得逞……”
云城闲少杜星雨站在一个身形壮硕的老者身旁,唾液横飞,添油加醋。
这老者名为戚霆耀,被人称为虎头豹。
是个手段狠辣,眼里不揉沙子的主。
自己就是要利用他,把那愣头青弄得万劫不复。
这一切的设计,全部都来自足智多谋的自己。
不仅让那愣头青火煜阳身陷囹圄,万劫不复,还可以取悦那地阳宫护阳殿殿主之子。
以后自己不仅炼制法器有很大的方便,而且还可以从他手中接手很多紧俏的物品,自己可以赚到很多的灵石啊。
杜星雨满意地看向从窗口飞出像白条鸡一样的身影。
小子,别怪我哦。
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咦……
这个小子……
怎么有点眼熟?